冉闵挥手,制止众人停下脚步,而后休息半个时辰,养足精神,以待接下来的战斗。
众将士们一个个或坐或躺,休养身体,静悄悄的一片,并没有发出半点异常的响声。
东方的天边渐渐露出鱼肚白,冉闵望向远处的慕容鲜卑军营,轻喝一声:
“进攻——”
除100名玄甲将士外,其它的1340名将士个个手持弓箭,猫着身体,轻轻地向前推进。
众将士围成一个半圆,整齐地向慕容鲜卑大营慢慢靠近。
“什么人?”
此时,正有一队骑兵经过,带头的慕容鲜卑将领首先发现了异常,于是大声地喝道。
话声还未落下,只见从黑暗之中突然射来无数的箭矢,嗖嗖作响。
“啊”“啊”“啊”的惨叫之声此起彼伏,强劲的箭矢之力带动着众慕容鲜卑骑兵“咚”“咚”“咚”的掉落马下。
这支骑兵队伍约有100来人,且排成长长的一队。
如此,在众将士们的眼中,那就犹如排成一排的一个个木偶。
一阵齐射,数百支箭矢齐射,100多名慕容鲜卑骑兵齐齐地落于马下,无一幸免。
众将士们大喝一声,迅速上前,而后从地面上捡起长矛,再翻身上马,由步兵变为骑兵。
一阵骚动,很快便引起了塔楼上慕容鲜卑将士的警觉。
站立塔楼之上的两名慕容鲜卑将士见状,顿时大吃一惊,连忙拿起手中的铜锣和木槌。
还未等木槌敲响铜锣,只听得两道强劲的疾风“呼呼”作响,又是两支箭矢射出。
“噗”“噗”两声,两支箭矢同时贯穿塔楼上哨兵的身体。
箭矢射出,冉闵迅速将弓箭背于背上,而后从地面之上拔起“霸王”重槊,挥手高举,大喝一声:
“杀啊——”
冉闵手持马槊,直向营门口大步奔去。
身后,野王十八骑和100名玄甲将士也是手持战刀,向前冲去。
冉闵、野王十八骑以及100名玄甲将士是此次战斗的主力军,他们将负责攻击营门。
而刘宁和吕护二人则各带领670名将士分作左右两队,分别从大营两侧包抄。
慕容鲜卑大营成圆形之状,周围用栅栏围起,有东西两个营门口。
西边的营门口正对沁河,而冉闵、野王十八骑以及100名玄甲将士进攻的则是东营门。
营门口处,慕容鲜卑将士并不多,也就百十来号人,营门口处摆放了数道拒马。
营门口处的慕容鲜卑将士借着火光,看到冉闵等人攻来,顿时大惊,急忙大喊道:
“敌袭——”
有的慕容鲜卑将士手持长矛,迅速向拒马处跑来,企图利用拒马来阻击敌军。
有的慕容鲜卑将士则急忙从身后取下弓箭,搭箭上弦,准备射击。
冉闵大步向前,几步便来到了拒马处,而后手中重槊横扫。
“嘭”的一声,重槊正中一架拒马,拒马倒飞,将数名向前冲来的慕容鲜卑将士砸倒在地,一丈长的拒马枪深深地刺入慕容鲜卑将士的身体之中。
冉闵手中重槊再抡,又是“嘭”的一声,重槊再中一架拒马,拒马向后倒飞而去,又将几名慕容鲜卑将士砸倒在地。
冉闵左右开弓,手中重槊横抡竖砸,仅仅几个呼吸,便将十余架拒马砸得粉碎,露出一道约三丈宽的口子来。
冉闵再次大喝一声,冲过拒马,手中长槊一抖,抖起数朵槊花,“乒乒乓乓”一阵金戈交鸣之声响起,便将数十支飞射而来的箭矢拨得四处纷飞。
“杀啊——”
冉闵再提一口气,大步向前,速度快如战马,很快便冲到了众慕容鲜卑将士之中。
而后手中重槊当作棍使,先左后右,横扫而去。
“嘭!”“嘭!”“嘭!”
近100名慕容鲜卑将士拥挤在营门口处,队形密集,在冉闵手中重槊的一翻横扫之下,一个个犹如沙包一样向后飞去,一股股的鲜血喷口而出。
而后又撞倒身后的数十人。
冉闵继续大步向前,冲进慕容鲜卑将士之中,犹如猛虎闯进羊群之中一样,手中重槊横扫竖砸,呼呼生风。
一名名的慕容鲜卑将士要么倒身飞出,要么口喷鲜血,要么脑袋开花,队形一时大乱。
野王十八骑和100名玄甲将士紧随冉闵身后,借着冉闵的冲锋之力,很快也冲到了慕容鲜卑将士之中。
野王十八骑借着众慕容鲜卑将士混乱之际,手中双刀左右挥舞,每刀砍过,必有一颗脑袋飞起,一股热血喷出。
100名玄甲将士身穿铁甲,刀枪不入,心中更是无惧,手中战刀连连劈砍,将一名名的慕容鲜卑将士劈为两半。
营门口的100余慕容鲜卑将士面对冉闵、野王十八骑和100名玄甲将士的攻击,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仅仅片刻功夫,除几名前去报信的慕容鲜卑将士逃过一命,其它的将士全部丧命于刀槊之下。
“杀啊——”
冉闵再次大喝一声,带领野王十八骑和100名玄甲将士直向慕容鲜卑营区之中冲去。
此时,负责两侧攻击的刘宁和吕护二人,各自带领着670名将士或是推倒栅栏,或是拆除栅栏,或是翻越栅栏。
而后四处散开,以五人为一队,分作多路,向营区之中冲来。
众将士们冲进营区,纷纷从背上取下用油布包裹的火把,而后点燃火把,一边前冲,一边不断地将火把扔到一旁的帐篷、木屋、柴房、灶房之中。
一时之间,整个慕容鲜卑大营到处火光冲天,浓烟四起。
而后,众将士们借着火光,纷纷冲进帐篷、木屋之中,手中战刀高举,砍向那些还未起床的慕容鲜卑将士。
“敌袭——”
“敌袭——”
“敌袭——”
……
前来报信的几名慕容鲜卑将士狂奔在营区之中,大声地喊道。
一队在营区中巡逻的将士听后,顿时大惊,一边手持长矛,向前奔来,一边也是大声地喊叫道:
“敌袭——”
“敌袭——”
“敌袭——”
……
坐镇营区的讨逆将军支乌那听后,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披上衣甲,走出帐篷,观察敌情。
放眼望去,只见整个大营之中乱糟糟的一片,到处都是燃烧的火光,到处都是未穿衣甲奔跑的慕容鲜卑将士,到处都是手持战刀不断追砍的敌军。
整个慕容鲜卑大营乱成一片,人声鼎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