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双方比拼武器,张蚝矛术娴熟,自己不与张蚝战个百十回合,冉闵都没有把握能够拿下张蚝。
所以,冉闵决定舍弃重槊,与张蚝展开近身肉搏。
近身肉搏,那可是上一世冉鸣的长项。
自小之时,冉鸣就特别迪拜李小龙和李连杰,经常练习散打技术。
当兵之后,连队建有健身房,冉鸣没事有事,便在健身房中练习搏击之术。
前几年,《武林风》兴起,冉鸣一有空便跑到电视房,打开回放,观看《武林风》。
在诸多选手之中,他最喜欢柳海龙、方便、一龙和李景亮等人。
冉鸣一边看着回放,一边不断地游走,练习步伐。
通过日积月累的练习,冉鸣的散打技术已有相当的功底。
就在冉鸣还未穿越之前,在全旅组织的自由搏击大赛中,冉鸣连下七城,最后取得了全旅的第一名,成为全旅唯一的连续三年的自由搏击三冠王。
同时,冉闵绝对相信,张蚝绝对没有练习过摔跤、柔术和跆拳道,更没练习过散打。
所以,冉闵决定放弃与张蚝比拼武器,而是以己之长对敌之短,展开近身肉搏之战。
为了进一步发挥自己的散打优势,冉闵又故意脱去衣甲,如此他才能灵活的移动,自由的挥击。
冉闵坐在一旁的地上,休息了片刻,看到张蚝仍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冉闵起身,走到自己的铠甲跟前,拿起头盔,而后来到小河边。
此时,已是十月中旬,河面上已经结起了厚厚的一层冰。
冉闵用头盔砸破冰面,舀起水来,走到张蚝的身边,猛然朝张蚝的脸上泼去。
“啊——”躺在地上的张蚝痛苦地惨叫了一声。
河水相当冰冷,泼到伤口之上,那就相当于伤口上洒盐,钻心的痛。
一阵阵的疼痛直接将张蚝从迷糊状态中激醒,全身都打了一个冷颤。
冉闵见张蚝尖叫一声,并没有站起身来,于是再次来到小河边,用头盔舀水,二次泼到张蚝的脸上。
又是“啊——”的一声惨叫,张蚝痛得双手捂脸,惨叫连连。
冉闵见张蚝还未站起身来,于是再次来到小河边,用头盔舀水,三次泼到张蚝的脸上。
又是“啊——”的一声,张蚝痛得翻转身体,面部朝地,趴在地下,一动不动。
冉闵见张蚝翻转身体,于是再没有向张蚝泼水。
并不是说冉闵残忍,而是泼水是有道理的。
如此冰天雪地,若是张蚝昏迷过去,一直不醒,那就有可能被活活地冻死。
所以,一定要刺激张蚝,让他清醒过来。
但是,仅仅清醒还不够,没有足够的刺激,张蚝还会二次昏迷过去的。
所以说,最为正确的方式是,让他动起来。
一旦活动起来,才能让他恢复身体机理,恢复体温,身体才能渐渐地热起来。
冉鸣以前在北部战区当兵,北部战区的冬天那可不是一般的冷,所以冉鸣在部队之中学到了很多实用的冬季生存技能。
“起来——”冉闵大声地喝道。
但是,张蚝仍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冉闵知道,自己刚才出手有些重了。
但是,张蚝生性倔强,不将他打残、打痛、打怕、打害怕,他是万万不会屈服于自己的。
冉闵走到自己的长槊跟前,从地上抓起长槊,直向张蚝走去。
“起来——”
“啪”的一声,长槊击打在张蚝的屁股之上。
“啊——”张蚝一声惨叫,痛得连忙双手捂住屁股。
“起来——”
“啪”的一声,长槊击打在张蚝的双手之上。
“啊——”张蚝又是一声惨叫,痛得连忙缩回双手。
“起来——你这样会被活活冻死的,知不知道?”
又是“啪”的一声,长槊重重地击打在张蚝的屁股之上。
张蚝如同神经收缩的一样,一个蹦子窜了起来,直向前跑去,并且同时双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屁股,连连怪叫。
此时,若是让人看到这杀人如麻的张蚝如同一个被家长教训的孩子一样,一定会笑掉大牙的。
张蚝跑了一圈,又转了回来,见到冉闵,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远远地躲在远处,却是不敢靠近。
“过来!”
冉闵轻轻地喝了一声,张蚝听罢,望向冉闵,却是不敢靠近。
“过来——”
冉闵大吼一声,如同虎啸山林,万兽臣服。
张蚝听罢,心中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见冉闵生气,于是双手捂着屁股,乖乖地走了过来。
张蚝虽然勇猛,但此时他才15岁,还有一些孩子气。
“服,或是不服?”冉闵绷着脸,沉声问道。
张蚝听罢,连连点头。
“快叫义父!”
张蚝听罢,两个眼珠子转来转去,却是没有吭声。
冉闵看向张蚝,轻声地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同时手中的“霸王”重槊高高举起,指向张蚝。
张蚝看到冉闵手中的“霸王”重槊,不由地身体向后一仰,全身打了一个冷战。
冉闵沉声说道:“我给你两个选择,死或者是活,服或是不服?”
张蚝连连点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叩首而道:
“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冉闵听后,心中大喜:“终于收服了张蚝!”
但是,冉闵并没有露出喜悦的表情,而是沉声说道:
“如此甚好!你现在立即前往天井关,在那里等我。”
张蚝听后,连连叩头,“孩儿知道了!”
冉闵转身,披上战甲,而后手持“霸王”重槊,看了一眼张蚝,头也未回,大步向前走去。
张蚝轻轻回头,见冉闵丢下自己走远,这才感觉心中的一块巨石落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真是吓死我了!差点儿就命丧此地了!”
张蚝觉得脸上一阵疼痛,连忙用手捂脸,只见双手之上尽是鲜血。
张蚝起身,来到河边,一拳击碎冰面,向水中看去。
只见水中倒影着一人,脸上不是发青就是发黑,嘴唇高高翘起,如同马蜂叮了一般。
鼻子塌陷,鼻孔处尽是血迹。两个眼窝发黑,眼眶之处留下两道长长的裂纹。
张蚝轻轻地摸了一下眼眶上的伤疤,只觉一股钻心地痛传来。
“真是好狠啊!”
张蚝返回,坐于地上,心中仔细盘算,“是到底去天井关了,还是去高都城寻找我的义父(张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