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冽直直看向温迎,正色说道:“我情愿,当初因为误解我让迎迎受了极大的罪及委屈。如今迎迎要比对当日我对迎迎做过的一桩桩一件件,惩戒于我,我有什么资格不情愿。”
“那好,你既已答应,先养好身体。你休息吧,我出去了。”温迎说毕,站起身准备离开房间。
上官冽伸手拉住温迎的皓腕,温声劝道:“迎迎,或许你认为外面的世界新奇有趣。可你不知外面的世界也充满着危险。我知你最信任慕容兄妹俩,我亦承认天奚门属实厉害。可就因为厉害才易招来旁的门派的嫉妒。”
“那几个贼匪是入错了房间,他们想杀之人是慕容雪衣,差一点让迎迎当了替死鬼。咱们身为皇室中人尚且不能掌控一切,何况天奚门说到底只是个门派。迎迎,等我伤口再长好一些,咱们还是慢悠悠往回返吧。”
“迎迎,你放心,我愿意一路上顶着带有刺青奴印的脸,充当迎迎护卫骑马随行。如若一时间,在路上无法找到铁笼,这一项我就先欠着迎迎的。一回到别苑,我自会补给迎迎。迎迎,你说好与不好?”
温迎想了半晌,挣脱开上官冽的手,回了声,“好。”
又过了约莫一个月,上官冽两处伤口彻底愈合。
上官冽当真主动在自己面颊刺上一个奴字刺青。
温迎慕容雪衣同坐在马车上,上官冽领着奕影若容若凡四人骑马围簇在马车四周围。
出发的那一日,当慕容雪衣看清上官冽脸上的奴印刺青,吃惊的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
慕容雪衣说道:“温迎,说来他也是大宣的圣上!你让他脸上顶着刺青奴印行在路上,是否有些过了。”
温迎不以为意说道:“当日他对我又是烙印又是刺青奴印的就不过份了?他给过我鞭刑,烙印,罚跪,逼得我想不开跳过御湖。这几样我也算还回去给他了。只这奴印刺青外加关入铁笼这两项,还未能还与他。正好这次,一并还给他,也让他真真切切感受下我当日的耻辱与不堪。”
慕容雪衣又试探性问道:“那你这是准备原谅他了?”
温迎撇了下嘴,“原谅一个人谈何容易。先看他的表现吧!如今我只想出一出心中一直堆积的怨恨之气!”
上官冽骑在马上,来到马车旁,对马车上的温迎说道:“迎迎,前面就是圣虞城了。今日咱们需要在圣虞城中留宿一晚。”
温迎高声道:“好!我知道了!”
慕容雪衣冲温迎竖了竖大拇指,笑着说道:“如今,温迎气势强大!越发有那么点女帝的气场!”
马车行至客栈门外,上官冽扶温迎下了马车。
温迎等一行人,刚准备步入客栈。
耳畔传来几人的议论声音。
一女子对自己身边的人低声说道:“快看啊,那男子长得真是俊朗,可惜脸颊上被主人刺上了奴印刺青。按说那男子周身的气度,怎像是为奴之人。”
另一女子感到奇怪地说道:“你瞧伺候那两位小姐的,明明有四位奴仆,为何就这位长相最俊朗的被刺了奴印,这是何故啊?”
“我猜测啊!许是小姐见他长得太过于俊朗,怕他不安分守常,才给他脸上刺了奴印。这样就算他自己外出,旁人见到他脸上的奴印,便知他是有主子的奴仆。”
女子点了点头,痴痴的望向上官冽,“嗯!你猜测的有理。只是这么俊俏的男子为奴,实在可惜啊!我要有银钱我一定去为他赎身。”
温迎听到两女子的话,深觉有趣,走到那两名女子面前,笑着说道:“我听两位在议论我的奴仆,看来两位小姐是真心喜爱他了。不如,我将他送与二位如何?”
上官冽一听温迎要将他当个物件一般随意送人,脸一下子黑沉了下来,双手紧紧攥成拳状。
慕容雪衣,奕影若容若凡听到温迎竟说出这等虎狼之词,纷纷选择微俯下头装听不见。
两女子忙摆起了手,“不!小姐一瞧就不是凡人。小姐的奴仆我们如何敢要。小姐您请,我们先告辞了。”
两女子向温迎提出告辞,快步走了。
温迎扬起嘴角,看着上官冽一张黑沉沉的脸,说道:“你也不过如此嘛。顶着一张奴印的脸都将两位姑娘吓跑了。”
上官冽明知温迎这是在有意羞辱自己,可又不敢真对温迎发怒。
上官冽稳了稳心绪,对温迎做了个请的动作,咬牙切齿说道:“小姐,还是先请进客栈用午饭吧。”
慕容雪衣与若容若凡面面相觑,真的很难相信上官冽就这样忍下来了,未对温迎发怒。
温迎高扬起头笑了起来,抬脚迈进了客栈。
温迎等围坐在桌案前,菜品全部摆放上桌。
上官冽夹了些烩三丝到温迎面前的白瓷盘中,“我记得迎迎挺喜欢这道烩三丝的,迎迎多吃一些。”
温迎冷淡淡地对上官冽说道:“这座城市我也喜欢,我要停留两日好好游览一番。你明日陪我上街。”
上官冽虽不大情愿可又不敢不应下来,“好,我知道了,迎迎。你快多用上一些饭食。”
客栈掌柜一直观察着温迎和上官冽二人,以他多年开客栈看人的经验,这二人可不像主子和奴仆。
这两位是男俊女靓,外加上这周身的气度,出身一定不低。只是不知为何,那男子情愿死死被女子拿捏压制,甚至那男子还一直在小意讨好着女子。客栈掌柜看了觉得甚是有意思。
用过午饭,上官冽陪温迎回了她的房间,刚一踏入房间就回手闭了房门。
温迎不慌不忙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盏茶慢慢喝下了一口。
温迎看着上官冽讥笑道:“怎么?你终于忍不了了?这是要向我兴师问罪吗?你这算得上什么,当初我被你消遣不算外,还要忍受你后庭那些个女人的欺辱!你现在受的比之我当初可差得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