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承郑重说道:“是,父皇。子承定不辜负父皇的期许。”
上官冽道:“嗯,去吧。遇到棘手之事,及时告知孤。”
子承应道:“是,父皇。儿臣告退。”
黎恒漠协助子承处理洪灾之事,忙得已数日未到公主府来看迎瑶。
今日正巧慕容天澈有话让黎恒漠带给温迎及迎瑶,黎恒漠便赶着到了公主府。
黎恒漠向温迎拱手行礼道:“从后,我家少主命我传话给从后及公主。少主说近日大批流民涌入长安城中,盛王在城郊为他们建盖了临时居所。近来怕是长安城难保太平,还请从后及公主尽量少出门。如若必需出门,从后及公主一定多携带几名护卫跟随左右。”
温迎含笑说道:“恒漠近来协助子承忙救灾之事,最是繁忙这等传话的小事何苦亲自前来。”
黎恒漠眼睛直直的端视迎瑶,抓了抓头咧嘴傻笑起来。
温迎眯眼笑着打趣道:“哦!原恒漠不是为了传你们少主的话,而是看人来的。”
“哎呀,母亲又打趣我。”迎瑶被温迎说的不好意思起来,拉起温迎的手轻轻摇了摇,“慕容叔叔是不准咱们出门了吗?可是迎瑶还想拿出些自己的银钱买些米,熬煮成粥去送给那些入长安城求庇护的民众们呢。”
温迎听后有些惊讶,侧头看向迎瑶问道:“迎瑶怎会想到去舍粥给受灾的民众?”
迎瑶笑意盈盈,“母亲,女师同我讲过,我这个大宣公主是受万民供养的。如今民众受了灾,困苦潦倒,少食多病。我觉得是我这个公主该回报民众的时候了。母亲,我还想邀请雪衣姨一起为民众看诊舍药。只是不知雪衣姨她有没有空闲。”
温迎欣慰的抚了抚迎瑶的侧脸,“迎瑶,你不知道母亲听了你这些话心中有多欣慰。女师说的对,平日里咱们受万民供养,如今民众受灾吃苦是该咱们回馈民众的时候了。母亲支持迎瑶。母亲相信雪衣也会全力支持迎瑶的。”
黎恒漠心疼望向迎瑶,有些不赞同地说道:“难道公主要亲力亲为去舍粥不成?少主刚刚嘱咐从后公主要少出门,公主竟要去给流民舍粥,这也太危险了。而且这舍粥应该会很辛苦,公主该是受不住,不如还是让奴仆们去代劳吧。”
温迎应和道:“恒漠说的有道理,虽然母亲未曾舍过粥。但舍粥总不好坐着舍的道理,且要一刻不停歇的为民众舀粥,迎瑶吃不吃得消?可别回府后哭鼻子。”
迎瑶摆了摆头说道:“请母亲放心,我还能娇气成这般,略站一站就累到哭了鼻子。哥哥近来忙着救灾,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做些舍粥的小事情。要是连这等小事都不能做到亲力亲为,还要假手于人,实属有些过分了。”
黎恒漠蹙起眉头,不放心地说道:“近来盛王那边实在是事多,我分不开身护卫公主。公主万一被流民所伤可怎么好。我实难放心的下啊!”
迎瑶不耐烦起来,“你好啰嗦!你不是说哥哥在城郊为灾民建造了临时居所,那里自会有一众侍卫维护秩序及安全。我便去哪里舍粥,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温迎道:“到时候公主府的护卫也随迎瑶同去,想必该是无碍的。”
黎恒漠一拱手,“我今日是来传少主话的,未想到公主有舍粥救济灾民的想法。公主能否容我回去向少主禀告一声,少主要是也赞同肯定会另派门众来护卫公主安全,我也可安心一些。”
迎瑶挥了下手,“行啊,那你去禀告吧。顺便帮我问一声雪衣姨,可有时间一起去为灾民看诊舍药。”
黎恒漠行礼告退,“是,从后公主那我先告退了。”
慕容天澈听完黎恒漠的禀告,嘴角噙笑,“迎瑶真是有善心,不是只知享乐的娇公主。迎瑶此举可以为子承增添声望,又可在民众心中为从后及迎瑶增添好感。咱们必须大力支持。”
黎恒漠忧心忡忡地说道:“少主怕是不知道那些个流民是何等的粗野,日日分发食物时流民与流民之间常有争抢,从而发生口角甚至肢体冲突。我实在是怕公主被流民所伤亦或是被流民吓到。我近来实在分不开身,去护卫公主为灾民舍粥。我确实很不放心公主亲去为灾民舍粥!”
慕容天澈笑着说道:“你只安心协助好子承。我还能让迎瑶出事不成。到时我让程或去全程护卫迎瑶,你放心迎瑶她连根头发都少不了。如此你可能安心了?”
黎恒漠点头应道:“程或叔去护卫公主,我自然安心。哦,对了,公主还想请大小姐同去为灾民看诊舍药。”
慕容天澈说道:“迎瑶还真是想得周全。可惜雪衣这几日受了风寒,怕是不能与迎瑶同去。但迎瑶的事,我天奚门须得全力支持,到时我会派雪衣的师妹骆清亦与迎瑶同去。”
黎恒漠想了想说道:“那也好。我常听大小姐提及清亦女医的医术也是极好的。公主应该能接受。”
慕容天澈轻嗯一声,“子承那边可有遇到什么困难,那些个老家伙们可愿意听从子承派遣?”
黎恒漠回答道:“说实在的这些大臣个个难缠的很。好在不管他们是真心配合还是假意配合,好歹在大面上配合着盛王。当然这得亏是,盛王近年来因地制宜想法子维系着各位重臣。”
“不然就算是,君上下令命各位大臣各司其职协助好盛王,怕是也不好使。这些个当官当久了的大臣,个个油滑的紧,面上带笑就将理应自己负责的事情推诿出去,让你还说不出他们什么。”
慕容天澈勾唇一笑,说道:“这是自然。你当君上是那么好当的。要权衡各方势力,力保手下各方势力相互制衡,不可使一方独大。这说起来简单,里面可有大学问。子承有意识,去维系各位重臣,就已然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