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朗迫不及待的向家飞去,至于飞机航线什么的他没有去管,现在天气晴朗,能见度很高,为了不惊世骇俗,他飞的有些高,凭着记忆沿着长江往西飞去,终于见到了那熟悉的长江大桥,再往西飞了会儿,也不管下面有没有人,按下云头,朝地面降落下来。
熟悉的田野,熟悉的村庄,熟悉的田间地头人,村子里喇叭唢呐声传出老远,那哀伤的乐调让人听之落泪,大老远都能听到里面传出的哭声,云朗加快脚步,朝村里走去,村头第五家就是他家,果然门口停着一个门板,上面放着他的尸体,妈妈正趴在身上哭,声音已经嘶哑,奶奶也坐在地上,哭不出声,只剩下抽噎,爸爸强忍悲痛,在安排人手准备明天入棺。
云朗也不管吓不吓得着人,直接飞了过去,抱起妈妈,喂了一粒醒神丹,同时把奶奶抱了起来,也喂了半粒,把两人一手一个横抱着走进了屋,同时对外面喊了一声,爸,进来。
那倔强老头还不明所以,听声音有些熟悉,一时也想不起来,见老娘和老婆都被这小伙抱进屋,赶紧跟了进去。进入房间,房门无风自动关上,在爸爸的疑惑目光中,云朗龇牙一笑,“爸,不认识我了?我就是出去转了两天,你们这就急着把我给装进棺材里啊。”
“朗儿?真的是你?怎么这么高?”
“有些东西不好说,说出来你也不信,你出去让他们散了吧,这儿有五千元钱,你给帮忙的一人给点钱。”
云朗不去管他爸怎么做,一手托着妈妈的后背,缓缓度入魂力帮助消化丹药,一手在奶奶的背上轻轻揉搓,不大功夫,妈妈醒转过来,看着近在咫尺的儿子的脸,一把抱住,一声儿叫的让人肝肠寸断。
“儿子,太好了,妈妈找到你了,再也不分开,小鬼们有妈妈在,不怕。”
“妈,我们都活着呢,哪来的小鬼?”
“活着?我儿还活着?你骗妈干吗?你这孩子,骗就骗吧,妈不怪你,也不再说你,愿意上学就去上,不愿咱们就不上。”
“妈,我真的活了,去了很远的地方又回来了,就是长的有些快,比前天的我高了不少。”云朗紧紧抱着妈妈,终于回来相见,刚才喂丹药的时候检查了一下,妈妈的身体很差,应该是伤心过度,他要是晚两天回来,妈妈不一定能撑住。
谢天谢地,我回来的很及时,家人都还好,要不然我肯定把那些什么道士之类的狠狠揍一顿,要不直接反水,让阴利特人把道士们全都杀了,我这个暴脾气啊。
妈妈渐渐清醒过来,仔细端详云朗,越看越觉得是:“朗儿,真的是你,你不是想骗妈高兴吧?你有个胎记,你能告诉我吗?”
这话一出,只开放了几女权限的魂海为之一愣,他们都知道云朗的胎记,就是那话儿头部有块黑斑,一般人肯定不知道。
“妈,我长大了,有点不好意思,你知道就行了,还让我说出来,多难为情啊。”
这时外面人群已经在慢慢散去,虽然不知道这家是闹哪出,但该给的钱都给了,还让提前下班,那些吹吹打打的都收拾摊子走路,帮忙的同村人也各回各家去了。
“孩他爸,你过来一下。”妈妈把爸爸叫到屋里,“你看看他胎记,要是在那就是我们儿子,要是不在,那就是骗我的,我可怜的儿啊。”说完又要哭。云朗赶紧阻止,“妈,妈,我让爸爸看,行了吧?哎,儿子回来了还不乐意了,还得验明正身。”
云朗跑到爸爸身边,把长袍解开,拉下短裤,拿出那活儿,头上一个黑斑就像个独眼龙,在那摇头摆尾,几女笑不活了,本是哀伤的时候,却这么搞笑。
“孩他妈,真的是我们儿子,太好了,怎么回来我不管,我只要我儿子回来了就行。”
娘这下彻底信了,奶奶也醒了过来,得知这是自己死而复生的孙子,哪管怎么复生的,腰也直了,眼也不花了,一个劲的问饿不饿,想吃什么,就在一家人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外面几辆军车开进了院子,停成一长溜,一直拖到村头的公路上。
一阵大头皮鞋的哗啦声响起,几个军人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院门外一边站一个,屋门外一边站一个,手上还拿着冲锋枪,气氛肃杀,把爸爸妈妈和奶奶吓得退后了好几步,看看云朗,爸爸妈妈又跑到云朗面前,把云朗挡在后面,生怕云朗受到伤害。
云朗脸色沉了沉,没有多说什么,怕父母和奶奶担惊受怕,他刚有点的好感立即烟消云散,这他妈的谁啊?这么大的谱?为了一会儿交涉方便,云朗把父母拉到身边。
“爸,妈,我结婚了,你有好几个儿媳,你们想不想看看她们?”
“啊?结婚这么大的事我们都不知道,儿啊,你自己高兴就好,是不是重婚罪他们来抓你了?一会儿不要承认。”
“妈,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你们跟我老婆们好好聊聊,好不好?你不想见见她们吗?”云朗谆谆善诱,希望能把他们支开,这些人对他不是个事,但就怕一个照顾不周被误伤了。
“那好啊,等他们走了,你带我们去看看,儿子,家里钱不多,彩礼之类的还不够,她们家会不会嫌弃啊。”
“不会的,她们都通情达理,跟儿子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个个都长的可漂亮了,而且都是好人,肯定会孝顺你们的,现在我就带你们过去。”云朗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嘈杂脚步声,时间不多,不能再好言相劝,只能来硬的。他一挥手把爸爸妈妈和奶奶都收进魂海放到寝宫里。
八女同时为了上去,一会儿奶奶,一会儿妈妈,一会儿爸爸,把这三位长辈弄的晕头转向,忙不迭的答应着,同时埋怨云朗,这第一次见面,作为长辈什么都没准备,怎么给见面礼啊。
小公主走上前,搀扶着奶奶,让三人都坐下,简单介绍了下众女,然后说了自己跟云朗一样,都是刚回来,上午去的她家,下午回家的,疑惑归疑惑,三位长辈还是保持着很好的风度,看着那不要太大的床,心里也在嘀咕,自家的孩子什么时候这么有出息了?这八人随便一人做自己儿媳妇他们都能笑醒,同时八个,怎么跟邻居们讲?
“只有我能正常进出,她们目前不能出来,他们不是这片世界的人,所以你们不用担心邻居的问题。”
“哦哦,不管他们怎么想,你们都是我的好儿媳。”妈妈也不管别人怎么想,自己儿子有本事这就是最值得炫耀的事。
云朗走出门,那两名站岗的把枪一封,交叉拦在门外不让云朗出去。
“什么意思?我是你们的犯人?”
“首长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出,等待首长到来。”军人有令在身,没有通融的余地。
“哪位首长?方便告诉我吗?”
“首长一会儿就到,请配合。”小士兵目不斜视,把云朗气乐了,算了,都是自家人,就不跟这些小生瓜蛋子们计较。
又来了一辆车,停在院子正中央,这下进出的通道被堵的死死的,院子里再也进不来车,只能行人进出。
车刚停稳,所有军士一个立正,站的笔笔直直,一个警务员从右侧下车,拉开后车门,还敬了个礼,云朗看的咋舌,这谱摆的不小,来人军衔应该不小,哪知下来后一看,金鱼眼,肿眼泡,肥头大耳,肚腩凸出,哪有军人的形象?要不是身穿军装,肩上显示是大校,他还以为哪个大贪官来了呢。
大校走到门口,跟云朗四目相对。
“一个毛孩子,我还以为哪路神仙,老孙真是,就这样的还让我大动干戈,你叫什么名字?哪儿得罪了老孙?让我对你特殊照顾?”此人一脸横肉,眼神带着不屑,看着满地的垃圾,和破败的小院,那眼里的不屑更加不加掩饰。
“老孙是谁?我不认识,还有把你的人带走,我当什么都没发生,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我看你怎么不客气?”金鱼眼眼一瞪,旁边的四位军人立即举起枪,枪口对着云朗,只等领导一声令下,立即把云朗射成筛子。
魂海里父母和奶奶是看得见外面的,吓得就要出去保护孩子,但又不知道怎么出去,着急的四处直转,小公主赶紧上前安慰,云朗现在本事大着呢,爸,妈你们就看着吧。
云朗大怒,抬手一巴掌甩过去,这速度有点快,站在身边的五个人都没有反应,金鱼眼已经飞了出去,这刚回来不太好意思把人打死,云朗下手就轻了点,躺在院墙根下的金鱼眼气急败坏:“杀了他。”端着枪等待命令的警卫员立即射击,其余四名战士稍晚了点也扣动了扳机,云朗不再顾忌,动了杀心,一阵魂力飘过,金鱼眼已经死透,五个射击的士兵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云朗拍了拍身体,身上衣服破了几个洞,距离太近,他也没有躲,就这子弹应该还伤不着他。爸妈刚才差点晕过去,见儿子真没事都欣喜若狂,这一惊一乍的真的挺伤人,两人都挺不住,就在大床上睡着了。
院外几十战士不知所措,举着枪不敢射击,身后又传来引擎的轰鸣声,两辆军车狂奔而至,紧急刹停,孙少将和他的上级领导从车上跳下来,看着满院的狼藉,和背负双手正怒目瞪视着他们的云朗,心知肯定是惹恼恼这位阎王爷,也不知他们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希望事情还能挽回,否则可能是国家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