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我有件事想要问你。”
回到家中的陆霁，靠在床头眼神复杂看向一旁闭眼养神的女人。
“你说。”殷离缓缓睁开眼，她发现今晚的陆霁有些怪。
两人想来直来直去，今日是怎么了。
婆婆妈妈的。
陆霁抿了抿唇，不禁问道：“你为什么喜欢穿青色衣服，是因为某个人吗。”
殷离微微一愣，她没有预料到陆霁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为何要问这个？”
陆霁皱眉：“先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因为云暨。”
“不是。”殷离快速回应。
她觉得这家伙最近是不是太闲，总是胡思乱想。
殷离握住陆霁的手，轻叹一声：“我从未多看云暨一眼，关于衣服，因我死去的娘亲喜欢的颜色，我是为了怀念她所以才会穿，如果你不喜欢，明日我换成你爱的颜色。”
殷离的回答让陆霁眼神柔和许多，心同时放下心来。
看来自己真是想多了。
殷离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女人最爱说谎，你信吗。】
陆霁见状，就知道这是云暨。
他深深看着眼前心爱的女人，嘴角露出一丝胜利笑容。
为何不信，她从一开始就说过，云暨在她心中就是个为爱发狂的疯子。
相反，陆霁对待感情向来冷静自若，从不会去做让殷离为难的事情。
所以，两人才会在一起这么多年，也从未吵过一次架。
陆霁爱殷离，即使她骗了自己又如何，至少在这期间陆霁不亏。
【别后悔，我会一直看着。】
陆霁心中哼了一声，看就看，有他受不了的时候。
他满脸歉意看向殷离：“原来如此，是我多想了，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殷离怎么忍心怪罪，不过是件衣服罢了。
既然陆霁这么介意，明日她换了就是。
“阿离真好。”陆霁笑了笑，随即抬手一挥，屋里瞬间暗了许多。
“这么晚了，睡吧。”
殷离怎能不知他的小心思，今日的反常，兴许是跟云暨有关。
她透过窗户往外看去，心中暗自猜测。
云暨或许没有死，而是隐藏在附近。
殷离翻了翻身，盯着闭眼的陆霁，随即施法把人弄晕后，闪身来到戟天的住处。
大半夜突然有个人站在你床边，冷冷看着自己，换成是谁都会害怕。
戟天原本睡得好好的，突然感觉一阵冷风从脖颈处袭来，他立即睁开眼。
吓得他嗷一嗓子跳下床。
待他看清人后，不可置信惊呼一声：“殷离！”
“你大半夜不睡觉，来我这里做甚。”
殷离巡视一圈他住的茅草屋，从外看去很普通，可进来后，发现另有乾坤。
这里一切摆设很是现代化，她收回打量目光，看向戟天。
“云暨可是回来了。”
戟天顿了下，哼了一声：“我儿早就死了，你可是亲眼看到的，怎么又突然问我。”
他知道云暨在哪儿，可那又如何，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儿子。
说啥也不能让这个女人发现。
届时那傻儿子定要做什么蠢事来，再死一次，戟天才不会说。
“他有没有死，你最清楚，你若看到他，替我转告一声，下次若再去找陆霁，就别怪我不客气！”
殷离敏感发现这老小子在说谎，不管云暨死了还是活了，她都不在乎。
她只希望不要再来打扰自己与陆霁。
戟天觉得殷离着实冷心冷肺，云暨做了那么多，为何就不喜欢。
偏偏喜欢一个凡人。
按理说，陆霁人也不错，性格温和，通情达理，与殷离这种不近人情的女人在一起，的确能改变她。
而且戟天从陆霁手里得到不少宝贝，可即使如此。
他还是想不透，殷离为何不喜欢云暨。
“你就没有一点在乎他？”戟天问出此话题时，一抹青烟躲在窗外静静等候殷离的回应。
殷离双手背后，望着窗外那抹不断抖动的青烟，心如了然。
她看向青烟，语气淡漠：“曾经或许有过，但随着他以死相逼那一刻起，我对他再无其他情意，一个男人得不到爱，竟然做出那等事，愚蠢至极。”
此话一出。
窗外的云暨早已泪流满面，而屋内的戟天却是暴跳如雷。
他一把揪起殷离衣襟怒吼道：“你知不知道他为了让你多喜欢他一点，宁愿去死，你却这样说他，暨儿最怕痛了，你却让他死在痛苦中，你还是不是人！”
“爹。”云暨突然现身立在两人面前，他飘过去红着眼劝着：“您松手吧，我的死不怪她。”
殷离见到云暨时，差点误认为是陆霁。
以前不觉得两人有多相似，今日一见，为何如此像。
尤其，云暨手腕上那块手表，陆霁曾经也戴过。
她推开戟天，来到云暨跟前，目光阴冷：“陆霁是你找来的。”
云暨愣了一会儿，点头承认：“是。”
“你可有附身在他体内。”殷离又问。
云暨见她误会，连忙摆手解释：“没有，没有，我只存在他脑中。”
殷离微微眯着眼，回想陆霁从一开始突然出现在山洞开始，到一步步成为六界之主。
遥想以往的种种，她仰天狂笑。
“原来我才是那个傻子！”
这一切都是这对父子做的局，为的就是报复自己。
殷离之前明明怀疑过，可却因为陆霁渐渐迷失自我。
她着实佩服。
事到如今，后悔也来不及。
若让她放弃陆霁回到天宫，做回以前的殷离，她做不到。
她用怨恨目光看向云暨：“你现在可是满意了。”
云暨最怕她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他慌乱不已：“阿离，你别这样，我做这一切并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因为你。”
戟天站在一旁不断叹气：“我们父子俩并非有恶意，我一开始只是寻找六界之主有缘人，所以才会选择陆霁，并非云暨的错，他也只是后来才知道的。”
随即，他说起陆霁曾经过往，还有身上独特的体质。
“他双腿残疾，又不是异能者，每隔几日都会做诱饵，这样的人竟然能活上六年之久，换成是谁也不可能啊。”
“再有，那个什么末世，人心险恶，尤其那些异能者简直就是变态中的极品，陆霁那张脸你也知道，若不是他幸运，早就被...”
殷离闻言，沉默半响，心抽疼厉害。
她听过陆霁曾经的过往，但并未像戟天说的那样凄惨。
“为何他没对我提过。”
云暨道：“他第一眼看到你时，就心生爱慕，每次见到你都会紧张，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时间久了，他更不愿让你看到以前的自己。”
“他担心你会嫌弃他。所以，一见到你就会不知所措。”
云暨与陆霁相处这么多年来，对方想什么一清二楚。
殷离听到这里，久久不能缓过神来。
“阿离，你可以怨我恨我，但你不能恨他，他没有错。”云暨心中执念其实早就散了。
但刚刚听到殷离那番绝情的话，他若在喜欢眼前这个女人，那就是真的傻。
他现如今已是一抹魂魄，殷离找到心爱之人，世界变得越来越祥和。
还有什么可怨的，只希望陆霁与殷离两人能一直幸福下去。
....
回到家的殷离就看到床上的陆霁正在用一种难以形容眼神看着自己，令她突然有些紧张。
“你去哪儿了。”
殷离顿了下，慢慢靠近床边坐下，语气平静而温柔：“我都知道了。”
陆霁眼神微动，故作疑惑：“知道什么？”
“系统，云暨。”殷离说罢，握住对方冰凉的手，心疼看着他：“我不怨你不告诉我，但有些事，你是不是该跟我坦白。”
“什么？”陆霁还未从她那四个字缓过神来，就发现衣服不知何时被扯开，露出结实胸膛。
紧接着，一只温热修长的手轻柔抚上。
“这里，有没有人碰过。”
“嘶~”陆霁倒抽一口凉气，身子不自觉绷紧起来，眼里闪烁炽热光芒。
“没有。”
末世那几年，他把自己保护得很好。
即使遇到一些不怀好意的男女，但他还是凭着机智躲了过去。
陆晨是自己的弟弟，整个基地人都知道。
就算陆晨与陆霁关系冰裂，但还是有些忌惮。
所以，陆霁这副身体很干净。
殷离微微一笑，将他压在身下，手指沿着胸肌往下移，低声问：“他可是看到了。”
陆霁咽了咽口水，浑身像触电般颤抖：“他很胆小。”
每次自己与殷离亲热，不论是系统还是云暨都很识相躲开。
所以，他才可以肆无忌惮与殷离纠缠。
殷离闻言，不再多问，低头吻了上去。
无论这个男人经历过何种凄惨经历，现在只属于自己。
只要有她在，任何人休想欺负陆霁。
当然，除了殷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