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两个月前。”萧霆迟疑了一下：“是两个月前吧……”
萧霆揉了揉太阳穴：“不对，是三个月……还是两个月。”
萧午阳手一顿，又转了转摆件，并将摆件放到萧霆的办公桌上。
“我很好奇你跟金露露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她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吧。”
“怎么，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我感情的事情来了？”
“我只是好奇，你谈了这么多个女朋友，她是唯一一个到了谈婚论嫁的，你别告诉我你找到了真爱啊。”
一想到中年大叔谈什么真爱，萧午阳只觉得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难得儿子肯静下来跟自己聊天，萧霆也来了兴致。
“我跟她是在一个酒会上认识的，人家介绍的，起初她也挺清冷的，我知道她是故意接近我的。”
“反正是她要贴上来的，我给她名利金钱，男女之间，各取所需，不就是那么回事嘛。”
萧午阳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渣男，既然你跟她只是各取所需，那为什么又要跟她结婚呢？”
“因为她……”萧霆蹙起眉，感觉有点头痛：“因为她……是什么呢……”
“哎呀，感情都是莫名其妙的，等你有喜欢的女孩就知道了。”
萧午阳将莲花摆件推到萧霆跟前：“那你见过她家里人吗，结婚总得见家长吧。”
萧霆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头痛的厉害：“没有，她说婚礼那天她家人就会过来，现在什么年代了，又不讲究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不是，什么味道呀，怎么有股香味，是这个小摆件的味道吗？”
“这是何老板给我的熏香，可以提神醒脑，对头痛很有效，对你合适，送你了，我走了。”
“嗯。”萧霆闻了闻熏香，头痛似乎有所缓解。
萧午阳打开门，又回头：“你喜欢她吗？你和她结婚是因为喜欢还是合适？”
萧霆愣住了，他是因为什么而结婚呢？
“蒲先生，你叫什么名字呀？为什么大家都叫你蒲先生？”
蒲·交际花·留仙·先生在被一群佣人小姐姐和阿姨们围着，谈笑风生。
“因为我就叫蒲先生啊。”
“骗人吧你，和你一起的两位美女跟你是什么关系啊，哪位是你女朋友啊？”
“哪位都不是，最漂亮，气质最好的那个是我老板，第二漂亮，凶巴巴的那个是我老板的保镖，是我的同事。”
“人家哪里凶了，我看人挺好的，又漂亮，对吧。”
“对啊，我也觉得人挺好的，昨天还帮我晒被子呢。”
老蒲揶揄道：“帮你晒个被子就说人家好，你也太好收买了吧，你就不怕人家是装的吗？”
“不然呢，你这么说自己的同事真的好吗？而且我明明听见少爷叫你同事师祖呢，少爷的师祖这么年轻漂亮的吗，不会是仙女吧？”
老蒲故作惊讶：“这样都给你发现了，慧眼识人啊。”
“哈哈哈，你真搞笑，我们虽然只是个打工的，但老爷经常带人回来，我们也算有点见识，怎么样的人，还是能分辨一二的。”
“老爷带回来的很多人都跟那位一样，起初对我们这些打工人很友善，但得到老爷的宠爱就换了一副嘴脸。”
“可不嘛，就算装的那几天也不会帮我们干活，在她们眼里她们高贵，我们低贱。”
“真是搞笑，我们只是个打工的，靠自己赚钱不比她们好，还瞧不起我们，要不是这里的薪资待遇真的好，我早就撂担子了。”
老蒲眼睛一转：“那位指的是你们老爷带回来的那位？她这么有心机的吗？”
“可不嘛，刚开始还好，对我们和和气气的，没几天就原形毕露了，颐指气使，总是使唤我们干这干那。”
“让我们干这干那就说了，我们工作就伺候人的，但是吧，还没嫁进来，自己就宛如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一样，比皇后还要摆谱。”
“最可怜的是厨房的习大厨，每天做出来的饭菜都被她嫌弃还要被她骂，骂得可凶了，还人身攻击呢，可讨人厌了。”
“被欺负成这样，习大厨都不辞职吗？”老蒲问道。
“习大厨家里苦难，有个瘫痪的老婆，儿子又有白血病，都要花钱，老爷在工资待遇上面从来不会亏待我们的，所以只能忍。”
“而且习大厨是我们以前的夫人招进来的 ，夫人很喜欢他做的菜，见他困难经常帮他交医药费，有一部分原因是想报答夫人。”
“我觉得就是因为这样，那女人才会这么苛待习大厨的，她肯定是嫉妒夫人，老爷也因为是夫人才会优待习大厨的。”
“这么善妒，你们老爷怎么看上她的？”
“不知道啊，以前老爷跟那些女人都只是逢场作戏，没想到这次竟然来真的，明明不是老爷喜欢的类型。”
“你们老爷喜欢清冷型的气质美女，有什么原因吗？”
“个人喜好吧，琼姐你知道吗？”
“因为夫人啊，夫人就是清冷型的气质美女，夫人面冷心热，其实以前老爷和夫人的感情还挺好的。”
“老爷虽然经常和不同的女人混在一起，其实他还是忘不了夫人的，我们这些十几年的老员工都看在眼里。”
老蒲挑了下眉，他倒没想到萧霆还有这样的一面。
“你们老爷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比如金露露来了之后，有什么变化吗？”
“变化还挺大的，最明显的一件事就是供着夫人牌位和骨灰的房间，我们每个月要去打扫两次的，现在那个房间被锁起来了，不让我们进去。”
“什么时候开始被锁起来的？”
“那个女人来的时候，说什么害怕那个房间，感觉渗人，老爷就把门锁了，已经有三个月了。”
“后来少爷回来了，硬是破开了门，夫人的牌位和骨灰竟然不见了，所以少爷才会那么生气。”
老蒲有疑问：“你们夫人的牌位为什么放在那个房间，而不是放在祠堂？”
“是夫人的遗愿，那个房间原本是少爷的婴儿房，是夫人亲手布置的，她去世的时候，少爷才五岁，夫人想陪伴少爷长大？”
“可是那样确定不会吓到年幼的少爷吗？”
“这就不知道夫人的真实想法了。”
老蒲摸摸下巴：也许可以去那个房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