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五个冤种,坐的法器上时。
五人脸色各异,但统一的都是,身上都挂彩,有不同程度的伤。
“师兄,好冷,挡挡风。”苏子清站在谢堂燕身后,把人当挡风的物品。
“……”如果不是这人身受重伤,他真的想把这人丢下去。
“不知何时才能离开这片冰原。”晋中叹气。
五人中晋中的伤势只能排中间,最严重的是苏子清。挨了那只六阶蟾蜍两下,不过得亏她经常挨打,痛是痛了些,但不至于躺着。
而另一边灵仙宗的两人也受了不小的伤,因着最开始不同意御剑离开这片雪域的是他们,导致一行五人全部挂彩,此时他们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安静地跟着谢堂燕的方向飞。
时间倒回半个时辰前,谢堂燕向三人冲过去。最终还是没有接住,看着三人被狠狠地甩到冰面上。
苏子清和季山比较倒霉,直接掉进了河里。
等到谢堂燕过去的时候,苏子清拎着季山从河里爬出来了,然后把季山扔给谢堂燕。
谢堂燕看着湿漉漉的人,眉头一皱,往后退了两步,任他摔在冰面。
“?6。”这个时候还时刻谨记自己有洁癖,苏子清翻了个白眼。
“你带着这几个到另外一边,给我打个掩护呗。”苏子清眼神里少了平日的样子,多了些暴躁和不耐烦。
从乾坤袋里掏出几个金瓶子,扔给谢堂燕。
瓶子里装的是硫酸,是她研究了好多年才研究出来纯度比较高的几瓶了。
“等会蛤蟆张嘴了,给射进去,或者给射到它舌头上。”
“行。”谢堂燕轻声点头,侧身,捏了个诀。
季山从冰面上,直接飞过去了江画中的脚下。
“你?!”江画中本来被苏子清刚刚以命相搏放下了些,她对孟青和宋佩两人做的事情的偏见。
此时她看到季山这个狼狈的到晕过去的模样,对苏子清和谢堂燕这种对队友不敬的人,好感瞬间跌到谷底,这次试炼她势必要让苏子清好看。
对于江画中的想法,苏子清是一概不知。她现在就想把这两个癞蛤蟆给干掉,本来天气就冷了,还让她掉进河里,真的是有苦难说。
作为一个每逢冬天,都会下山找个暖和地方避寒的人,在这冰天雪地,就着这一身的湿衣服,真的很难受,想打妖兽。
雪地里的两只蛤蟆,把地上狼妖的尸体都吃了。
也正准备,往几人所在的方向。
苏子清歪了歪头,看着两只比人大出三四倍的蛤蟆,塞了两个带血的像丹药的东西进嘴里,然后从乾坤袋里掏出把刀。
刀是当初顾长风在秘境中给她搞来的,品阶还好,打这两只蛤蟆至少不会断。
水镜外。
“胡闹。”青莲真人一拍桌子,“子清这孩子怎么又吃妖丹了。”
“又?”陈倚玉顺着橘猫毛的手一顿。
“之前子清被刘掌门捡回来,就是因为服用大量妖丹,导致体内的灵气和妖气暴涨,然后灵根受损,是我们几个长老用了七天七夜才把人给救回来的。”
还有这一层?他怎么没有听说过。陈倚玉皱眉看着水镜里的女子。
青莲真人紧紧地盯着水镜里的人,内心已经决定好了,等苏子清出来。就得好好打她一顿,当初为了救她,自己可是耗费了不少灵力。
而观台处。
“子清师侄这不是胡来么?”灵仙宗掌门皱眉,声音里是责备。
“这个弟子。”冷风摸着下巴,有点意思。
顾青则是皱眉,看着苏子清的举动。
如果苏子清不吃妖丹,凭借几个人和谢堂燕,围剿一只五阶蟾蜍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就坏在,有两只六阶蟾蜍。
但是,这个妖丹……
苏子清的体质,顾青是有点不太理解。他研究了很多年,都还没有研究明白。
身为一个金火双灵根的修士,她的天赋不算高,只能算是比普通好一点。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女娃,她在还是散修的时候,三年就从引气入体到筑基中期,本身就不简单。
而且在经历了狼群追杀还能活着,吃下那么多妖丹也没有爆体而亡,除了运气,可以说体质是很不一般。
“师尊。”韫玉也皱眉。
这不是师尊第一次吃妖丹了。
她跟师尊外出历练的时候,有时候遇到过出太多修为的邪修。师尊打不过,会为了救她也会吃妖丹。而救下她后,有一段时间师尊总是特别嗜睡,有时候连续几夜还会全身痛得出冷汗,脸色发白,手脚冰冷。
为此,师尊开始注重体魄上的强度,会经常给自己增加训练,训练强度甚至比剑修大个两三倍。
秘境内。
吃下妖丹的苏子清,体内的灵气暴涨,修为也从元婴初期,直接升到了元婴中期。
“该冬眠就好好冬眠,丑八怪大冬天出来蹦跶什么玩意。”苏子清拿着刀,就往两只蛤蟆那冲去。
谢堂燕也紧跟着拉弓射箭,为苏子清打掩护。
而两只蛤蟆的速度也是惊人的,左右闪避,舌头还不忘追踪着苏子清。
苏子清执刀,脚踏在树干上,借力。朝着公蛤蟆的手上砍去,速度比刚刚用斧头时,快多了。
公蛤蟆和母蛤蟆被源源不断的箭羽攻击着,没有反应过来,刀就砍在了公蛤蟆的脚上。
感受到痛楚的公蛤蟆,手往脚上捉来,苏子清从公蛤蟆的身体下滑过去,滑到背后。从袖子里抽出一支箭,对着公蛤蟆的屁股就插了进去。
刚插入,苏子清就一个转身,连退几步。
没等公蛤蟆用舌有甩到后面,拔出箭羽,插入公蛤蟆体内的箭,就“砰”地一声,在他肛门内爆破了。
紧接着,公蛤蟆开始发狂似地,向苏子清扑来。
母蛤蟆也甩着舌头跟过来,此时谢堂燕也紧紧跟着。
苏子清转身就往山上跑,穿梭在林间。
此时晋中终于从雪里爬了出来,看着往山里去的两人和两只蛤蟆,抿了抿唇问一旁的江画中,“江姑娘没事吧。”
此时的江画中在运转灵气给季山驱寒,并没有搭理晋中。
晋中也不恼,坐在地上也开始打坐。刚刚公蛤蟆那一甩,差点没把他的五脏六腑给甩没了。
苏子清跑了一半,被母蛤蟆追上了。母蛤蟆的舌头甩了过来,苏子清反手,用刀抵住,一刀一舌头正僵持着。
“师兄,快。”苏子清头也没有头就喊。
刚说完,“嗖嗖”几声,谢堂燕的箭往母蛤蟆的嘴里射去。箭在射入母蛤蟆嘴里两个呼吸间,直接发出爆炸声。
母蛤蟆一顿,舌头上的力度瞬间变小。苏子清趁机搅着,“师兄。”
话落,一道白光闪过,谢堂燕已经一剑落下,随着落下的还有母蛤蟆的舌头。
此时的公蛤蟆也已经追上,谢堂燕没有跟苏子清多说一句。拿着剑,一脚踏在母蛤蟆的头上,借力迎上了扑来的公蛤蟆。
而苏子清见状,也拿着刀砍向母蛤蟆的眼睛。
但是当接近母蛤蟆时,苏子清发现有母蛤蟆背后有东西在动。越来越接近母蛤蟆时候,她的鸡皮疙瘩都出来。
草,是母蛤蟆的崽。
苏子清原本要砍向母蛤蟆的刀转了个方向,然后一脚踏在母蛤蟆的头上借力跃起,跃到跟谢堂燕的距离。
从乾坤袋里拿出把箭,箭上面绑着几个小金瓶,学着谢堂燕“嗖嗖”两下就射了出去。
箭射入母蛤蟆背后的小洞里后,发出爆炸声,随即跟着的就是小蛤蟆的哀嚎声。
苏子清啐了口,刚想开骂。就被回来的谢堂燕拉着,继续往山体那边跑。
“师兄,你御剑。”苏子清突然挣开谢堂燕的手,手握着刀,往回砍去。
刀砍在公蛤蟆的头上,留下了一条血痕。
同时,公蛤蟆的手已经要拍到苏子清的身体上,苏子清果断松手放弃刀。
而此时的谢堂燕已经御剑飞来,一手捉住苏子清的手,把人拉上来,往山体飞去。
两只蛤蟆紧跟其后,在接近山体的时候。苏子清从剑上跳下,而谢堂燕则是拉弓,连续射箭,以阻止两只蛤蟆的前进速度。
落地后,苏子清把灵力集中在手上,朝着雪山重重地一拳锤下。
顿时,山体给出了回应,开始轻轻晃动。
苏子清掏出鞭子朝蛤蟆身上甩去,公蛤蟆也不出所料地甩出了舌头,鞭子和舌头缠在了一起,舌头往母蛤蟆那边甩去,
不出所料,苏子清顺势借力,甩离了山的那边,在甩出去的一瞬间,松手。人由于惯性还往后飞了一段,随即被谢堂燕稳稳接住。
谢堂燕接住人后,御剑60度直上一段距离。随后转身,向山体射出几支箭。
箭没入山体后,发生巨大的爆炸声。
原本正在动摇的雪山一瞬间崩塌。
这一切都在几个呼吸间,两只蛤蟆没有反应过来。由于最接近山体崩塌处,直接被落下的雪山给埋了。
而谢堂燕射出剑后,御剑急速远离山体。
“6”苏子清感叹,论飞剑谁飞得过谢堂燕。
清远宗第一飙车王,谢堂燕。
当初第一次坐谢堂燕的剑,她差点没整吐了。这人不仅飞得快,还喜欢玩现代过山车那套,随时给你来个急速360度大翻转。
反正就是大家在兢兢业业学科目二的时候,这人已经在高速公路上飙车了。
宗门关于御剑的有两条规矩,不能御剑以外的东西是针对她的。而另外一条是:不能在宗门御剑速度过快和翻转。
因为有弟子因为想搭他的剑,被他吓哭了,从此恐惧御剑,那个弟子还是宗门一个长老的亲传弟子。
所以,他俩能玩到一起是有原因的。
“我也觉得我牛。”谢堂燕拍了拍手。
“切。”苏子清翻了个白眼。
……
“要相信自己。”苏子清对着晋中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好。”晋中不好意思地笑。
“你不要像个傻子一样,我看你能自己御剑了,你下去自己飞吧。”谢堂燕嫌弃。
“师兄,我是伤员。”苏子清语重心长。
“我看你挺耐打的,看着挺利索,不像不经打的人。”说着后头看了眼苏子清,眼神扫过灵仙宗两人。
这话一出,灵仙宗两人脸色更难看了。
“你不要以为你这次侥幸躲过五阶蟾蜍,下次还那么幸运。”江画中先开口。
没错,两只六阶蟾蜍并没有被斩杀。而是被埋在了雪崩下来的雪里,估计离死亡需要一点时间。
“有些人就是有那么幸运,不是?”谢堂燕眼神略过晋中,然后继续看着剑飞的方向,“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苏子清看着自家师兄,看来是刚刚那会儿还不痛快呢。
刚刚埋了两只蛤蟆后,他们回去找这三人离开,江画中想要趁机斩杀两头六阶蟾蜍,不愿意走。
“你要斩杀,自己去,别想着我去帮你。”谢堂燕当下就丢下一句,“脑子不清醒,还是有什么大病,还以为自己可以了。怎么不见你刚刚冲上去。”
谢堂燕没有搭理灵仙宗的人,叫晋中准备走,晋中倒也没有异议,毕竟他真觉得打不过这两只六阶蛤蟆。
“一天天地,就知道妄想,搁着还以为自己能创造奇迹越阶斩杀呢。”谢堂燕拉上苏子清准备走了,但是嘴上就一刻都没有闲过。
“师妹,我们也走。”季山算是两人中比较明智地,“不缺这两个。”
江画中才不情不愿地跟着走了。
……
“我突然觉得,师妹,你打得没错。”谢堂燕摸着下巴,“我发现灵仙宗没有几个是正常地,我就奇怪了。我见他们掌门的儿子就很正常,怎么弟子一个比一个傻缺。”
“师兄什么叫打。”苏子清当即不乐意了,“我文明人,读书人,我不会打架。而且我一个姑娘家地,打架不好,以后嫁不出去的。”
“?”当我没说过,谢堂燕闭嘴了。
水镜外。
“……”一众其他宗门的弟子内心:清远宗的是什么玩意啊,怎么那么像二流子。
“……”清远宗弟子:师姐师兄师叔你们别说了,再说清远宗的形象就没了。
“这个是陈先的弟子?”灵仙宗掌门笑问,“还是谢老弟的公子吧,真像他父亲和师父。”
哦,谢堂燕的父亲也是个暴躁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