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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湛不知苏坤心中所想,但是不得不说苏坤确实猜的不错,他就是不希望澜儿出现在旁人眼前,那偏执的占有欲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对她的保护。

没人比他更了解这个圈子的阴狠丑陋,他们是一丘之貉,有着极其极端的排他性。

在这个圈子不怕你满身脏污,就怕你有了在意的东西。

这些东西最后都会成为旁人要挟你的软肋。

苏坤绝不是无的放矢,他是在试探。

试探自己对沧澜的态度。

不过如今他也不怕苏坤知道,便是在意又如何,他纵横官场这些年还会被人要挟牵制?

“大祭司,你我二人,就不用这般吞吞吐吐了,如今你我二人也没必要剑拔弩张,强敌在外虎视眈眈,为今最重要的就是如何稳定你我手中的权势,不让人有可乘之机分化而食。”

“你说本相所言对否?”

苏坤没想到他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不过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孤罢了,短短时日就勾的他迷了心窍,当真是红颜祸水!

既然是个苦命人在这人世间也是受苦,还不如早些与家人团聚的好。“既然如此,那老夫就不多说话讨人嫌了。”

凌湛但笑不语也不知是否相信对方的话,可是眼中的冷意却昭示着他心里根本没将这件事翻篇。

酒过三巡,两个人说着说着就聊到了太子的事。

“你觉得如今东宫是个怎样的景象?”苏坤端着酒樽状似无意的问道。

凌湛眼神一凝,随后自顾自的喝了一口,无所谓的说道:“还能怎样,大王下诏的时候你不是在场吗?”

“怎么,你还担心上太子了?”

苏坤不理会凌湛的讥嘲,“你说……这是真的吗?”

凌湛拿着餐箸的手一顿,面无表情的看向他,“你这是何意?”

苏坤笑着摇摇头,“你不觉得如今的事就像是被隔着一层雾一样,看不透,也猜不透。”

“在这重重迷雾下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陷阱,稍有不慎就会被摔的粉身碎骨,你难道不怕吗?”

凌湛心里一凛,迎上苏坤那皮笑肉不笑的目光,心里的担忧愈加明显。

紧接着就听他又说道:“都说富贵险中求,就是不知道相爷是否要同老夫一起赌一把了。”

凌湛面上有些惊诧,“你是要……”

凌湛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声音有些喑哑,而苏坤却不以为意的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自古以来王权之争本就是不到最后一刻都不叫尘埃落定。”

这个老狐狸心有多大凌湛最是清楚,要不是这是殷商江山,那至尊之位他也不是不敢肖想。

如今才不过出现了一个不受他掌控的君王他就坐不住了,妄想操纵下一任君王。

其实说实话,凌湛虽然不喜欢如今的太子,可是却不的不承认若殷商能有一个这样的储君至少能保证大商百年的兴盛。

于公于私他都不希望这对天家父子走到形同陌路。

只不过,这些想法他不能对任何人流露出来,他要时刻记住自己是个人人喊打的‘大奸臣’,唯有这样才能稳定原本的势力。

不过苏坤这老家伙还真是老奸巨猾,出事的时候一直按兵不动,现在图穷匕见还真是什么都敢想。

“怎么,丞相大人不同意?嗯?”

凌湛许久没有给出一个答复,苏坤低沉的声音幽幽响起,笑意不达眼底,那极具压迫感的目光落在凌湛的身上如有千钧。

周遭的气氛一下子降至冰点,两人都执拗着僵持,似乎不说出一个答案不罢休。

最后还是凌湛深吸一口气先退了一步,轻笑了一声,“大祭司这是打定了主意,本相无法拒绝是不是?”

“不不不,老夫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敢左右当朝丞相的决定。老夫不过是在给相爷一个选择,一个最好的选择而已……”

凌湛气极反笑,“好一个‘最好’的选择,你当我是三岁稚儿吗?一个冢宰门阀就敢这样对本相耳提面命?你们是不是忘记了,要不是本相你们当初在先王成汤手里根本无法全身而退。”

“如今还要威胁本相,呵呵……本相是不是给了你们什么错觉,会一辈子被你们攥在手心里予取予求,不顾性命的满足你们所有的痴心妄想?”

“真是可笑,你们时常标榜自己是百年世家,本相不过是一介白衣,可是如今百年世家还不是要靠我这一介白衣给你们出谋划策?”

“大祭司,将心比心,我凌某人除了荣华富贵也有自己的底线,要是本相的底线被人践踏了,其余的一切就都不用说了。”

苏坤鹰隼般的眸子寒光一闪,脸上的戾气稍纵即逝,不过他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有些事情急不得,逼急了最后可是要被反噬的,这位‘白衣丞相’能从万人之中脱颖而出,杀出一条血路走到如今的地位,是万万不可小视的。

“相爷太紧张了,你我相识多年,你扪心自问,老夫可曾坑害过你?”

凌湛嘴角不禁抽了抽,得,这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打上感情牌了。

他说的字凌湛都懂,可是连一起怎么就感觉这般惊悚,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般‘亲近’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莫逆之交呢。

“呵呵,大祭司说的是,是本相着相了,既然如此本相自罚一杯,祭司大人随意!”凌湛说着举起酒樽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这就是变相的翻篇,苏坤本来就没打算朝夕间让凌湛答应,不过他有信心,他最后一定会同意自己的建议。

“如此,老夫应了。”

两人举杯遥望,什么都没说,可是却似什么都说了,彼此心知肚明。

肴核既尽杯盘狼藉,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表面上主宾皆欢,可是上了马车的凌湛那阴沉的脸色却又表现出一切皆不如表面那样平静。

“十七,掉头。”

外面正在赶着马车的十七听见车厢内凌湛的声音,‘驭’了一声将马车靠边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