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柳,柳云凡这个人,他不是哈尔滨当地的,而是吉林人,他也是凑巧这几天来哈尔滨找庆缘堂玩。
然后就凑巧遇见我和庆缘堂在群里的这件事了,他就顺便帮庆缘堂撑腰。
至于庆缘堂的本名呢,其实叫唐元庆,倒过来念,就是他店铺的名字了。
但是为了提高代入感,后面不叫他的真名,还是称呼他为庆缘堂。
永远记得我师父跟我说过的一句话,他告诫我以后在玄门之中,不要随便就对别人说自己是什么门下,去盘道。
要先观察,没有真本事的,我不需要告诉他我是学啥的,有本事的,就要谦虚一些,多跟人家交流。
正是我师父的这段教诲,让我少走了很多弯路,也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也在我寻名师,访高友的道路中避免了吃亏。
既然老柳是有本事的,那么互相多交流便是,老柳在哈尔滨又呆了几天,我也趁机弄清楚了挺多关于胡黄信仰体系,还有仙家的事情,算是白嫖了些知识。
不过出于回报,我也给他讲解了一些我们清微门下的知识,算是互相回报。
毕竟以后我还是要常生活在东北,不可避免的跟仙家打交道,所以这些知识我还是补充的越多越好。
老柳和老九,这个名字就挺谐音的,念快了还容易念混,他俩的区别是啥呢,老九是嘴黑,老柳是嘴损。
老九是上来一言不合直接国粹开骂,老柳是跟你玩文艺游戏,语言的艺术,指桑骂槐是他的强项。
他这人适合干点现在的学校班主任啥的,一个脏字不说,能给你损哭了。
我后来也问过老柳和庆缘堂是咋认识的,他俩的相识经历和我跟老九的相识经历那是高度的相契合。
也是俩个仙家的入道门了,不被正统道士理解,又不被出马仙家们理解,然后俩个惺惺相惜的人在一个群里聊天就越聊越投缘然后处的特别好。
跟我和老九的经历是不是高度相似?
好吧,网络大舞台,有缘你就来。
仙家的知识后面还会慢慢科普,不要着急。
在老柳在哈尔滨这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这么一件事,算是我俩第一次一起过把事。
战友情,同学情,另外就是搭档情,一起过过事的道友搭档的感情肯定跟没一起做过事的不一样,所以这也是我跟老柳一直走的比较近的原因。
那几天凑巧老邱又接了个活,是个超度的活。
老邱不知道在哪认识了个大姐,这个大姐特别牛逼。
是有多牛逼呢,打了八个孩子。是的,你没看见,打了八次胎。
然后这个活肯定就是做超度了。
我当时第一次听见说打八个孩子,我都震惊了,卧槽,这特么都快赶上老母猪了,老母猪恐怕都没这么能生吧。
我着实佩服大姐的生育能力。
八个孩子,那肯定就要做专场的道场才行了,这可不是小事情,不能做群场。
正常情况下,我肯定就找老九来给我搭伙了,但是自从老九被那个老鼠精的事情打击过一次后,他的状态一直都不怎么好,有时候还有点疯疯癫癫的,多少沾点走火入魔的前兆了。
所以说修行真的就是要如履薄冰,一左一右稍有不慎可能就功亏一篑,走火入魔了,从古至今,这种例子数不胜数。
这种情况下,作为哥们的我也帮不到他啥忙,心想走火入魔本来就阴气极盛,超度这种阴活还是别找他了,再给他一下子真干入魔了,那就猩猩你不叫猩猩,你叫狒狒了。
而除了老九,哈尔滨这边我又没有认识的靠谱道士了,正好这老柳在哈尔滨呢,我就心想,要不找老柳跟我搭一下。
我就给他打电话过去。问他度亡做的咋样,成手不。
他说没问题,常用的科仪目前他除了大敕水不会之外,剩下的基本都学全了。
我说那行,那你明天跟我搭个班子,我明天要做一场度亡婴灵的专场,你过来帮我一下。
老柳说没问题。
就这样,八个小孩专场超度这个活就算是接下来了。
至于老九的话,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出场了,给他一点时间,让他恢复一下理智和状态。
这个法事肯定是要在老邱的农家院里做的,我先去买了零食,小孩的衣服,裤子,鞋,玩具这些,然后叠纸牌位。
因为度亡婴灵的话,不是得给小孩起名字嘛,我记得这个大姐姓张,我就让这个大姐给八个小孩分别起一个名字。
然后这个大姐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一个名字,主要这八字,也不是一个男人的,也不知道谁是谁的儿子,我一看这么麻烦,我就跟大姐说干脆让八个孩子都跟她姓,名字直接从老大开始叫张一,一直到后面取到张八吧。
大姐想了一点,点了点头,也是同意这个八个名字了。
其实别笑啊,现在动不动打胎七八个的女人,真的不算少,打个两三个的,那更是比比皆是,堕胎这种事情吧,我不评价,肯定不是啥好事。
做好前期准备工作,我俩简单了磨合了一下后,互相看了一下对方的点后,就正式开始上坛做度亡法事了。
俩个没一起做过手艺的人,肯定也要先互相磨合一下,才能一起干活,其实这个就跟打篮球啊,踢足球啊,或者一起唱歌跳舞啊,互相先磨合一下默契,很正常。
可能会有粉丝问我,我是清微派的,老柳是金山派的,怎么能做到一起去?
其实这个很正常,正所谓一法通则万法通,各个门派里都有相似的东西,这个门派最至关重要的内密到了另外一个门派可能就是最基础的知识,同样也相反的是,这个门派最简单的东西,到了另外一个门派是最难最复杂的。
道门各个流派都是有着一定的相似度的,一个门派的东西学好了,想学另外一个门派的,其实并不难学。
度亡科仪结束后要卦,给出圣卦后出去上土地庙,在土地庙上将零食衣服元宝等全部烧掉,等等一系列全部做完后,就算是一场超度做完了。
从土地庙开车往回走的路上,我总是觉得有点不对劲,不过我还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但是就是不对劲。
这就是一个修行人的第六感,修行久了,一些体感确实会加强,有的是预测性的灵感,有的是一些体感,例如血液的流动,心脏脉搏的跳动,或者皮肤表面得温度。
以我举例,如果有一段时间,我练功特别勤奋得话,我的一些体感就会增强,但是如果我一段时间特别偷懒的话,我的这些感觉又会消失,跟平时没有区别。
所以说练功是一辈子的事,想死了以后去扶持后辈弟子,没点水平,还真不够格,要不都扶不动,给你机会你都不中用。
我在那感应了半天,但是我也没琢磨明白哪里不对劲,我就想找老柳一起商量商量,合计一下是不是刚才这活哪里没做好,还是说我的错觉,我一扭头看向副驾驶的老柳,我刚要说话,我就看见老柳在那一脸飒白,满脸冷汗直流。
我一看,瞬间给我惊呆了,我就问道:”卧槽,老柳,你怎么了?“。
老柳捂着肚子,不太舒服的样子,说道:“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阳气消耗的有点多,回去打打坐,恢复一下就好了。”
我心里还是有些感到疑虑,我就说道:“你没感觉到啥不对劲的地方吗?”。
老柳听我说完这句话,挺了挺蜷缩的身子,看向我,说道:“你也感觉到了?”。
我点点头,然后缓缓伸出一根手指,说道:“一个?”。
老柳看我伸出一根手指,然后咬着牙,艰难的说出来两个字。
:“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