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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平的话,让刘主任顿时双眼无神。黄大柱也没有了主意。原本两个人的信心还是很足的。毕竟是为了工作受伤,这工作还不是肯定能评上的。

郑平的话像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让刘主任和黄大柱的热情瞬间熄灭。他们原本满怀期待,以为工作受伤就能稳稳地评上工伤,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郑平却泼出这样一盆冷水。

刘主任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心中的希望一点点破灭。他深知郑平的性格,一旦郑平说出的事情,基本就是这样了,一般不会没有太大空间。这次的工伤评定,看来并不像他们想象得那么简单。

黄大柱也陷入了沉思,原本坚定的信念开始动摇。他看着刘主任失落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放弃,他必须想办法,为刘主任争取到应有的权益。

两人陷入了沉默,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气氛。过了许久,黄大柱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刘主任说:“刘主任,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我们得想办法。我相信,你的伤情组织上一定不会不管的。”

刘主任听到黄大柱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点点头,声音有些颤抖:“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我会找更多的领导,争取找到解决办法。谢谢你,大柱。”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虽然两个人对法律不太懂,但是他们的心里还是有一个基本的判断标准。他们信任组织,相信组织不会让干工作的人吃亏。郑平看着两个人也是有些无奈。

“这个法律漏洞,是不是有解决的办法?”刘主任突然问道。

“解决办法?”郑平有些奇怪,刘主任怎么会这样的想法。

“我看电影电视里,经常有律师利用法律漏洞打赢官司。所以有法律漏洞没有关系。我们不是有你嘛。你帮我们想想办法,事情不就可以解决了嘛。”

刘主任的话让郑平有些无语。他明白刘主任的想法,他们可能认为有了法律漏洞,只要找一个懂得法律的人,就能轻松解决问题。然而,真实的情况却并非如此简单。

“刘主任,您可能误解了。”郑平耐心地解释道,“法律漏洞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可以随意利用。首先,法律漏洞的存在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违反法律,否则就可能构成违法行为。其次,即使存在法律漏洞,也需要经过专业的法律分析和研究,才能确定是否可以作为解决问题的依据。最后,即使可以利用法律漏洞,也需要遵循一定的法律程序和规定,不能随意行事。”

刘主任听完郑平的解释,有些困惑地皱起了眉头。他显然没有想到法律漏洞并不是那么容易被利用的。不过,他并没有放弃,而是继续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们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了吗?”

“也不是这样。”郑平笑了笑,“虽然我们不能直接利用法律漏洞,但我们可以通过合法的途径和方式,寻找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案。”

“那是能解决还是不能解决?”刘主任问道。他现在不想听太复杂的分析,只想知道自己的问题能不能解决。他需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解决与不解决都只是相对说的。法律漏洞,只能通过立法来解决。现在我们只能是在现行法律规定的限度内,尽可能好地解决。”

听完郑平的话,刘主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明白了,虽然法律漏洞不能,但他们仍然可以通过合法的方式尽力解决问题。

“不过,有一点非常遗憾,那就是你的情况不能评定工伤。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郑平说道。

“那下一步怎么办?”

“下一步还是要找乡里。”郑平说道。

“找乡里有什么用。人社办不是说定不了工伤吗?”黄大柱有些不明白了。

“这个事情,还是需要找找领导的。这样吧,我先去找找陈乡长,相信他不会对这件事坐视不管的。”在中国,有些事情找下面的人是没有用的。不是他们不办事,而是他们没有决定权。在他们的职责范围内,有些问题是解决不了的。所以,领导并不只是代表着权威,更代表着掌握更高层次的权力。

“小郑,其实你来之前,乡里人社办已经把这件事汇报过了。不过,人社办也强调了老刘不能定工伤。你说这事情怎么办?”陈乡长叹了口气。

乡里不是不想为老刘办工伤。这种因公负伤的事情要是不管,那以后乡里再有什么事派下去,可能就不会有人再积极响应了。问题是,就算是乡里想解决,也不可能逾越法律的规定。所以现在陈乡长的无奈并不是在装样子,而是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

“其实就算是不能通过工伤渠道解决,也可以通过人身损害的途径解决。虽然这种解决方式并不一定恰当,但也是现行法律规定之下最好的解决方式了。”郑平说道。

“还有这个办法。”刘老三听到郑平这么说,眼前也是一亮。他还以为郑平真的没有办法呢。

“办法是有的。不过,这其实并不符合你的利益。因为侵权责任与工伤责任是两回事。会淡化你因公负伤的性质。”郑平叹了一口气。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能够理解。总算是找到一个办法把问题解决了。我也不算是全部自己损失。”刘老三现在倒是顾不上这些了。有办法,就比没有办法强。都是这个时候了,还挑什么一二三呀。

“那这个人身损害要怎么完成?”陈乡长问道。

“我会替刘主任起诉二龙村。然后由二龙村承担责任。”郑平说道。

“好吧。这件事情,乡里也好,村里也好,都不会为难老刘的。还有就是老刘,你是为公家负的伤。法律上不承认,我们乡里认,村里也是认的。今年工作绩效时,我们会考虑到这一点的。”

法律无情,人有情,陈乡长还是知道这个道理的。明明是因公负伤,却要走侵权责任的途径,这么操作老刘是有委屈的。这个时候,也正是自己这个领导给予关怀的时候。很明显,陈乡长知道什么时候,怎么对自己的下属表示必要的关心。

“谢谢。”刘主任这个时候已经被陈乡长的关心感动得热泪直流。人就是这样,在你脆弱的时候,哪怕只是一丝丝的鼓励也是宝贵的。何况这可是领导的承诺。陈乡长这个时候表现出了一个领导干部的担当。

“诗姐,什么事,你想让我去梅远帮忙。我倒是没有问题。只是单位不一定给我假。我刚刚请假考试。”郑平从乡政府出来后,接到了田诗的电话。

田诗想让他去梅远帮忙办个案子。郑平倒是想去。但他毕竟是公务人员。今年已经请假上培训班,还去的长济市。他今年在司法局就没上几天班。尽管司法局的领导对自己还是不错的,但也不能太过分不是。

“放心吧,调令的问题有人解决。就说你来不来吧。”田诗那边早就替郑平把该想的问题都想到了。

“我这边还有些事,你稍等等。”郑平怎么也要把刘老三的事情办完再走。说到底,这个债还是汛情时欠下的。人就是这样,说话要算数。自己当初答应要帮田大柱他们一次。说到就要做到。

“好吧。你抓紧。”田诗把电话放下,却是眉头紧皱。表面上她显得不急不忙,实际的情况正好相反。

田诗在梅远市的工作开展得并不顺利。牛森这个人在梅远市不能说是没有能力。只要是田诗能够提出的要求,他都会尽力满足。

可是田诗却始终无法完全信任牛森。因为这个牛森明显不是一个普通人,并且他也属于这个案件的圈里人。

每个案件都会以嫌疑人或被害人为中心展开一个关系圈子。这圈子有大有小。田刚这个案件的圈子就非常大,大到可以覆盖整个梅远,甚至辐射长济。田诗越是深入这个案件,越觉得事情并不简单。这个时候,身边需要一个可以信赖的人。这个人绝对不是牛森。

但是郑平一时半会还来不了。田诗也知道,郑平不是自己的跟班,也有属于他自己的生活,不可能按照自己的需要随叫随到。

田诗感到了一丝孤独和无助,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居然对郑平这个没有入行的人有了依赖。这对于一个律师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律师从来都是独立办案。虽然经常也会形成固定搭档。可是搭档关系,其实也是随时可能变的。

“田律师,跟何秀芝走得比较近的男人有这么几个。”牛森拿来了一份资料。资料里记录着与何秀芝有过交往的几个男人。

“怎么这么多?”田诗扫了一眼,居然有十几个之多。

“这还不是全部。毕竟有些关系,外人是不可能掌握的。”牛森说道。

田诗深吸了一口气,眉头紧锁。她原本以为何秀芝的私生活虽然复杂,但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这份资料上的名字和简介,让她不禁对何秀芝的过去产生了更多的好奇和怀疑。

“这些男人中,有没有可能是杀害何秀芝的凶手?”田诗沉声问道,试图从牛森那里得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牛森摇了摇头,表情凝重:“这些人警方应该都查过。田刚的案子在我们这里可算是大案。我想我们就算是查,也不可能比警方调查更有力度。”

田诗点了点头,她明白这个案件的复杂性。何秀芝不仅仅是一个受害者,她的过去和人际关系都可能是解开这个谜团的关键。

“其实田律师,虽然世文是我朋友。但我还是要说一句,我也觉得田刚才是杀死何秀芝的凶手。”牛森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你是这么看的,理由是什么?”田诗有些奇怪,孙世文找的人不应当是站在田刚这一面的吗。

“何秀芝在外面很乱。其实这事不是什么秘密。相信田刚也是知道的。两个人已经谈不上什么感情了。甚至说,彼此间都已经不太顾及脸面了。你说这样的夫妻,要是发生什么事,那不是很正常吗。”牛森的分析还是很有道理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容忍自己的妻子在外面如此作为。但是田刚却忍了,不但忍了,还对外表示两个人的感情非常好。这的确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就是因为这个。”田诗故意说道,她想知道牛森还有没有其他理由。

“不只是这个。”牛森说道,“田刚与何秀芝的关系是非常紧张的。这其实外界也是知道的。两个人已经过到这个地步了,偏偏就是不离婚,你说奇怪不奇怪。”

“也许,他们达成一定的妥协。”田诗猜测道。

现实当中,也经常有夫妻互相达成妥协,在外面各玩各的,但不会影响家庭。

“也许吧。可是田刚的情况不一样。他的身份与普通人不一样。何秀芝在外面这样闹,不只是他们家庭内部的事情了。说严重点,会影响到田刚的前途的。”

“这个……”牛森的话一下子点醒了田诗。官员的家属的表现,往往也会影响到官员的进步。这是叫做家风。如果田刚的妻子在外面有一些不好的传闻的话,那么田刚将来晋升时,也一定会受到影响的。那么这会不会是田刚的作案动机?不知不觉,田诗发现自己都开始怀疑田刚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还有一点,我也要提醒田律师。”

“什么事情。”田诗问道,牛森既然这么说了,那一定是什么特殊的事情。

“我在公安局的朋友说,他们已经知道田刚准备再审的事情。甚至连他聘请你的事情也知道了。不过,他们还不知道你已经来了梅远市。他们正派人去长济。”

“去长济,他们派人去长济干什么?”对于梅远市公安局的反应,田诗有些不理解。现在这个案子与公安机关还有什么关系吗,就算是有关系也应当是法院与检察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