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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簇拥着秦辞离开,离开前秦辞在众目睽睽下对着交警手里的工具吹了下。

交警看了一眼,客气地说了句什么并放他们离开。

谢知潭意识到什么身体一晃。

原来秦辞并没喝酒,更没酒驾。

他刚才那些误会秦辞的话…

他太自以为是了!

谢知潭颓败地耷拉着头站在原地。

很快他抬头将视线转向崔冷云。

崔冷云像是被刺到一般立刻转身。

他对着酒驾了以后还要报警的傻逼当事人就是一顿猛烈的输出。

艹,谢知潭刚才表情简直要吃了他!

秦辞坐进车里,没下车的黄秘书立刻扭过头说:“我的大少爷,部长正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这种时候您千万谨慎些。”

秦辞漠然道:“是那个傻逼酒驾撞的我。”

“话是这么说,但您身份敏感,如今部长如屡薄冰,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了,恐怕…”

秦辞打断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父亲的意思是,让你去国外玩一段时间。”

“呵。”

秦辞脸上的笑意不及眼底,他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只觉得荒谬。

他那个最烦他出国的亲生父亲,为了自己的仕途竟然要将他推出去。

一时间,意兴阑珊袭满全身。

不怪谢知潭看不上他,就连他亲生父亲也觉得他是累赘。

“直接去机场,我要坐我自己的私人飞机。”

秦辞淡淡说完,就这么闭上眼倚在车窗上。

黄秘书一惊,他已经做好跟秦辞打持久战的准备,没想到他今天这么爽快。

不管因为什么,黄秘书立刻安排调度私人航线,拿护照,跟部长报备。

--

薄霖出差4天,飞机落地后,他打开手机。

群里99+的消息,一猜又是陆泽西在聊什么八卦。

点开后,果然。

谢知潭和秦辞如何,崔冷云干了什么蠢事。

秦辞可能被家里老头子发送国外,等等。

陆泽西这人有个优点,聊别人的八卦,总是能言简意赅又绘声绘色的说个明白。

沈墨问他,为什么现在对谢家的八卦这么感兴趣,又知道的这么清楚时。

陆泽西含含糊糊地转移了话题。

薄霖看了个大概就锁了屏。

他提前一天回来没告诉花简,他想给花简一个惊喜。

家里一切如常,薄霖脚下走的很快,他随意跟管家点个头,就网上楼上走。

这次因为花简要做毕业设计没能跟他一起出差。

出差前繁凌因为换季感冒,薄霖又陪了她一周,算起来他们已经十几天没有做过.

想到他的爱人,薄霖的喉结不由滚动了一下。

卧室里很安静,想必花简正在书房。

薄霖直奔浴室冲了个澡,迫不及待裹着浴巾走出浴室想给花简一个惊喜时...

“薄霖!老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我,让我去接你?”

花简看到美人出浴眼睛立刻亮了。

他上前一把将薄霖搂进怀里,低头吻住他的唇。

很快,湿漉漉的浴室门前,黏黏糊糊的两个人就擦枪走火了。

“你准备出门?”

在花简啃上薄霖的脖子上,薄霖气喘吁吁地问了句。

“操!我忘了!”花简语气沉闷又懊恼,沙哑的声音带着欲求不满,“让我再亲亲,我好想你。”

花简灼热又急切的唇再次含住薄霖的耳垂。

“嘶,你慢点,咬到了。”痛和爽快一起袭来,薄霖蹙着眉哼了一声。

花简太着急,没个轻重,牙齿碰到薄霖耳后的软肉。

“慢不了,一会儿慢了有人又要着急了。”花简调笑的声音带着危险,“刚下飞机就洗这么干净,等着让我艹是不是,嗯?”

薄霖耳根更红,自从两人正式在一块后,花简在床上总是这般,嘴里没个正型。

但薄霖喜欢。

薄霖撩起眼皮,露出那双含情又欲求不满的眼睛。

他慢条斯理地从花简衣服下摆伸进去,纤长带着湿热的手指轻飘飘地在他背上上下滑动,花简身体霎时绷紧。

“你穿这么整齐,晚上有事?约了谁?我怕你没时间.我..”

那个字,薄霖对着花简的脸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两人正调情时,花简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

“该死!”

花简颇为懊恼。

来不及多想,薄霖身上一空。

“老婆你等我下,我回个消息。”

薄霖脸色的热意慢慢褪下,他眼睛微眯看着坐在床边的花简正低头奋笔疾书。

他懒懒地将浴袍脱下,就这么光着脚上床来到花简身后。

看到花简手机上的聊天框,薄霖冷哼一声,心道果然。

又是秦辞那个蠢东西。

追人追了这么久,还是毫无进展。

花简正跟秦辞解释他不能出去的时候,一只手横空出现,就这么把他手机抽走。

“欸..”

“闭嘴。”

薄霖冷冷的声音响起,花简立刻噤声。

等他看到薄霖跪坐在床上的模样,他霎时哑了声。

薄霖竟然是一丝不挂的。

薄霖一目三行看完秦辞发来的消息,心里暗骂秦辞傻逼,竟然敢约花简去酒店包间喝酒?

他冷笑一声抿唇打字,发送。

然后退出又找到谢知潭的聊天框。

打字,发送位置,再点击发送。

锁屏关机全做完后,薄霖扭头看向花简嗤笑道:“在愣什么?不行了?”

被老婆质疑不行,花简不能忍。

这一晚,小别胜新婚的一对被掀红浪。

另一边,戒酒后久违喝酒的某人,没等到花简前来送行,反而醉醺醺地看到梦中情人。

还以为在做梦,梦里秦辞满腹委屈,谢知潭难得对他温柔又耐心。

秦辞根本受不了这样的谢知潭,他抱着谢知潭求亲吻,谢知潭一顿,秦辞见状直接扑上去含住他的唇。

唔,梦中好真实。

在雾都时,谢知潭都不怎么伸舌头。

秦辞闭着眼,心里慌的厉害。

梦里的谢知潭好温柔,原来谢知潭也会含住他的舌头吸吮。

梦里的谢知潭好激动,原来谢知潭也是喜欢他的腹肌,喜欢他的身体的。

他好爱谢知潭。

他希望梦永远不要醒。

‘叮铃铃!’

“少爷,航线已经安排好了,11点准时起飞,您起来洗漱下吃个早饭,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

“嗯。”

秦辞头痛欲裂摁着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来。

好一会儿宿醉的难受才缓和一点,他放下胳膊,脸无意识朝旁边转了一下。

昨晚的梦太真实了。

就是在这张床上,他和谢知潭...

秦辞眼色晦暗,气馁地掀被下床。

盯着镜子中毫无生气的脸,秦辞很后悔。

昨天谢知潭明明就是关心他,他为什么非要逞一时口舌之快呢?

想到冷漠气恼的谢知潭,秦辞有些绝望地想,他和谢知潭彻底完了。

11点,一架私人飞机慢慢升上几千米高空。

帝都少了一个纨绔,圈子里依然热闹,毕竟新人多不胜数。

那晚花简和薄霖胡闹了一整晚。

第二天醒过来时都已经日上三竿了。

花简有些心虚,所以就没给秦辞联系,索性,秦辞也没找他。

又过去一周,在他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的时候,他忽然收到一条谢知潭发来的消息。

花简:??

“怎么了?”两人正准备飞海城。

普尔顿家主的一部分收藏又运到海城来,他不喜欢跟人交往,但却十分喜欢把收藏展览。

薄霖和花简要过去帮他主持一下。

“那天晚上除了秦辞,你竟然还给我二哥发消息了?”花简眼睛睁的很大,“卧槽,他俩那晚是不是睡了?”

薄霖语气平静:“秦辞不是告诉你了?他俩在雾都就睡了。”

花简一噎,“我以为秦辞吹牛呢。”

“喜欢秦辞的人很多,”薄霖凉凉道,“谢知潭这人别扭得很,他最大的优势是秦辞喜欢他,要是换个别人,他俩早就彻底完了。”

花简眼神微闪,随即笑了下:“这就叫天生一对吧?”

薄霖撩起眼皮看他:“不是,我们俩才是天生一对,他俩算不上。”

花简立刻附和:“啧,你说得对,当时你追我,我可是很快就开窍了,天天怕老婆跑了。”

薄霖笑笑也不拆穿他。

m国夏威夷州的机场。

谢知潭看着周围不算陌生的环境脸色沉静。

一周前,他就该来的,只不过临出国才发现他的签证早就过期了。

‘叮,叮,叮。’

他低头看向手机。

花简:[二哥,我现在可真像个间谍,秦辞在这儿忙疯了,朋友圈里全是玩疯了的照片,冲浪、帆船、皮筏艇,嘿,就没有他不擅长的。]

谢知潭脸色沉静,看着手机里接二连三发来的照片。

照片里的男人带着黑色墨镜,浑身上下只有一条紧身的短裤。

英俊、健康、又冷漠。

谢知潭心里狠狠跳了两下,其中有一张,秦辞脸上是带笑的,和他一起入镜的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白人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