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简被拉黑时脸色空白了一瞬。
很快他收起手机去敲隔壁室友的门,“睡了吗?有事儿问你。”、
几分钟后,室友缕清了花简的烦心事开始总结。
“也就是说你喜欢上一个年龄比你大的成功事业女强人,她本人出身豪门,长相好看,本人非常傲又冷淡?”
“不一定就是喜欢,我只是对他有点好奇,再说了什么叫傲?他只是话少。”
“行,也就是说,你对她可能是好奇,但她对你确定没意思,不回你信息,你晚上硬聊还被拉黑了?”
花简动动唇,好像每一样都对得上。
“但是,他让司机送我回家了三次。”
“因为你这张脸她送你30次都不为过,但是有没有可能你太油腻了?”
“我哪油腻了?”
“好,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学姐也属于事业女强人,她们这个群体很需要男人提供情绪价值,像咱俩这样还没毕业,能做的事不多。”
花简问:“能做什么?”
室友回:“好好健身,用身体和脸留住她们,咳,懂了吧?年下小狼狗需要有的素养,八块腹肌公狗腰,白天叫姐姐,晚上姐姐叫。”
说着他非常嘚瑟地晃了下腰。
花简抿了抿唇,上下打量他一下:“你这样才叫油腻。”
室友立刻骂道:“你这狗东西不识好歹,我这是向你传授绝技呢。”
不过,他上下打量花简一眼,隐约有些嫉妒道:“就你这张脸还怕姐姐不喜欢?还有,你有腹肌是吧?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这样的,你又有脸又有身材,简直双层buff。”
花简沉吟片刻:“上次我遇到他喝醉了,扶着他去车里的时候,没忍住摸了他的耳朵...”
“卧槽!花简你牛逼啊!还没追到就动手?她真醉了?我知道了,她没喝醉是不是?”
室友简直化身福尔摩斯:“你摸她耳朵,但是当时她没拉黑删除你,你今天给她发消息是不是捅破这层窗户纸了?”
花简僵着脸点头。
室友:“我他妈真服了,你简直是胡来,这次你完了,女孩子心思敏感,她肯定恼羞成怒了。”
花简干干地开口问:“我怎么办?”
室友:“厚脸皮,上赶着,用你迷人的脸和年轻的肉体征服她,我们年下小狼狗也就只有这点用处了。”
这一晚,花简做了一夜的梦。
他变成一头狼到处撒野似的跑。
跑着跑着,他跑到了酒吧后面那条巷道里,他时候他已经成了人形。
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搂住了薄霖。
花简心里告诫自己千万别再摸薄霖的耳朵了。
可是他的手根本不听话。
他不仅爱不释手地摩挲着薄霖的耳朵,耳边还听到了薄霖性感低沉的喘息声,所以他手里的动作愈发过分。
从耳朵到薄霖的后颈,另一只手,已经慢慢从薄霖衬衣xx。
巷子口越来越远,花简像是被一把烈火烧着。
xxoo
xxoo
薄霖在花简梦中第一次抬起头。
那双带着冷厉、忧郁、深沉的眼睛里,此时全是喜爱和情欲。
烈火轰地一声,将花简燃着。
‘咚’。
他将薄霖狠狠抵在破旧巷子的矮墙上。
薄霖发出一声邀请似的,又期待又性感的哼叫。
花简粗喘着气低头覆上他的唇。
唔。
唇舌交织,亲密又舒服,花简闭着眼愈发沉醉。
他想将薄霖吞进肚子里,除了嘴下的柔软,还有鼻间的香气。
是薄霖身上独有的木制香味。
暧昧又焦灼,像是一副上好的春药。
最让花简迷醉的,是薄霖xx的态度。
薄霖是冷傲疏离又漫不经心的,但此刻的薄霖眼中全是情意,爱意浓稠地紧紧注视着花简,并激动地喊:“老公。”
...
花简倏然睁眼。
头顶白色的天花板和往常睡醒后看到的一样。
他面无表情地长长舒了口气。
“啧。”
虽然很多细节想不起来,但薄霖那声柔情蜜意的‘老公’却一直萦绕在他耳边。
对一个男人好奇,感兴趣,想靠近。
这些可以称为男人的慕强心态。
但是做春梦。
在梦里艹人家,还是各种姿势...
那就不是简单的慕强心态。
“我什么时候变成同性恋的?”
花简生无可恋地盯着房顶没动。
知道自己对薄霖好奇后,他一直控制自己不往情爱的方向想。
男人也有好哥们,勾肩搭背一块上厕所一块洗澡...
“艹!”
花简烦躁地掀被而起,小东西实在没没见过世面,明明刚得意了,这会儿想到和薄霖一块洗澡。
'咚!'
公寓的浴室是公用的,他进去后没多久室友开始砸门。
“花简,你他妈快点,我快尿裤子了!”
室友夹着腰不住踱步,里面没动静,依然水声稀里哗啦的。
“花简!快点,你是不是在里面手冲呢?艹!我服了!”
他骂骂咧咧还要砸门,手下扑了个空。
花简黑着脸从里面出来。
室友被他吓到,等花简‘咚’一声摔上房门后,室友回神立刻冲进浴室。
冬天某一个普通的周末。
花简再次确诊自己是个同性恋。
往后几天,他都有些意兴阑珊的。
他是个孤儿没亲没故,属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他倒是不怕社会舆论,但是薄霖不是啊。
薄霖是薄氏集团的总裁,继承人,甚至家里还在给他安排相亲,指望他传宗接代。
当然,考虑这些还太早。
现在应该考虑的是,薄霖喜欢男人吗?
也有点早。
所以,薄霖什么时候能把他从黑名单放出来。
他又什么时候能再次见到薄霖呢。
三天后的晚上。
孙哥仔细交代花简:“崔季礼是A市崔家的少爷,虽然都说他性格不像其他纨绔子弟恶劣,但也是标准的富三代,古怪的脾气绝对少不了,他店里的客人非富即贵,赚不到钱没什么,得罪了人你绝对在A市混不下去了。”
花简听得仔细,“我知道了哥,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孙哥叹气:“我对你放心,但是那些人看见你的脸,我可就不放心了。”
花简一顿:“我会小心的。”
崔季礼又盘了一个店,小型夜场,不过比一般的夜场消费高很多。
也就把一大部分顾客挡在门外。
他被夜场的经理引着去了一个房间。
“Karrh,就是这里。”
“谢谢。”
花简推开门,像是时间轮转一般,一道白色身影扑过来。
他眼眸微微睁大,熟悉又神秘的香味迎面而来。
这次他没有后退,而是主动抬手搂住了来人劲瘦的腰肢。
“学长?又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