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后薄霖非常忙。
这几天花简几乎是目睹了薄霖早出晚归的情况,时差没倒过来就算了,连觉也没好好睡几夜。
但是作为薄氏集团的领头人,花简只能在背后默默支持他。
再一晚,薄霖给花简打电话要加班时,花简觉得他的忍耐快到极限了。
“好,我一会儿去公司找你,陪你加班。”
“不用,我今晚不在公司。”
从听筒里能听到姜凯的声音,花简默默挂了电话。
学校不忙,沉术不忙,薄霖很忙。
挂了电话没几分钟,谢知潭忽然给他发了个位置。
谢知潭:[晚上到这儿吃饭,叫上薄霖一起,大哥和大嫂也在。]
花简:[二哥你不早说,薄霖要加班。]
这边谢知潭看到花简的回复,只觉得怨念扑面而来。
他笑了声又回:[那你这个孤家寡人自己过来。]
今天的晚饭类似于一个小型的家宴。
谢家三兄弟和花简,以及厉家兄妹都在。
再次见到厉橙蓝,花简觉得她有了很大的变化。
“我以为厉大小姐跟大哥在一起后,厉大小姐会变得更女人,没想到厉大小姐却变得越来越女霸总了。”花简语气十分佩服。
他这些话是小声跟谢知潭说的,谁知道谢知微都听到了。
“以后叫大嫂,喊是什么厉大小姐。”
“啧,花简不用听他的。就叫我厉大小姐,或者厉总,我爱听。”
厉橙蓝说完瞥了谢知微一眼。
谢知微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对厉橙蓝发火,反而抬眸瞪了花简这个罪魁祸首一眼。
花简霎时笑了:“好嘞厉大小姐。”
谢知微怒道:“你这小子!”
本来包间里气氛有些冷清尴尬,这么插科打诨说了几句好了很多。
这顿饭人聚的齐自然有事情要宣布。
谢知微和厉橙蓝在上周领证了,准备补办一个婚礼。
这可是件好事。
这一段时间,谢家和厉家经历种种波折。
厉橙蓝听到花简的心声后,快刀斩乱麻地搜集到他那个凤凰男亲爹投毒的证据。
将亲爹送进监狱,又收回厉氏集团的权利,最后和谢知微合作接下沉术的项目。
厉橙蓝对于花简的感激是无法形容的。
“花简,来,我敬你一杯。”
几人正说着厉橙蓝忽然站起身,语气非常郑重又真诚。
花简一愣,“这...”
这个包厢的除花简以外的所有人都能听到花简的心声。
对于厉橙蓝敬酒的用意,他们都清楚。
厉橙白见他姐站起来,他也立刻站起来:“花简,我和我姐一块敬你。”
花简:【什么情况,这姐弟俩有点鸿门宴的意思,搞什么啊,我心里毛得很。】
谢知微失笑:“你大嫂敬你酒,你还要考虑这么久?如果不是有沉术那两个大项目支撑,你大嫂想做到厉氏总裁怕是还要等两年。”
听到这话花简霎时心里一松。
【原来是因为沉术。】
酒过三巡,花简有些微醺,谢知潭把花简叫到走廊。
“二哥有话跟我说?”
“嗯,花盈柔确实怀孕了,只不过她如今精神很不好,所以导致身体也不太好,毕竟年纪大了,我和大哥商量把她送去私人医院保胎,你觉得如何?”
花简一顿,自从回国后他刻意没打听花盈柔的消息,只知道她被谢知潭找到接回了帝都。
“好。关于刘安平的事,我一直没想到以什么面目见她,抱歉二哥,给你们添麻烦了。”
谢知潭眉心微蹙:“把她接回来后,我问过她,但是她什么都不说,医生说以她目前的状况最好不要刺激她。”
“啧。”花简略显烦躁。
【依我对花夫人的了解,她肯定是装的。】
【什么封闭自我,精神不好,绝对是装的。】
【在外面受了苦,所以二哥去接的时候她顺势跟回帝都。】
谢知潭动了动唇不语。
不管怎么说花盈柔毕竟是花简的亲生母亲,如果由他提出来让花简跟花盈柔检测dNA,似乎太不妥当。
兄弟二人默默抽烟。
只不过这家酒店的公共场所是禁烟的,在抽了半根之后,他们忽然被匆匆赶来的经理提醒。
二人霎时讪讪地碾灭,禁烟标志在另一侧,两个人都么注意到。
“二哥,你说我要不要跟她做个基因检测?”
谢知潭手指微顿,他把烟头扔进经理拿的烟灰缸里,这才说:“明天送她去医院时,你过来,这家私立医院也提供dNA服务。”
花简说完后像是卸掉身上重担:“好。”
“其实花盈柔这个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她做事非常有目的性,目前来看,她肚中的孩子是她在谢家的保命符,也同样是她的弱点。”
“二哥你的意思是?”
“这事交给我吧,我帮你试试她,对于刘安平的事以及你亲生父亲...”说着谢知潭一顿,“或者亲生母亲。”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后面的话就不用再说了。
花盈柔在刘安平出现后,选择立刻逃避,一定知道刘安平不是花简的亲生父亲。
但是刘安平一个失踪多年的男人不是花简的亲生父亲这件事就会牵连出,谁是花简的亲生父亲。
以及,她是不是也不是花简的亲生母亲?
花简抿唇道:“她不会说的。”
【花简死后,花夫人抑郁地疯了最后死掉。】
【我一直以为花夫人对花简是有感情的,但是换个方向想,花简死掉的时机恰逢谢家破产,花夫人很有可能是谢家破产,她失去赖以生存的家,才疯的。】
【如果是这样,那她到死,对于花简都没有一点愧疚。】
【所以在她有了肚中孩子这个筹码后,她更加会把这些秘密捂住。】
【就算做dNA检测也好,测出我确实跟她没有血缘关系也好,她也绝不会告诉我,花简是谁。】
谢知潭没有打断花简。
在他听完花简郁闷满满的话后,他轻轻拍了拍花简的肩膀。
“不说也没关系,亲生父母是谁,他们是否还健在,这些可以慢慢再找,人只要生活在这个世界,就要存在过的痕迹,不必太着急。”
“二哥,你说我会不会是什么超级大富豪的少爷啊?花盈柔把我跟她儿子掉包,让她儿子享福,而花简吃糠咽菜。”
谢知潭本来还很伤感,可听到花简的话,他顿时哭笑不得。
“胡说什么?在谢家,谁让你吃糠咽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