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尔顿家主离开帝都后,许多盯着他的人不得已将目光转向花简。
沉术公司已经进行两轮招标。
除了主体最大的两块项目被薄氏、陆氏拿到外,谢家那个小集团也分了一杯羹。
就这一个项目,让帝都许多人垂头顿足,十分艳羡。
要知道在这之前没人看得上谢家,可是多了沉术这个合作商。
只怕谢家要飞升了。
谢知微最近意气风发,连带着和他走的非常近的厉橙蓝也得了不少好处。
最直观的就是厉橙蓝在厉氏董事会上获得百分之80的董事的推举,成为厉氏新一任董事长。
谢知微最近住在厉橙蓝的别墅。
经过他坚持不懈的‘奋斗’,厉橙蓝那个犟女人终于同意把两个孩子接回国。
他春风得意来到谢氏,只是刚坐到办公桌后,秘书就来汇报。
“谢总,你让我盯着的那个账号今天转走了一笔300万的现金,对方是一个境外的投资账号。”
谢氏一顿:“嗯,先别让我父亲知道,顺便查一下账号的操作账号的人还在境内吗?”
秘书:“是,谢总。”
花盈柔失踪将近10天,她最后一次体检时医生说她已经怀孕。
年纪一大把玩消失,谢家给她的卡全都没带着。
谢知微真怕她饿死在外边。
就当是为了花简吧。
放下这件事,谢知微很快将花盈柔的事抛在脑后。
与此同时,距离帝都千里之遥的海城。
花盈柔看着老旧手机中的提示消息,缓缓舒一口气。
300万现金给那些人,那些人再换个账号把150万给她。
这样她就不怕谢承找到她了。
她神态轻柔地抚摸着还不明显的肚子。
“好孩子,你爸爸是个畜生,好好的女人不喜欢却非要喜欢男人。”
“我让医生查过你的性别,他说你肯定是个男孩,妈妈就喜欢男孩。”
“你一定要听妈妈的话,决不能跟男孩玩,不然妈妈一定会掐死你!”
不算明亮的客厅,狭窄逼仄,配上她幽幽的声音显得莫名阴森。
她一会儿笑,一会儿怒骂。
许久之后,夕阳西下,房间里彻底黑下去。
她终于跟肚子里的孩子说够了,这才起身去了另一个小房间。
这是个小书房,没有书架,只有一张圆桌和一个画架。
画架上有一幅刚刚起笔的画。
花盈柔定定看了片刻,走过去拿起笔。
她拿笔的姿势很僵硬,下笔也很生疏,许久之后,纸上出来一大一小两个背影。
细细看,她画的这一大一小和花简收起来的那幅有一点相似。
但很明显,花盈柔并没有绘画的天赋。
又过了很久,小书房里传来重物落地的乒乓声。
破旧的小区半夜传来怒骂。
谁家大半夜打架?
还让不让人睡了?
有没有公德心?
在家哭哭哭,哭丧呢!
...
花盈柔消失在帝都是早早做好准备的。
谢知微和花简都用了不少人力找她,只不过都没消息。
她养尊处优这么多年,目前又怀了谢家的孩子。
谢家三兄弟虽然对她并无好感,但也不想她在外面出事。
只是可惜一直没找到她的踪迹。
薄霖有一次甚至开玩笑说:“你母亲到底是不是花盈柔,只怕要成未解之谜了。”
花简心里也有些微怅然。
不过这些都是玩笑话。
花盈柔对于花简来说,已经不是一个必须关注的人。
要说起来这可能就是血缘的羁绊。
就算花盈柔做过很多对于花简来说非常恶劣的事。
但是花简依然希望她能好好活着。
毕竟是生他、养他长大的女人。
花简的大三生活很忙碌。
不知道是谁讲他和良辰的关系透露到学校,他几乎每天都能遇到来搭讪的同学。
这也让薄霖不愉快地吃了几次醋。
最后的结果就是,只要薄霖不忙,他都会到学校里宣誓主权。
花简面上开心,心里更爽。
这天薄霖开完会顺道又来接花简。
在帝都大学外,他倚靠在车门上目光淡淡。
来往的许多学生,都对这位很熟悉。
薄氏集团的总裁和艺术系的花简,纯纯流量密码。
几个小姑娘偷偷拍他,薄霖身子动了一下,一个小姑娘霎时手一抖。
“你丢不丢人!都拍花了!”
“哎呀,他一动我就害怕了。”
“快点,花简也出来了,他俩同框,这条视频发出去,绝对有几万点赞。”
“嘿嘿。”
三个女孩目光灼灼盯着他们。
薄霖看到花简出来,立刻迎上去。
花简伸手搂住薄霖的肩膀,低头在薄霖嘴角印上一吻。
“呜呜,该死,为什么这里拍不到他俩亲嘴啊!”
“天呢,他俩都好欲,我gay蜜说总裁是0,我本来还不信,现在我信了,花简长得斯文俊美,但完全是统治者气势!”
“快快,你拍的视频发群里...”
薄霖分神看了角落一眼。
花简道:“不用管,好多人蹲这儿拍我们,热闹一段时间,他们就会自己散了。”
薄霖蹙眉:“被他们盯着,你不烦?”
花简:“也烦,不过我也管不了他们不是。”
【嘿嘿,一点不烦,天天秀才好,让那些觊觎薄霖的男男女女,都知道薄霖是我老婆!】
薄霖嘴角勾起笑:“邦德要回国,请我们吃饭。”
花简挑眉:“好啊,这几天他跟你爷爷聊的挺好?”
薄霖的爷爷很喜欢邦德,据说爷爷年轻时有位红颜知己就是金发碧眼。
花简不说他有点吃味。
但薄霖却听得出来。
他故意道:“一个说中文,一个说F语和英语,中间有两个翻译,确实挺热闹。”
花简霎时笑了:“邦德那小子够辛苦的,中午我请客,对了,你车里是不是有我画的两幅画?送他一副。”
薄霖:“行,我男朋友真大方。”
两人都很满意地坐进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