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简作为一个成年人,且不是原主,他并不在意真相如何。
但是想到箱子里笑容满面,画册里无限童趣的小花简。
他总有些耿耿于怀,想弄清花盈柔到底为什么冷暴力又pUA原主。
花简拿到东西很快从沉术离开。
普尔顿家主已经搬去庄园住,花简开车过去,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少,从八车道变成四车道,又变为二车道。
40分钟后终于隐约看到了庄园的影子。
很快车子拐到只能通往庄园的路上,迎面而来一辆黑色越野。
那辆黑色越野开得非常快,车辆跟他擦身而过时花简甚至没看到司机是男是女。
他看着后视镜中只剩下尾巴的黑影,轻轻蹙眉。
庄园里一片静好,院里的喷泉在喷水,旁边花园里的园丁在浇花。
花简到的时候,众人停下手里的工作朝他问好。
他随口问:“刚才谁从家里走了?”
管家对他并无隐瞒:“是家主的保镖。”
花简若有所思地点头。
“少爷,你上楼吧,家主在等您了。”
“好。”
普尔顿家主住在三楼。
三楼有两个卧室,花简一间,普尔顿家主一间。
只不过花简不在这儿住。
除了这两间卧室外,剩余所有房间全部打通,里面摆放了一些普尔顿家主近期喜欢字画作品。
花简到的时候,普尔顿家主正拿着他那只望远镜欣赏一幅作品。
“你来了,过来看看这幅,这就是蒋瑞明换给我的作品。”
老者语气如常,似乎一点没因为刘安平的事受到困扰。
花简朝书桌走去,上面铺着的作品是亦双遗作中的一幅。
他只看了一眼,直接问:“干爸,你把刘安平怎么了?”
普尔顿家主手一顿,他站直身体放下眼镜神情似乎有些不悦但又不像。
“怎么,亲生父亲找来就嫌弃我这个干爹了?”
“干爸,你这乱说什么呢,”花简哭笑不得,“只有有些事没问明白,心里疑惑太多。”
普尔顿家主仔细观察他的表情,见他不像说谎,这次冷哼一声。
“这里是华国,你以为我能对他做什么?杀人毁尸?如果是在F国,我一定将他投进海里喂鱼。”
花简松口气:“那行,我想问他点事儿。”
谁知道普尔顿家主随意道:“我把他送出去了,等那边安顿好,你再跟那边视频,也一样问。”
花简一愣,送出去?送哪去了?
普尔顿猜出他的疑惑,漫不经心道:“他的品性你看到了,留在华国只会让你为难,所以把他送回他一直待的地方才能一劳永逸。”
“但是...”
【但是这是偷度吧?这都行?普尔顿集团不会做的生意也都不干净吧?】
普尔顿眼神一闪,“送他离开,我用的是崔成明的路子,放心,不经我的手,有事也是崔成明有事。”
花简真没想到,他竟然跟崔成明合作了。
他一脸担忧,搞得普尔顿家主也没了赏画的兴致。
花简还是太胆小了,自小在华国这种安全的国家长大,只怕从来没接触过外面的黑暗。
以后还是要把他带出去...
【用崔成明的路子,莫非老头又悄悄坑了崔成明一把?】
【啧啧,昨天说要搞崔成明的声音,今天又借他的手办事儿,崔成明够惨的。】
普尔顿家主:...
他没想到,花简心里想的和他以为的截然不同。
他哂笑一声问道:“你已经是成年人了,按理说我不该问你找刘安平有什么事。但我作为你的干爸,对于你跟亲生父亲想说什么,我非常想了解,你能理解吧?”
老头一本正经的样子有点可爱。
花简立刻笑了:“当然理解。”
【还不就是,亲爸和干爸到底最爱谁的问题?】
普尔顿家主:...
花简想了下措辞,才说:“昨天刘安平说到dNA检测,花盈柔的反应有点奇怪,所以我在想,刘安平会不会根本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普尔顿家主惊疑道:“这怎么可能?”
“只是猜测。”花简蹙眉,“薄霖说,我跟刘安平没有一丁点像的地方,年轻时候的刘安平也没有。”
普尔顿家主点头:“这倒是,他那副尊荣生下你这样优秀的孩子,真是祖坟冒青烟。”
花简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轻咳一声:“能让人把刘安平送回来吗?从他身上取点血,或者头发。”
普尔顿家主眼神一飘。
花简问:“不行?”
几分钟后,管家敲响房门。
“家主,这是少爷要的东西。”
管家端着一个托盘走到花简面前,托盘上有一个黑色的盒子。
花简抬眼看他:“这是什么?”
“刘安平的血液和带着毛囊的头发。”普尔顿替管家回答。
花简惊讶道:“干爸?”
他怎么会猜到自己要跟刘安平做dNA检测的?
管家将东西放下后离开,房间里陷入沉默。
普尔顿家主本意想偷偷做一个花简和刘安平的dNA检测。
如果他们真是父子,看在花简的面子上他不会为难刘安平。
但刘安平这一生也不能再见到花简。
如果他们不是父子...
普尔顿家主淡淡开口:“我跟薄霖的怀疑一样,刘安平那种劣质的基因生不出你这种优秀的孩子。”
“既然我们的想法一致,那就尽快做检测吧。”花简轻吐出口气。
从庄园离开后,花简直接开去鹭川别墅。
薄霖最近一直在压缩工作,就为了参加昨天的认亲宴。
凌晨两点,薄霖飞去F国。
今天一早祁繁凌打电话说很想他,花简一直记着。
再次来到祁家别墅,刚进院里他就听到叮叮当当的钢琴声。
弹奏的曲子是小星星,但弹奏者并不熟练,琴键叮当作响,声音短促青涩,一听就是祁繁凌谈的。
花简脸上不由勾出一抹笑来。
祁繁凌的琴房在三楼,随着花简往上走,琴声越来越响,甚至花简还听到了低沉又轻柔的说话声。
看来辞退章笑然之后,新钢琴老师依然是男人。
花简慢慢走近琴房,门没关紧,他从门缝看过去。
很快他脸上的笑散去。
中午正是阳光好的时候,房间里穿着白色衬衣的年轻男人清纯俊美。
祁繁凌弹错了一个音不由看向他,他面上丝毫不耐都没有,很快祁繁凌羞涩地笑了下,钢琴声继续响起。
年轻男人似乎察觉到门口有人,他抬眼看过来,正好撞上花简淡漠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