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平,那个早就该死的男人出现了!
花盈柔觉得自己在做梦。
怎么会?她都已经嫁给谢承16年了,刘安平怎么还会出现?
花简垂眸看着她瑟瑟发抖,弯腰想将她扶起。
谁知道花盈柔看到他像是看到仇人一般,她眼中迸发出凶光,立刻抬手挥向他的脸:“你这个贱人又想看我笑话!”
花简瞳孔睁大,这时一股大力猛地将他拽走。
“你没事吧?”
是薄霖发现花盈柔的动作,眼疾手快将花简拉走。
花简冲他安抚地摇头。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说话的男人已经冲过去了,花简比其他人高一些,一眼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眼下青黑,身材虚胖已经有了大肚腩,大概1米73左右。
花简仔细辨认才能从他脸上看出一些‘刘安平’的痕迹。
脚下的花盈柔一直是那副吓破了胆的样子。
花简眼眸一闪,随即他身侧两个警惕十足的保镖说了句什么。
彪型大汉立刻推开客人朝刘安平走去。
刘安平那双纵\/欲\/过度的眼睛骤然一惊,他惊声喊:“我是你亲...呜呜呜呜!”
保镖眼疾手快一下捂住他的嘴,
身高1米9,体重90kg的大汉出了一背冷汗。
要不是他手快,我是你亲爹就说出口了。
两个人一个捂嘴一个抬腿,客人自动让路,转眼间这滑稽的一幕落下。
普尔顿家主是人精,他朝身旁的管家冷声道:“一个个查,是谁放这个人进来的,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今天这样的好日子惹我的不痛快!”
谢承目露不安,今天的事一看就是局,一场针对他妻子和花简的局。
到底是谁?
同样思考这个问题的还有花简。
根据原主的记忆,以及查到关于花盈柔的资料,原主的亲生父亲刘安平,早就死了。
薄霖这时说:“大哥,花夫人不舒服,让人带她去客房休息。”
谢知微一愣神,停了片刻才意识到薄霖在喊他大哥。
他有些不自在地清清嗓子:“你说的是,爸,快将阿姨扶起来吧。”
眼看着一出好戏就这么没影了,薛攀脸上阴出了水。
崔成明凑近他低声斥道:“滚出来!”
薛攀身子一僵.
他们悄悄离开富丽堂皇的大厅,花简自然看到了他们的背影。
因为有刘安平突然出现的插曲在,客人们明显心不在焉起来。
三五成群凑在一起聊八卦。
秦辞听到:刚才出现的男人是花盈柔的前夫,前夫消失多年后发现花盈柔当年给自己戴绿帽子,和普尔顿家主生下花简这个孽种后,又忽然出现讨回公道。
...
真得是离谱的程度。
大厅里,主人已经消失无踪,应该是处理刘安平去了。
秦辞漫不经心看着四周,在一处看到一个人影后,倏然站直身体。
是谢知潭,他竟然没跟着去二楼。
他微一纠结朝他那儿走去,刚走了没两步就看到有个嬉皮笑脸的男人凑到谢知潭那儿去了。
是那个什么破律师。
啧,上学的时候秦辞就总见他等谢知潭放学,勾肩搭背嘻嘻哈哈,谢知潭那个冷淡沉默的性格对他格外包容。
就像现在。
熟悉的不爽充斥在秦辞脑中。
这边,崔冷云小声对谢知潭说:“确实是花简的亲生父亲,只不过你继母不是一直说他死了?”
秦辞交给他的那份资料上提到过两句,刘安平死亡的事存疑。
当初他的死亡声明是花盈柔去申报的。
在刘安平失踪后两年。
谢知潭正沉浸在思绪中,忽然察觉到崔冷云的气息凑近。
他眼都没抬,熟练地将他犯贱的头推到一边去。
“啧,谢二,你也太冷漠了。”
“去找你的莺莺燕燕,他们不冷漠。”
“嘿,什么莺莺燕燕能比得上我们谢二啊。”
崔冷云偶尔犯贱必定是又盯上什么猎物了。
谢知潭懒得搭理他,只是往旁边错开一步离他远一点。
“哟,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两位打情骂俏了?”
两人一顿,崔冷云往后转头就看到一个黑皮帅哥,他霎时眼睛一亮。
剑眉星目,比他正在追的泳队男大还帅几分,只不过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极为不善。
尤其看到他胳膊时简直像放冷箭,他顿了下把胳膊从谢知潭肩上拿下来。
崔冷云疑惑地看向谢知潭,“这位是?”
“我是他同学。”秦辞不耐烦,这个关系真是拿不出手。
崔冷云若有所思,“噢,同学啊。”
“那你们两个聊,我有事。”
谢知潭刚看完那份资料急于找谢知微和谢承商量,随便说了一句匆匆离开,就把两个人留在那儿面面相觑。
二楼楼梯口站了两个保镖。
谢知潭刚到那里就被拦住,还是姜凯路过才将他带上来。
他朝姜凯感激地点头:“多谢姜秘书,楼上都有谁在?”
姜凯:“谢教授客气了,我也是刚到,不过电话中薄总语气如常,不像有什么。”
谢知潭点点头,心中却没放松。
薄霖是花简的男朋友,他只要护好花简不让花简受到伤害就够了。
可是谢家却不知道为什么,卷入其中。
刚才出现的花简的亲生父亲,花盈柔的异样,还有谢承闪烁的目光,都让谢知潭有种不好的预感。
“谢教授,我还有其他工作要做,薄总和花少他们此刻都在前面的大会客室里。”
“多谢。”
姜凯匆匆离开,谢知潭朝会客室走去。
从微微开启的门缝里传来些微的声音。
等他走近后,忽然一道闷声喊叫响起。
是刘安平。
谢知潭快走两步,门里两个保镖将刘安平摁在地上,双臂撇到身后,而刘安平痛的面部狰狞,痛苦的呻吟被黄色胶带挡住。
“放开他吧。”花简神色无恙,看向普尔顿家主说:“爸,您坐一旁,我来处理。”
丢掉一个‘干’字,普尔顿家主心情顺间阴转晴。
他像是看死人般睥睨地看了一眼刘安平。
刘安平抖着身子呜呜咽咽说着什么,花简弯腰将他嘴上的胶带撕开。
“哈哈,花盈柔你这个贱人,你恨我喜欢男人,你儿子不同样也是?你还是太手软,我以为他三岁那年你已经把他掐死了,想不到你还是将我的种养大了!哈哈,贱人!”
房间里的人全都脸色大变。
所有人目光都看向角落中低头发抖的花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