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微一直在用余光观察薄霖。
花简说这么多,薄霖都没反驳。
看样子花简和薄霖还真是...朋友?
“原来是这样。”谢知微笑着看向薄霖,“薄总,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薄霖:“我和你同龄,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说到年龄,薄霖一顿,又有些在意。
他抬眸看了花简一眼,就见他根本没注意这些。
“大哥和薄霖一样大?”花简笑着开玩笑:“那大哥你该好好保养了,你看着比薄霖至少老了5岁。”
“滚蛋。”谢知微没好气地骂他。
他这几天忙谢知宴的事,又出差忙分公司的事,今天又突然知道他可能有两个孩子。
惊吓过度,老10岁都有可能。
薄霖嘴角也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
“你们兄弟聊,画画的事不急,我改天再来接你。”
薄霖朝花简说完,又对谢知微点了下头。
宝蓝色的玛莎拉蒂很快启动,消失在小区。
谢知微似笑非笑地看着花简:“想不到我们小简交了这么厉害的朋友。”
花简说:“大哥你就别笑我了,你找我什么事?”
谢知微收起笑,脸色复杂地看向他:“我可能有两个孩子。”
“什么?”花简的惊讶丝毫不掩饰,“大哥你始乱终弃了?大嫂带着孩子来找你了?”
很快,他住嘴了,他想起来厉橙蓝。
【卧槽,难道厉橙蓝给自己孩子找的亲爹就是谢知微?】
【厉橙蓝在厉家夺权的时候,谢家也出事了,怪不得她没找大哥帮忙,而是找了个老头子联姻。】
谢知微神色晦暗,“是你今天见过的厉橙蓝。”
花简小心问道:“大哥知道厉家老夫人生病的事吧?昨天我在医院见过厉橙白,好像不知道听谁说了一句,那位老夫人的状况不像是生病是倒像中毒。”
【这样提醒,大哥能听懂吗?厉老夫人要是被陈佳胜和他那个私生子害死,厉家群龙无首,被陈佳胜收买的董事们就要推举陈佳胜做董事长了!】
谢知微眼中划过一丝复杂。
如果他没听到花简的心声,只怕谢家早就落入沈零的圈套。
橙蓝也不可能救下被下毒的厉老夫人。
这么想着,谢知微满含感激地拍了拍花简的肩膀,“小简,多谢你。”
花简松了口气:“我也是听医院的人说了一嘴,大哥跟橙蓝姐说一声,别让那些坏人再有机会给老夫人下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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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薄霖从花简的公寓离开,又被陆泽西叫去喝酒。
他走进Up时,习惯地看向吧台。
那里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吧台外稀疏地围着几个客人。
他脚步不停,上了206。
陆泽西今天攒了个局,喊的都是平时能玩到一块的发小。
沈墨这些日子松快不少,前两天回帝都,已经被陆泽西喊着喝了两回了。
“今天薄少真会来吧?上次在Y国,我在一个交流会上跟他碰了个面,话没说两句,他慌的像什么似的就赶回国了。”
章亦铭说着抿了口酒,随即皱眉,“陆泽西,你这酒不行啊。”
晏如秋坐正身子八卦道:“老陆,薄少是不是有人了?他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陆泽西不知怎么地想到了花简,他默了片刻道:“我哪知道他的事儿?他私生活干净的像个和尚,你们自个儿问他。”
沈墨嗤笑一声:“你们可够八卦的,对薄霖的感情生活这么感兴趣?”
“你不好奇?”章亦铭略显神秘地开口,“我刚认识了一个画画的艺术家,是个男的,听说他跟薄霖从Y国甜蜜约会,又坐了同一个航班回国。”
章亦铭长得不错,就是打扮的一言难尽。
今天他还是老一套,头发用头油整个往后梳,看着油哄哄的。
配合他此时挤眉弄眼的表情,实在是猥琐。
“花简?”陆泽西倏然抬头看他,“卧槽,怪不得最近花简都没来Up,敢情他俩私底下勾搭上了?”
“谁?花简是谁?”章亦铭愣了,“那人叫贾纳得,最近在国外特别火的一个青年画家。”
沈墨左看右看,道:“你俩说的不是一回事儿。”
晏如秋问:“所以,跟薄少好的是两个男人?”
‘吱扭。’
四个男人齐齐转头,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薄霖淡淡看着他们:“我是不是打扰你们胡说八道了?”
“哈哈!薄少,你可算来了。”
章亦铭反应的最快,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羞耻感。
晏如秋有些不好意思地摸鼻子:“瞎聊,瞎聊。”
陆泽西很不满:“薄霖,你是不是把我的调酒师拐跑了?怪不得他这几天都没来兼职。”
“什么调酒师?”
“一个很帅的男大学生,把这儿的客人迷得神魂颠倒。”沈墨递给薄霖一杯酒,“就连我上次都没忍住,给他开了两瓶好酒。”
薄霖看着那杯酒没接。
沈墨有点疑惑,“今天不想喝?”
薄霖抬眼看他一眼,沈墨莫名觉得后背有点凉。
“那让他上来啊?让他给我洗洗眼,你们不知道我在国外过的什么牛马日子!”章亦铭立刻哀叫。
晏如秋看了眼几个人,心中一动。
薄霖慢悠悠地伸手将那杯酒推到自己面前,“贾纳得,谁说我跟他有牵扯的?”
章亦铭一愣:“他自己说的,你不认识?”
薄霖嘴角轻勾:“在飞机上遇见了,聒噪。”
一听他的语气,几个男人瞬间脑补出一场大戏。
只怕是贾纳得在飞机上想要结识薄霖,被薄霖毫不留情拒绝了。
“其实我猜着也是这样,”章亦铭有些讪讪的,“你们这么看我干嘛?贾纳得虽然长得不行,但确实很有才气,薄少跟这种有灵气的画家好上了也不是不可能。”
才气?
薄霖不置可否。
他认识真正既长得好,又才气盈盈的。
“对了薄少,我记得你有几家画廊,到时候借我用用?贾纳得要回国开画展,我已经答应他了。”章亦铭随口说。
“他最近风头火得很,认识不少国外的收藏大家,那些财团的人最喜欢附庸风雅,真开了画展,跟那些人搭上线也算不赔本。”
“不行。”薄霖拒绝。
上次花简直播时,弹幕说过贾纳得开画展要在薄氏的画廊开。
原来是这么回事。
章亦铭没想到薄霖会拒绝。
晏如秋搭话:“薄少的画廊基本都是薄筱留下的,你忘了薄筱不喜欢别人在她的画廊里摆放很商业的画。”
章亦铭一愣,道:“也对,那算了,我再跟刘家的小子说一声。”
薄霖抬头看了章亦铭一眼说:“贾纳得那个人不值得深交,小心沾上脏东西被你家老头子打死。”
“薄少,你不会是听说什么了吧?”章亦铭怀疑地看他。
“没有,只是我对他这个人的观感不好,这种人画不出好画来,你费尽帮他开画展,小心惹来一身腥。”
章亦铭若有所思。
一个小画家而已,说了几句章亦铭也烦了。
很快几个许久未见的朋友开始说起别的。
薄霖也难得神情放松,不小心就多喝了几杯。
章亦铭嫌弃陆泽西的酒不行,叫嚷着让刘经理把他放在酒窖里的好酒拿出来。
刘经理慌忙下楼。
楼下吧台。
花简正在收拾杯子,刘经理下楼看到他立刻说:“小简,你不忙正好,跟我去酒窖找客人的酒。”
“好。”
在Up的地下,陆泽西开辟出很大的一块地方放酒。
刘经理动作很快,小推车里放了四瓶好酒。
“你跟我一块儿上来,帮着我开酒。”
“知道了,刘经理。”
刘经理小声跟花简说着这几瓶酒有多贵,并跟他说了这几瓶酒开酒需要注意的事项。
花简听的很认真。
刚走到206,花简正要推门,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他眼前一花,一道身影已经贴了过来。
酒气和独特又熟悉的味道霎时裹住花简,花简怔愣片刻。
下一刻,他的手已经下意识扶住了男人冲过来的硬邦邦的身子。
手下是紧绷劲瘦的腰肢,脖子上是灼热急促的喘息。
花简脑子迷糊了一下。
【这谁啊,这种感觉还有这个好闻的味道都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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