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里面有一张是舒尧和崔照,你转给秦辞了吗?”
“已经发给他了,但那边没回复。”
“行,有好戏看了。”
薛攀见他脸上带笑,不知为何心里放松许多。
“昨天不好意思啊哥们,我那时候喝了点马尿,上头了。”薛攀语气轻松。
花简头都没抬,“没有下回,再动手动脚我就剁了你。”
“一块吃饭?”“行。”
“小简。”
两人正说着,一道温润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花简猛地回头,吃惊道:“二哥,你怎么来这了?”
“你这小子躲着我,我不亲自来,怎么见你?”说着他看向身旁的薛攀,“你是?”
薛攀立刻站直身子恭敬道:“二哥好,我是花简的朋友我叫薛攀。”
谢知潭笑着说:“同学好。”
花简摸摸鼻子。
谢知潭歉意地看向薛攀:“不好意思同学,我要跟小简谈点事情。”
薛攀立刻道:“没事,我和花简下次再约。”
帝都很大,狗血很多,尤其主角团身旁的人们是重灾区。
“薛攀,你他妈的疯了,我给你发消息你怎么不回?”
一道怒吼响起,谢知潭转头去看。
秦辞?他怎么和小简的朋友认识?
秦辞脑子快炸了,睡醒看到薛攀发来的照片,姿势亲密地去洗手间能干什么?
而且照片上标注着时间,正是那晚他陪着舒尧去的Up。
在他去二楼喝酒的时候,崔照在一楼的吸收间弄舒尧。
草他妈的,崔照这个狗东西敢偷偷从北边跑回来!
崔成明这个老狐狸敢对秦家阳奉阴违!
可最让秦辞羞恼的还是舒尧!
秦辞转眼间到了薛攀身前,这才看到一旁站着的谢知潭。
他脸色顿时古怪起来。
看到照片他着急出门,身上还穿着昨晚睡觉时的黑色丝质睡衣,脚下是双拖鞋。
至于对面的谢知潭,黑色西裤,板正的衬衣束在腰里贴着薄薄的肌肉,儒雅温润清俊。
倒让他这位大少爷像个土鳖。
秦辞恶声恶气道:“看什么看!”
谢知潭垂眸转头对花简说:“跟我去吃饭。”
花简立刻点头:“好!”
谢知潭跟那个拖油瓶竟然无视他!
“你们...”
薛攀立刻拦他:“秦少,这个时间学生都下课了,要是被拍下来只怕伤了您的面子。”
秦辞阴恻恻地看着谢知潭与拖油瓶相谈甚欢的背影,半晌道:“带我去找舒尧。”
这边,花简颇有些遗憾。
不能在第一线看到那些男人撕头花。
可惜。
舒彦找小号发照片并不高明,这次舒尧被搞,那些被迷的晕头转向的男人肯定着急帮他处理。
想来未来一段时间舒彦日子不好过了。
啧啧,他可真是个好人,报复舒彦的手段这么温和。
谢知潭看着对面的男孩一脸笑意,不由问:“发生什么开心的事了?”
花简嘴甜地说:“二哥请我吃饭我最开心。”
谢知潭失笑:“你刚才那位朋友和秦辞是什么关系?”
花简无辜道:“我也不知道,我那位朋友家里条件不好,经常在校外做兼职,还会赛车,可能因为这个才和秦辞有牵连的吧。”
【唉,舒尧跟这么多男人亲亲抱抱,秦辞自诩牛逼,却只牵过舒尧的手。
这次看到舒尧跟那些男人的亲密照,如果他还能当忍者神龟,我就敬他是条汉子!】
谢知潭倒水的手一顿。
说实话,他以前真的对花简有误解。
本以为是个内向的小子,其实是个话痨,只不过他的话都憋在心里。
清透醇香的茶缓缓流入杯中。
【温文尔雅、彬彬有礼、风度翩翩,这些词儿用在我二哥身上全都适合啊!】
【就是不知道二哥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或者不喜欢女人,而是...】
谢知潭眼神一闪,不想再听他胡说:“我让你到我办公室找我,怎么不来?”
花简一愣,心声戛然而止。
二哥说的是上次听课证的事儿,他接过谢知潭的茶杯,嘟囔着:“我太忙了二哥,除了上学我还做兼职。”
“我每周只有两节课,两节课的时间都抽不出来?”谢知潭瞪他一眼,“不光是听课,我是想让你多认识些朋友,我课上的孩子都是家世不错,品性也好的孩子。”
“可是我根本听不懂那些课,二哥,你就放过我吧!”
“听不懂就多听几次!行了,我一会儿把上课时间发给你。”
秦辞靠近的时候听到了他们的话,他沉声讽刺:“这就是铁面无私的谭教授,给这个小拖油瓶搞听课证,我还以为你对谁都一视同仁呢。”
谢知潭没回头,反而又给花简添上了茶水。
花简眼看着秦辞气得头顶要冒烟了。
他立刻道:“二哥,我看秦少跟你有是要谈,不如咱俩下次再聊!”
花简起身拉开凳子,“秦少请坐,你们聊,我先走了啊!”
“花简!”
花简像是没听到,蹬蹬蹬从饭店二楼下去。
秦辞嗤笑一声坐在谢知潭对面,“那个小拖油瓶比你有眼色。”
“秦辞,上次的事没完了是吧?”
“没完,”秦辞见他对着自己一副冷脸就生气,他咬牙切齿道:“你把我微信拉黑了?”
“有吗?不记得了。”谢知潭低头喝水,“秦少有空管这些小事,不如抽出更多时间去陪舒尧,免得年轻人孤单。”
秦辞脸上一黑:“你听谁说的?那些照片都是假的,舒尧根本不是那种人。”
谢知潭定定看着他:“既然照片是假的,秦少此刻应该去哄他,安慰他,而不是跑过来找我的麻烦,说白了,咱俩只是做过两年同学,并没什么交情。”
秦辞觉得很难堪,是啊,这会儿他应该安慰舒尧,而不是跟着谢知潭,追问他为什么拉黑自己。
谢知潭垂下视线,很快起身,他把手边的一张卡递到秦辞面前。
秦辞咬着牙根问:“这什么东西。”
“这是我那节课的听课证,咱俩的矛盾就是从舒尧想去上这节课开始的。
既然如此,我就破例给他一次机会,秦少拿去给他吧,不过希望秦少不要再来找我麻烦,告辞。”
两人再次不欢而散,秦辞坐在座位上像个颓败的黑色大狗。
只是好一会,黑色大狗猛地蹦起来:“谢知潭,你他妈的拿拖油瓶不要的听课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