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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门前,前有黄大仙死死钳制,后有呼啸枪锋穿心而来,段天虹看似自投罗网,身陷绝境,可眼中依旧没有丝毫惊慌,甚至反倒平添几分狠辣!

叮铃~

电光石火之间,段天虹左手摇铃,右手十分灵活的以小刀割破手指,将指尖鲜血均匀涂抹在刀刃之上,反手刺入黄元义后心,并顺势向下一划,将其背后彻底抛开。

“这,这是……无碍法……”

后心被剖开的黄元义双眼忽然涣散,喃喃轻叹间,胸前随之浮现出一线红光,正好与身后刀口两相对应。

“虽有妖魔障,自得无碍法,道爷我这是正经八百的玄门正法!”

段天虹冷笑着大喝一声,随即缩回双手,身形猛地向前一探,竟直接从黄元义怀中穿身而过,再无阻碍的冲进客房之中。

山中得道的仙家肉体强悍,殊难为外力所破,即便有些外伤,也能够凭借深厚法力复原。

但仙家的无伤并非无敌,最忌遇到法器或是克制法力的特殊手段。

比如那柄黑刀,比如眼下段天虹以血为媒,以刀作梁,在黄元义身上开辟出的脱身通道。

凡间称之为穿墙术。

道门之中则为无碍法!

此刻黄元义不仅没能守住房门,背后伤口因为沾染了段天虹的血,一时间竟然无法用法力恢复,神魂也仿佛遭受重击一般,陷入混乱和呆滞之中,即便眼看着冷云身后两只飞僵再度袭来,也无法开口提醒。

“撑住!”

随后赶来的冷云见状,便知黄元义又遭到了邪术克制,当下也顾不上身后凭空乍现的劲风,开口暴喝一声后,眼中杀意决然的一枪贯穿黄元义胸膛,枪锋直追冲入房门的段天虹。

嗤!

枪锋刺破衣衫,割开皮肉的声音自房间内传来。

与此同时,两只白毛飞僵也仅在一个纵跃之间来到冷云身后,四只指甲修长漆黑的利爪猛地向冷云背后抓去。

冷云手中大枪卡在黄元义胸前,自是无力回身反击,情急之下,只得一脚蹬地,一脚后搓,于两只飞僵之间矮身一字马,避开那沾满尸毒的利爪,同时手拖枪杆,将大枪从黄元义胸口拽出大半。

而两只飞僵速度惊人,力大无穷,在段天虹的控制下,出手更是毫不留力,向前没能扑到冷云,便也无力收手,反倒顺势扑向黄元义。

黄元义先遭段天虹封住法力,镇住元神,又被冷云一枪穿胸,顿觉呼吸一滞,身体缓缓失去知觉,全身肌肤感到一股寒彻骨碎的冰凉,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

自从出生以来,顺利启智,顺利修行,顺利闭关潜修的黄元义,从未体会过真正受伤的感觉,更不知道死亡的过程是否痛苦。

但是眼下,黄元义真真切切的意识到自己可能要死了。

那感觉实在无法形容,可以清晰体会到生机逐渐流失,对于死亡的不甘,对于活着的执念,共同化作掺杂着恐惧的绝望,远比身上些许外伤带来的痛感更加可怕!

“我,我不想死!”

黄元义喃喃自语,涣散的双眸忽然变得坚定,仿佛在一瞬间找到了修行的意义。

孩童之时,家中长辈告诫自己要修行,周围同辈也都在修行,自己只以为修行对于仙家来说只是一件类似本能,赖以打发悠长寿命的方式罢了!

但是眼下,黄元义猛然意识到,仙家修行就像是凡人吃饭喝水,看似寻常普通,但却是活命的重要手段。

法力通天,陪衬而已。

得道成仙,纯属虚妄。

只要活着,更舒适,更惬意的活着,便是得了修行的真谛!

嗡!

黄元义双眸之中黄光涌现,原本已经涣散瘫软的身体再次挺直,身周浮现出一道硕大的黄皮子虚影,沾染在伤口中的污血逐渐逼出体外,沿着背后淅淅沥沥的滴落于地,同时抬起双臂,试图架住两只迎面扑来的毛僵。

但毛僵力大,全力出手的冷云尚可占据上风,而专心修行的黄元义并无体力上的优势,横起的双臂根本挡不住四只铜浇铁铸一般的利爪。

噗!

飞僵指尖刺入黄元义胸前皮肉,乌黑尸毒顿时沿着皮肉血液向四周蔓延。

黄元义双臂一拧,如同两条麻绳一般紧紧缠住毛僵的四只手臂,总算没有让那锋利的指甲继续深入,当即低头看向冷云,沉声道:“还好是皮肉伤,尸毒不深,赶紧想办法解决这两个东西!”

话音落,黄元义抬起短腿,猛踢向竖在身前的脚面,助其从两只毛僵之间抽身向后滑去。

冷云借力后撤间,手中大枪也顺势从黄元义体内拔出,紧接着翻身而起,正欲上前解围,双眼却瞬间瞪大,而后便闪身向一旁躲去,并趁机大喊道:“小心!”

“嗯?”

黄元义看着冷云奇怪的反应,不免一阵茫然,随即心中便涌现出不好的预感。

嘭!

一道极其狼狈的身影忽然从房间内倒飞而出,不偏不倚的撞在黄元义的背后。

黄元义全部精力都在身前两只毛僵身上,身后突然受到撞击,竟不由自主向前俯身,本就戳在胸前的四只利爪顿时没入胸膛,并随着身后飞来的身影,带着两只飞僵一同滚入院中。

随着四道滚作一团的身影在地面上散开,黄元义终于借助惯性挣脱了飞僵的利爪,手捂胸口爬起身来,指尖不断向外溢出的乌黑的血液,脖颈之上的血管,更是已经化作清晰可见的黑线。

“咳咳!”

而在两只毛僵之间,身形狼狈十足的段天虹艰难的咳嗽两声,半跪着抬起头来,即便脸上印着一副完整清晰的鞋印,也难掩惊诧之色。

嘭!

嘭!

不等段天虹开口,胸前又突然传出两声炸响,从碎裂的衣衫中崩出了些许黑色瓷片,以及猩红的木屑。

“一个阳气不足的女人,竟然能灭了我的鬼童子……”

段天虹深吸一口气,满是不可置信的叹道。

咻!

一袭白衣闪出房门,凌空变向,直跃上房顶,手持黑气缭绕的短刀,俏丽的脸上带着几分不输男子的英气,一脸得意的俯视着下方的段天虹。

段天虹看着那气色红润,神完气足的绝美女子,先是一怔,而后破口大骂道:“贱人!竟然自甘堕落,擅自补全阳气,做不成道爷的阴奴,错失了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真是贱……卧槽!”

刚刚在房中伏杀了两名鬼童子,又一脚将段天虹踹飞的白珂,刚一亮相便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眉头紧锁间,心下更是无名火起,抬手摸出十字镖,直接打入段天虹嘴里。

眼见段天虹捂着鲜血横流的嘴巴在地上打起滚来,白珂仍觉不解气,于是继续在挎包中摸索。

金针的杀伤力不足,眼下不足以解恨。

四楞钢钉此前已经用尽,燕子镖又不是这种场合能派上用场的东西。

于是乎,盛怒之下的白珂拿出了一只巴掌大小的锦盒。

“我让你骂!”

白珂怒喝一声,手中锦盒盖子随之弹开,数百枚钢针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