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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餐桌上就摆满了各种食材,时逾白撸起袖子,把新鲜的肉片、软弹的嫩豆腐、滑嫩的香菇、脆爽的青菜……通通下入锅内。

袅袅热气逐渐升腾起来,咕噜咕噜冒着热泡的红色汤底,表面随着热气而上下震动的豆皮,漂浮上方的鲜嫩菌类,煮熟的食材在锅中跳动。

时逾白用公筷捞起一筷子裹满了麻酱的羊肉片放到槐桑面前的碟子上,“小心烫。”。【我是麻酱派!桀桀桀!】

被红油煮至入味的羊肉片上裹满了醇香的芝麻酱,入口满嘴留香,辛辣醇厚的味道过后能尝出羊肉的鲜美,豆腐入口鲜嫩无比,蔬菜清爽又解腻。

面前的盘子不停地有食物放上去把它填满,槐桑吃的小嘴油呼呼的,被辣的鼻尖冒出一层薄汗,脸颊泛粉,红通通的小嘴微肿,小口小口地喘着气,看起来很好亲。

时越川慢条斯理地挽起白衬衫的袖子,露出泛着青筋的有力手臂,垂下头,半敛着眼皮,眼神温和,修长如玉的手指正利落地把盘子里的虾剥干净,仔仔细细地剔干净虾线。

“嗯?”,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双骨节修长的大手,把两只肥嘟嘟的虾肉放到了面前的盘子里。

槐桑顺着那双手看过去,就看到时越川笑眯眯的脸庞。

“母亲,吃虾。”,时越川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双眼定定地看着槐桑,微微俯身,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槐桑的耳畔。

时越川的视线一直都没有从槐桑身上离开,刚才就看到她双眼亮晶晶地盯着锅里红彤彤的大虾,探了探筷子又收回来,鼓了鼓雪白的脸颊,恋恋不舍地移开了视线。

一看就是想吃又嫌弃剥虾会弄脏手。

……真是娇气,他父亲真是把她宠坏了。

时越川轻啧一声,双手却控制不住地拿起公筷把锅里的大虾夹出来晾凉,……他只是乐于助人罢了。

时越川又怕对面的时逾白也和他揣着一样的念头,盘子里的大虾还烫手的时候,时越川便忍不住上手剥开虾壳,冷白色的指尖被烫的通红,也不想让时逾白抢占了先机。

“无事献殷勤!”,槐桑歪着头,转了转眼睛,皱起精致的眉头。

对面的时逾白看到时越川的做法恍然大悟,暗自懊恼自己怎么没想到给槐桑剥虾,正要效仿他时,却发现锅里的虾早早的就被时越川统统捞进了他的盘子里。

“母亲多想了。”,时越看着时逾白比他慢了一步,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他的盘子面露懊恼,眉宇间透着难以掩饰的得意之色,“我身为小辈,为母亲服务不是应该的吗。”

“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母亲如此不待见我,希望母亲吃了我亲手剥的虾,就不要生气了。”

槐桑嚼虾的动作一顿,脸颊鼓鼓,娇哼一声,“哼!没门!”

“就算你给我剥虾了,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那母亲怎样才能不生气呢?”,时越川手里的动作不停,一直及时地为槐桑补充上被她吃光光的大虾,闻言挑了挑眉,轻轻扬唇一笑,一副迁就纵容的模样。

“哼哼……看你表现吧!”

“你表现的好的话,我自然就原谅你了!”

她虽然没有想好要让时越川怎么做,不过……吃饱喝足的槐桑揉了揉圆鼓鼓的小肚子,她可不是被几只剥好的大虾就能俘获的女人!

——

夏日午后,宽敞的阳光花房中,日光树影疏疏落落地交错浮动着,铺满了一地的光辉,柔和的光线透过玻璃洒到鲜嫩欲滴的花圃上,宽敞平静的花房中一片宁静又放松的氛围,只有……

像催眠曲一样的数学公式让槐桑的眼皮渐渐黏在了一起。

“求渐近线,可以依据以下结论。”

“双曲线两渐近线夹角一半的余弦等于a\/c且2c为两焦点的距离,2a为轨迹上的点到焦点的距离差。”

“若极限存在,且极限lim [f (x)-ax,x→∞]=b也存在,那么曲线y=f (x)具有渐近线y=ax+b……”

阳光正好、充斥着清新甜蜜的花朵香气的花房只能听到裴忌一个人的声音,感受到对面少女的呼吸声渐渐放轻,裴忌抬起头,就看到对面一点一点的毛茸茸小脑袋。

“槐桑?……槐桑!”,裴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出大手扶住槐桑即将要磕到桌子上的小脑瓜,把她软软的身子摆正。

“你又睡着了。”

“对不起,裴教授……”,槐桑小猫似的打了个哈欠,卷翘的睫毛沾上几点泪意,薄薄的眼尾泛着绯红,视线重新看向桌面上摊开的课本。

虽然已经放假了,但是开学的时候发下来的课本还是一片崭新,连书角都没折上一角,上面密密麻麻的公式数字看的槐桑眼前发昏,刚刚撑起的眼皮又忍不住要阂上了。

天气这么好……就应该窝在沙发上吃着小蛋糕打游戏呀!为什么要学习呜呜呜……

为了学习她都牺牲掉睡午觉的时间了……学习好讨厌!

“当积分区域中y的上下界为两常数时,也可以把x的上下界写为y 的函数,然后先对 x积分再对y的积分。”

“有时积分区域较复杂,不管是 x还是y 的上下界都没有统一的表达式,这时可选择分段积分。”

“有时可利用对称性求解,原理与一元函数定积分相同,比如函数是关于 x轴的奇函数,而积分区域又关于x 轴对称,那么其积分值等于零;若函数改为偶函数,则等于x大于零部分的积分的两倍。”

“三重积分关于积分区域的分割要更复杂一点,但同样可以用累次积分的方式求解,求解的形式有两种。”

“你知道这两种形式是什么吗?”

“……槐桑?”

裴忌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槐桑的回答,他抬起头,果不其然就见刚刚才被他唤醒的少女又睡了过去。

小姑娘大概是真的不喜欢学习,睡的正酣,长长的睫羽如雏鸦之色,莹润饱满的唇瓣微微张着,嘟着嘴,莫名的可爱。

槐桑的小脸安稳地枕在两臂之间,身上半披着的真丝披肩滑落,若隐若现地露出白皙的肩头。

裴忌沉沉的目光划过槐桑裸露在外的肩头,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半蹲下来,盯着她泛着粉意的小脸,抬手抚平她微簇的眉心。

裴忌的黑眸中溢出点点笑意,散发着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缱绻。

睡着的槐桑没了往日的骄矜神气的任性劲儿,眉眼舒展,呼吸清浅,睡得香甜,脸颊还红扑扑的。

张开的小嘴里露出一节嫣红柔软的小舌,呼吸间香甜的气息萦绕在裴忌的鼻腔中,让他不着痕迹呼吸一沉,眼神变得危险起来,倾身与槐桑额间相抵。

裴忌深沉的的眸子蕴着潮涌,从他的视角能看到槐桑精致的锁骨下一闪而过的美景,调动了他所有渴望疯狂的念头。

裴忌的眸子满是欲念,抬手抚过槐桑泛红的眼尾,喉结上下滚动,喘着粗气,低头吻了上去。

——

睡了个好觉的槐桑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睁眼就看到时家别墅客厅中高高的天花板。

嗯?她不是和裴教授在花房补课吗?

槐桑坐起身子,柔软轻薄的丝绸毯子从腰间滑落,她轻轻眨眨眼,茫然地歪了歪头,看着窗外渐暗的天空,面色呆愣。

唔……她睡了这么久吗?天都黑了……那裴教授已经走了吗?

嗯?……嘴巴怎么有点痛?

“你醒了。”,身后传来裴忌冷淡的声音,槐桑转过头,就看到裴忌正坐在餐桌旁,修长的双腿交叠,姿态散漫,端起面前的红茶,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

这副游刃有余的姿态不像是前来做客的客人,倒像是……这幢别墅的男主人。

佣人的视线悄悄瞥向裴忌,暗暗思忖着,不禁打了个激灵,惊出一身冷汗。

他在想什么呢?幸亏时先生现在还没回来,要是让他看到裴先生现在还没有离开,不得……

说巧不巧,佣人的话音刚落,别墅前便响起一阵引擎熄灭的声音,随后时宴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玄关处。

“时先生!”,佣人一惊,连忙走上前问好,果不其然就见他脸上的笑意,在看到淡定地坐在餐桌前喝茶的裴忌的时候戛然而止。

“你回来啦!”,槐桑听到玄关处传来佣人的问好声,扭头就看到了时宴的身影。

槐桑转头就忘记了她刚刚还要去问裴忌为什么现在还没有离开,开心地跑到时宴面前,期待地眨眨眼,“有没有给我带小蛋糕?”

“当然。”,时宴看到槐桑微一敛眉,脸色立马由阴转晴,背在身后的双手提着一块精致的小蛋糕递到槐桑面前,“桑桑说过的话,老公怎么会忘记。”

“谢谢老公!”,槐桑娇呼一声,纤细的手指轻轻抓住时宴的袖口,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脸颊,“是我最喜欢的巧克力味!”

时宴眉宇间扬着得意的滋味,脱下西装外套递给佣人,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皮,深邃眼眸含着审视望向裴忌。

“裴教授这么晚了还留在我们家……是有什么事吗。”

“据我所知,您和桑桑的补课时间已经过去了吧。”

“确实。”,茶杯碰壁的“叮咚”声响起,裴忌单臂置在桌上,白皙修长的指节敲了敲桌面,下巴微扬,姿态闲散。

“原本我是打算按时离开的,不过……”,裴忌轻佻下眉,嘴角漾起弧度,“是槐桑同学一直缠着我不让我离开呢。”

“我没有!”,槐桑正用叉子叉起蛋糕上红通通的草莓放进嘴里,闻言瞪大了双眼。

“槐桑同学怎么不承认呢?”,裴忌饶有兴致地看向像炸毛的小猫一样跳起来的槐桑,不咸不淡地开口。

“槐桑同学在课上到一半的时候就睡得像小猪一样,无论我怎么叫都叫不醒。”

“槐桑同学还一直缠着我的胳膊不放开,我的胳膊现在还是麻的。”

“不光如此……”,裴忌勾了勾唇,“我也是才知道槐桑同学睡觉的时候还会流口水,把我的衬衫都打湿了。”

槐桑的视线顺着裴忌的话来到他的胸膛前,果不其然见他胸前的白衬衫湿了一大片。

她真的流口水了吗?

槐桑心虚地躲闪着眼神,脸颊烧了起来,漫上害羞的粉意,好似甜蜜多汁的水蜜桃,贝齿轻咬着唇瓣,“对不起,裴教授……”

裴忌好似整暇地欣赏着槐桑害羞的娇俏模样,眉峰轻动,“没关系。”

不枉他借口上卫生间,故意用水打湿了衬衫。

“只不过……”,裴忌拖着腔调,声音散漫,“我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充当槐桑同学的抱枕,直到刚刚你醒来之前才得以放松,现在肚子已经很饿了。”

“槐桑同学不介意我留下来吃一顿晚饭吧。”

“当然。”,还没等槐桑回答,时宴便先一步开口,他单手揽过槐桑的肩膀把她搂在怀里,眼神透着挑衅,腔调散漫。

“桑桑做错了事,我身为她的丈夫,自然应该代她道歉,裴教授今天就留下来尝一下我们家厨师的手艺吧。”

“不过……”,时宴话音一转,“裴教授是不是也应该自我反思一下,桑桑为什么会在你的课上一直睡觉呢?”

“身为老师,如果讲课过于无趣,吸引不了学生的热情,最后还抱怨学生上课态度不认真……”

“倒不如还是早日改行吧。”

裴忌直视着时宴挑衅的目光,脸色倏地沉了下来,眉眼间黑压压地透着阴沉,紧紧抿着唇,眼底一片冷然。

“时先生这话是……”

“裴教授在客厅稍等片刻吧,马上就到晚饭时间了。”,时宴无视着裴忌冽寒的脸色,张口打断了裴忌的话。

时宴牢牢地揽着槐桑的腰肢,抬脚向二楼走去,还不忘嘲讽一下脸色阴沉的裴忌,“裴教授仔细想一下我的话吧。”

“如果对于改行没有思路,我也可以勉为其难为你解惑一下……”

“谁让你是桑桑的老师呢?我会把助理的电话留给你的。”

时宴……裴忌的眼里没什么温度,望着逐渐消失在楼梯口的两人,眼里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眼神中透露出的怒火几乎能点燃周围的空气。

很好……他收下他的挑衅了。

——

“嗯?”,槐桑正低头啃排骨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小腿被轻轻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