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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觉得……皇兄不应该选择这个时候让桑桑做决定。”,槐桑刚要回答,君鹤鸣的声音就在她的身后响起。

“皇叔!”,槐桑回过头,惊喜地看向走到她身旁的君鹤鸣,细白小手攥紧了他的衣袖,往他身后躲了躲。

君泽宸看到槐桑下意识的小动作,足以看出她对君鹤鸣的依赖,黑沉的眸子一闪而过痛苦的悲伤。

“皇弟,孩子们自己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决定吧。”,永寿帝头疼地看着非要掺和一脚的君鹤鸣。

奇怪……他这位皇弟也不是什么热心之人啊?怎么对桑桑和泽宸的事情如此关心?

“皇兄,此言差矣。”,君鹤鸣施施然地拱手行了一礼,不赞成地看向永寿帝,“婚姻乃人生之大事,本王身为桑桑与泽宸的皇叔,自然应该尽到长辈的关心与责任。”

“大臣们早已入座了,都等着皇兄与皇嫂呢!”,君鹤鸣藏在袖子里的大手勾了勾槐桑的小手指,“皇兄莫不如改日再问吧。”

“正好也让桑桑好好想一想。”

“好吧。”,永寿帝叹了一口气,“是朕太着急了。”

“鹤鸣,你便带着桑桑一起回席吧,泽宸……”,永寿帝看向郁郁寡欢的君泽宸,严肃地低呵一声,“打起精神来,你是太子。”

“是。”,君泽宸强撑着打起精神,脸上扬起似笑非哭的笑意,虽然整个人看起来端得一副清俊潇洒的贵公子模样,但是眼底却弥漫着痛苦之色。

——

槐桑跟着君鹤鸣一起向大殿走去,悬挂在庭廊宫檐上的大红灯笼被巧手的宫女制成了各种各样的形状。

“桑桑要答应他吗。”,槐桑正拨弄着其中一个酷似糖糕的小猫灯笼,就见身边的男人突然停了下来,冷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什么?”,槐桑疑惑地看向君鹤鸣,却只看到了一个挺立的侧脸。

“如果皇叔没有来……桑桑会答应皇兄……嫁给君泽宸吗。”,两人正走到走廊的拐角,君鹤鸣矜贵淡漠的脸隐藏在黑暗中,槐桑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唔……”,槐桑闻言愣了片刻,细白的手指绕着灯笼下的流苏打转,糯糯地开口,“桑桑也不知道。”

“不过……桑桑不喜欢太子哥哥。”

“桑桑怎么能确定……自己喜不喜欢他呢。”,君鹤鸣鹰隼似的眸子牢牢地盯住眼前的少女,火红的灯笼连成串,闪着影影绰绰的光晕,衬得槐桑娇艳明媚的小脸愈发楚楚动人。

“因为母亲说过,如果桑桑真的喜欢一个人,见到他就会忍不住笑起来,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唔……就像是桑桑发病了那样。”

“还有目光也会忍不住跟着他的身影移动……”

槐桑回想着安平长公主的话,又想起她与君泽宸相处时候的样子,信誓旦旦地点点头,“桑桑肯定不喜欢太子哥哥!”

“因为桑桑的心脏没有扑通扑通直跳吗。”,君鹤鸣侧身走出黑暗,来到槐桑的身旁,低垂着眼眸看着她。

“嗯嗯!。”,槐桑眨了眨眼睛,泛着盈盈的水光。

“那桑桑的心脏什么时候会扑通扑通地跳呢?”,君鹤鸣一席紫袍立于庭廊中,眉眼疏朗,端得是翩翩君子范。

“桑桑生病的时候,心脏会扑通扑通地跳!”

“还有吗?”

“唔……好像没有了呀?……”

“这样呢。”,槐桑转着不灵光的脑瓜,懵懵地眨眨眼,眼前倏地落下一片阴影。

君鹤鸣的吻和他的人一样,带着毕露的锋芒,激烈地如暴风雨一般打在细皮嫩肉的槐桑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炙热又强烈,槐桑脱力地踉跄了几步,无意识的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借力。

鹤鸣牢牢地揽住槐桑的腰,让她整个人陷进他的怀里,低头慢慢品尝着独属于她的清甜,柔沁入骨分分寸寸的讨要。

“桑桑要换气。”,槐桑缩在君鹤鸣的怀里平复着急促的呼吸,面若桃花,眼如水杏,往常那双灵动的眼睛变得迷离飘渺,白皙的脸颊微微染上红晕,原本梳的整整齐齐的发丝也零零散散的垂落几丝,好像喝醉了酒一样娇艳姿媚。

“桑桑这里跳得好快。”,君鹤鸣突然凑近,炙热的呼吸落在槐桑白皙纤细的脖颈处,抓着槐桑的小手抚上她的胸膛。

君鹤鸣感受到手心中传来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低低地笑了起来,“桑桑喜欢皇叔。”

“桑桑没有!”,槐桑小脸通红,害羞地躲在君鹤鸣的怀里不出来,娇声反驳。

“不是桑桑自己说的,真的喜欢一个人,心脏就会扑通扑通直跳吗?”,君鹤鸣挑挑眉,看着像小乌龟一样躲在壳里不出来的槐桑,语气带笑,“难不成……桑桑想耍赖?”

“皇叔才是耍赖皮!”,槐桑生气地瞪了一眼君鹤鸣。泛红的眼尾还带着盈盈的水色,没有一点的威慑力,反倒让人更想欺负她,“皇叔为老不尊!”

“小坏蛋。”,君鹤鸣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槐桑毛茸茸的发顶,“在哪里学的话。”

“话本里都是这么说的!”,槐桑扭着纤细的腰肢,想要逃离君鹤鸣的桎梏,“皇叔就是为老不尊!”

君鹤鸣唯恐衣袍上的宝石划伤槐桑娇嫩的皮肤,略微松了松力道,就见槐桑像鱼儿一样狡猾地离开了他的怀抱。

“略略略!”,槐桑冲君鹤鸣做了个鬼脸,转身跑向灯火通明的大殿了。

此刻正直子夜,远处响起家家户户燃放的鞭炮声,天边绽放起绚丽的烟火,月色泠冷,雪色胶皎。

明明灭灭的焰火照亮了庭廊,君鹤鸣逆光安静地注视着槐桑跑远的背影,眉眼温柔,宛如莅临人间的神只,神秘又高不可攀。

直到槐桑的背影消失不见,君鹤鸣才收回目光,他垂眸看着手中不知何时拽下来的一根柔软馨香的发丝,从怀里掏出一个绘着鸳鸯戏水图的荷包,把它妥帖地放进去装好。

……等着皇兄答应了再送给桑桑吧。

君鹤鸣沉思了一会儿,把荷包又重新放进怀里,踏着步子向大殿走去。

——君鹤鸣end——

一些小剧场:

槐桑不知道君鹤鸣和永寿帝说了什么,再一次被永寿帝叫到养心殿时,槐桑就得知了她与君泽宸婚约解除的消息。

“终究还是有缘无份啊!”,永寿帝叹了一口气,一把抱起神色懵懂的槐桑坐到他的肩上,“是阿耶的不好,早知道阿耶就不该让鹤鸣和桑桑见面。”

“怎么就被他盯上了呢?”,永寿帝苦恼地皱紧了眉头,顾不得头发被槐桑作乱的小手拨弄的乱糟糟的,满脸愁容。

桑桑要是落到鹤鸣手上,岂不是就被他吃的死死的了?哎……泽宸还是太年轻了……

——

“皇叔,符牵机不是已经回药王谷了吗?”,槐桑被君鹤鸣投喂了一瓣橘子,斜倚在美人榻上疑惑地看着他。

“嗯哼。”,君鹤鸣挑挑眉,“桑桑为何突然想起他了?”

“不是啦!”,槐桑又被投喂了一瓣橘子,脸颊鼓鼓,“皇叔来这里不是要和符牵机交流感情吗?可是如今他已回谷,为何皇叔还是来得如此频繁呢?”

“我们现在已是未婚夫妻了,不是合该见面培养一下感情吗。”,君鹤鸣垂眸,看着扒拉着他的袍脚讨食物的糖糕,“你不能吃橘子。”

……真小气!糖糕谴责地冲君鹤鸣喵喵叫了两声,用胖嘟嘟的屁股对着他,轻巧地跳上榻走到槐桑身边,还是主人对猫最好了!

槐桑想起那日的吻,害羞地把小脸埋进糖糕的肚皮里不出来。

君鹤鸣看着害羞的槐桑,漆黑的眼底溢出笑意,他好笑地伸手把糖糕抱出来,“皇叔是逗桑桑的,怎得如此害羞?”

“好了,桑桑看看这是什么。”,槐桑悄悄露出一只眼睛,就看到君鹤鸣摊开的手掌中躺着一只大红色的荷包。

“这是……荷包?”,槐桑接过它,摆弄着荷包下坠着的流苏珠子,盯着荷包边缘歪歪扭扭的针脚痕迹,“好丑哦。”

“是皇叔送给桑桑的定情信物。”,君鹤鸣看着听到他的话又变成煮熟的鹌鹑的槐桑,好笑地掐住她的腰肢,把她抱进怀里。

“这里面放了皇叔和桑桑的头发,皇叔想和桑桑结发为夫妻。”

槐桑羞红了脸,缩在君鹤鸣的怀里哼哼唧唧地不肯出来,君鹤鸣抬起大手抚摸着槐桑乌黑亮丽的长发,心里盘算着,桑桑戴上母亲传给他的赤金松鹤镶珠步摇一定很好看。

被君鹤鸣抱到一旁的糖糕不满槐桑对它的无视,伸出爪子扒拉着君鹤鸣的手,小气鬼!猫不准你独自霸占主人!

君鹤鸣手背一痛,上面赫然出现两道猫爪印,他无奈地提溜起糖糕的脖颈,“一边玩去。”。

糖糕不高兴地挥着爪子邦邦两拳,君鹤鸣只好伸出手抵抗糖糕的攻击,那摊开的手掌中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线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