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回到王府,和母后报了平安,就来到书房。
“主人,欢迎回来。”
李哲对声音免疫,直接查看数据面板。
点数增加一千点。
退出系统。
李哲让传令兵立即将浦连山的战斗情况通知一团和二团,让他们做好抵抗高卢军进攻的准备。
王府的情报网还没触达印度支那,对高卢军的实际情况不了解,但下一次敌人会更多。
所以,战端开启,扩军是必然的。
不过,他愁。
军官不够,武器不足。
可不管怎样,士兵还是要先招募起来。
“来人,去将林府尹和叶会长叫来。”
廉州是府,但李哲在封地自己做主,改了部分官职名称,并取消跪拜制度,政府办公依旧在府衙。
林焕文和叶梓浚匆匆赶到王府。
战争期间,一切听指挥。
“王爷。”
两人见礼。
“林府尹,大舅你们坐。”
“是这样,战争已经开始,伤亡在所难免,焕文要制定好抚恤政策,另外兵务署那边张榜招兵,名额先定一万,我让政训处和军教处帮助你们。”
“臣明白。”林焕文点头回应。
“大舅,王府商会不缺钱,你提前预备一些备用金,尽量安排人购买粮食,我杀了曹坤的弟弟,恐怕他不会善罢甘休。”
叶家跟随李哲南下,李哲利用母后给的资本,在廉州发展桂王府商业,由叶梓浚管理,三年间经办了水泥厂、砖厂、酒厂、纺织厂、服装厂等等在内的资产,销往全国,短短三年营收利润超过三百万两。
桂王府不缺钱。
至于廉州府的税收,全部用在民生上。
“属下明白。”叶梓浚也是下属,公开场合,他一般不会以大舅自称。
“还有一点,各县要保证稳定,让当地的治安警察行动果断些,凡是想趁机作乱或浑水摸鱼的人,坚决拿下。”
“是。”林焕文刚才想提这个,王爷也想到了。
李哲见两人没其他事情,就让他们先回去办事。
李哲习惯了下属言听计从。
当初就藩,封地的官员都卷款跑路,是他请愿意为桂王府服务的读书人来工作,很多人初涉政务,包括李哲自己,不过,李哲有前世的认知经验,反而成了师傅,他带着像林焕文这种不得志的秀才一步步改进了廉州的官场。
他每一个改革都实现,让林焕文等一众官员心悦诚服。
而林焕文等人如今已是州府的中流砥柱,还是习惯听他的。
晚上应该不会有什么战斗,海军还不敢上岸,高卢军的下一次进攻不会那么快。
西贡,高卢总督府。
总督尼士比正在举行晚宴,一名副官匆匆走进客厅,将停泊在廉州海域军舰发来的电报递给他。
“废物!”
尼士比看到无人逃脱的字眼,气得将电报揉搓起来。
由于他的声音比较大,宴会人群都看向他。
出于礼仪,他只能让夫人照顾客人,自己带着副官去办公室。
“立刻给驻夏国公使馆发报,让他质问夏国皇帝,为何廉州有军队袭击帝国军人,让夏国交出凶手,撤出军队,若不能交接,视为违约,帝国有权追责。”
“还有,让米勒上校做好准备,等待登船的命令。”
“让雷州的伦恩中校派人查查廉州的情况,摸清对方实力。”
尼士比经验老道,他喜欢最小代价获胜,每次接收殖民地,都会出现这样的意外,只不过这次损失有点严重。
夏国人打自己特狠,让他们的朝廷处理最好不过。
作为帝国殖民地总督,总管一切军政,他的权力让人眼红,若损失过大,肯定会被政敌攻击。
尼士比的电报很管用,夏国皇帝隔天就向岭南总督府下圣旨。
岭南总督府内。
曹坤在为自己的弟弟举办丧事,接到皇帝的电报,让他即刻出兵廉州,荡平桂王府,以平高卢国的怒火。
意思很简单,抓人献地。
曹坤看到电报上交代的命令,眼中迸发出火光。
李哲杀他弟弟,此仇必报。
他这辈子和李哲不死不休,同样,李哲对他亦是如此。
之前他多次奉皇帝的命令前往廉州,侮辱刺激李哲,顺带对美艳的顺和皇后语言调戏,若不是王府有卫队,又顾及辱没皇室的罪名,他绝对会下手。
那时皇帝还不能让李哲死,皇位更替,朝廷对外是兄终弟及,若李哲死亡,对新帝的名声是污点,历史肯定会记下这一笔。
皇帝都有个毛病,好面子。
当然,李哲恐怕早就有杀他的心,只是那个时候李哲才七八岁,很弱小。
如今敢杀人,又打高卢人,想来蛰伏已久,攒够实力。
仇恨既然结下,陛下的旨意也来了,那他可以光明正大拿人,为弟弟报仇。
“来人,让曹杰将军来见我。”
廉州府。
林焕文一早发下公文到其他两县,州城的招兵工作正式展开。
横幅的标题很吸引人。
保家卫土!
兵务署主官亲自上阵,拿着制造的大喇叭激情演讲,“各位乡亲父老,洋人要来抢地欺人,皇帝要把廉州送人,我们就像对岸的琼海一样,即将成为洋人的奴隶,受洋人的欺辱。
相信大家都听到了昨天蒲连山的枪炮声,也听说了王爷带领桂王军大败洋人的消息,在这个时刻,王爷再次站出来,就如三年来他履行的每一件承诺一样。
这三年来,百姓分到土地,孩子们都能上学,税收大幅度减免,百姓能工作挣钱,还给无家可归的人提供房子,这都是王爷带给我们廉州百姓的。
外地都羡慕我们廉州人活得好。
但今天,有人要来剥夺我们的自由,让我们为奴,夺取我们的土地,让我们失去一切,你们愿意吗。”
“不愿意!”
“不愿意!”
“不愿意!”
百姓群起激愤。
官员继续说道,“是的,我们不愿意。”
“所以,我们要跟随王爷保家卫土。”
百姓跟着喊起来。
“保家卫土。”
一浪一浪的呼喊声。
演讲完毕,许多年轻人当场报名,排起长队。
广场外围,李哲和林焕文一起站着。
“我记得这个叫张什么来着?”
“张学兵,二十六岁,和臣一样是个读书人。”
“好名字。”
李哲觉得这个人很有天赋,以后好好培养。
“走吧,兵员应该没问题。”
李哲带着林焕文去府衙办事。
不过,他注意到距离不远处站着一行人,像是一家人,看衣着模样来自外地,那个中年男人似乎有点印象,但一时想不起来,李哲被林焕文打断后就没在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