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正阳就更奇怪了,“可是我手里也拿着昨天报到的同学名单,上面有叶婉芝的名字啊。”
“而且我没记错的话,叶婉芝报的是我们学校的文学专业,怎么可能跑去你们学校报到。”
叶之桃得意洋洋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哎呀,你这就不知道了吧,为了北城文科状元,我和季羡森专门跑了一趟她家,把她争取到了我们学校,说起来,这都是我和季羡森的功劳。”
“哈哈哈……”
于正阳听着叶之桃的笑声,眉头皱的更紧了,这是怎么回事?
挂断电话的于正阳,给教务处打了个电话,把叶婉芝填报志愿时候,留的地址要了过来。
想了想,拿着地址去了二楼,中文系大办公室,找到今年文学专业辅导员刘斌。
“刘斌,你跟我去一趟今年北城文科状元叶婉芝家一趟,刚刚清大叶之桃教授给我打电话,说叶婉芝去他们清大报到了,可昨天的报到名单里明明有她的名字。”
“这件事情必须弄清楚。”
刘斌听后,非常诧异,“怎么可能,叶婉芝填报志愿的时候,就报的咱们学校,跟清大有什么关系?”
于正阳耐心的解释道:“叶教授说,她亲自去叶婉芝家,说服的叶婉芝,并把录取通知书给了她。”
“并且今天见到她本人去清大报到了,应该错不了,那我就要看看,来咱们学校报到的究竟是人是鬼。”
刘斌虽然相信来自己学校报到的一定是叶婉芝本人,但于教授既然这么说了,他跟着去一趟也好,把事情搞清楚了,也好叫教授放心。
俩人坐公交来到了帽子胡同,对着纸上的门牌号,敲响了谢家的大门。
“谁啊?”谢母沧桑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
刘斌和于正阳对视一眼,朝门里喊道:“你好,我们是北城大学的老师,来找叶婉芝同学。”
谢母快走两步,上前开了门,见门外两个男人,一个三十来岁正当年轻,一个头发都花白了,约摸最少有五十岁了。
“你们是北城大学的老师?”
刘斌肯定的点点头,拿出工作证明给谢母看,谢母摆摆手,并没有接,“我不识字,你们进来吧,叶婉芝是我家儿媳。”
叶婉芝本和谢柏戚在书房看书,听见门口有说话声,前后脚走了出来。
见到两个陌生男子,都有些诧异。
刘斌见过昨天来北城大学报到的叶婉芝,虽然和眼前这位长的有三分相像,但明显不是同一个人。
“这位就是叶婉芝同学吗?”
刘斌心里终于没了在学校的笃定,好像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叶婉芝肯定的点点头,“我是叶婉芝,有什么事吗?”
刘斌有些不死心的问道:“你怎么证明自己就是叶婉芝?”
这话说的,让叶婉芝有些不舒服,凭什么让她证明自己是叶婉芝。
再说这两个人,莫名其妙的来自己家找自己,看到自己了,却又质疑她,真是不知所谓。
“你们有什么事吗?没事就离开,我家不欢迎你们。”
叶正阳见刘斌把人惹急了,忙上前解释,“不好意思,叶同学,你是今年北城高考的文科状元。”
“请问,你报到的学校是清大还是北城大学呢?”
叶婉芝见这位老者说话比较客气,心里的火气降了些,
“清大。”
于正阳听了后,又好奇的问道:“你的志愿填的明明是北城大学,最后怎么又选了清大呢?”
叶婉芝:“我一直没收到北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正好清大的老师上门,我觉得清大不比北城大学差,他们又是带着录取通知书来的,诚意满满,我为什么不选清大?”
刘斌憋不住了,又插嘴道:“我们早就给你寄了录取通知书,怎么可能没收到。”
不知道怎么回事,刘斌一开口说话,就让叶婉芝觉得难听。
那话听到耳朵里,怎么都觉得难受。
好像他来了后,就一直质疑和指责自己,真的是脑子有坑。
“现在都三月中旬了,大学都开学了,我都没收到北城大学通知书,这是事实,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刘斌觉得这个叶婉芝的态度有问题,刚要开口指责,就被于正阳拦住了,“不好意思,叶同学,今天上门叨扰了。”
“实在是因为,昨天有个叶婉芝来我们学校报到了,当然她是拿着录取通知书来的,我们想要搞清楚是不是你本人,所以不得不来叨扰了。”
叶婉芝到现在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收件地址写的是什么啊?”
刘斌:“就是你家的地址啊,我们就是按照邮寄的地址找过来的。”
叶婉芝两手一摊,光棍的说,“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一直没收到。”
于正阳若有所思的看了刘斌一眼,“既然叶同学这么说了,应该是别人在邮局拿走了叶同学的录取通知书,知道是北城大学的,所以想冒名顶替。”
刘斌眼睛一下子瞪的老大,还有这种人,这可是文科状元的通知书,很容易就被揭穿的。
他这么想,也是这么说的。
叶婉芝没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被眼前馅饼砸的失去理智的人,古往今来还少吗?”
刘斌闷头想了一会儿,“不行,于教授,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以后有人有样学样,那万一没被发现,那不就小人得志,好人哀凄了吗?”
刘斌本就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刚刚针对叶婉芝,也是先入为主的以为,叶婉芝办事不地道,做错了事不承认。
现在搞清楚了,他是无法容忍这起子小人的。
于正阳:“那咱们报警吧,让公安局帮咱们解决。”
“咱们只是学校工作者,没有惩罚坏人的权利,但公安局就不一样了,哪怕最后判定那人没有犯法,她去了一趟公安局,也能令她名声有损。”
“以后爱惜羽毛的人,就不会做这种投机的事情了。”
刘斌觉得还不够,“那不爱惜羽毛的呢?不是人人都爱惜羽毛的,还是得做出惩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