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把镯子塞叶婉芝怀里,叶婉芝连忙抱住,我的大娘啊!能不能别这么大动作,这要万一掉地上,卖了我,都赔不起啊!
“我还有首饰呢,这对镯子给你,你要是不喜欢,我再给你找点别的?”
叶婉芝用手使劲握住两只镯子,“喜欢,喜欢,这对镯子就够了,不用找别的。”哎呦妈呀!没想到谢柏戚的妈这么阔气,要早知道,之前就应该对她更好点。
谢母犹豫一下,还是把首饰盒收了起来,不能现在都给出去,以后儿媳妇还得生孙子孙女呢,到时候得出礼。
等谢母抱着首饰盒出了西屋,叶婉芝才拿出镯子仔细的看,真是太漂亮了,放在阳光下一照,镯子仿佛活了过来,绿色镯子上的飘花,仿佛是展翅的蝴蝶,慢慢的向前飞舞,流光溢彩,漂亮极了。
拿一个戴到手腕上,不大不小,刚刚好,再拿一个,戴在同一个手腕上,抬起手来晃一晃,镯子碰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声音悦耳清脆,真好听。
随着天气转凉,谢母已经把自己和高宗盛的毛衣织好了,但近几个月,叶婉芝遇到的事儿比较多,加上还要投稿,至今,才用红色毛线开了个头。
她准备用自己的红色毛线练练手,第一件毛衣嘛!没经验,织的肯定不会太好,所以先织自己的,再给谢柏戚织。
原本打算,八月十五的时候,把谢柏戚的毛衣织好,给他寄过去。
想到这里,叶婉芝低头扯了一下自己织的毛衣,脸上挂出点羞恼,心想,要不先给三哥织吧,不然天冷前,可能都织不出两件来。看大娘织毛衣的时候,手上动作快得很,一天能织一尺,到自己,咋就那么慢呢?
在旁边纳鞋底的谢母,好笑的看了一眼,跟毛线针战斗的叶婉芝,“婉芝,要不大娘给你织吧?”
叶婉芝:“大娘,我自己来吧,我还想着给三哥织一件毛衣呢!但是时间可能有点不够。”
谢母:“你的手拿笔拿的多,写字快。大娘的手,拿针线拿的多,做活快。别着急,孰能生巧,过两天,上手了,你就织的快了。”
叶婉芝舒口气,脸上重新挂上笑容,向谢母点点头,继续和手上的毛线针战斗。
这时候,院中传来了谢小六的叫声,“五娘,姐,我来看你们了。”
谢母放下手中纳了一半的鞋底,冲外边喊道:“自己进来,还想让我出去迎你啊!”
谢小六满脸带笑的走了进来,“我高哥来电话了,说是瓦子村陶鑫和季亮判决下来了,季亮盼了十年,陶鑫没供出林南风和季向晴,一力承担了主要罪责,被判了三十年。”
谢母接口道:“陶鑫都那么大年纪了,被判三十年,这辈子是出不来了。就是没供出林南风和季向晴来,让俩人逃脱了,有点可惜。”
谢小六安慰道:“大娘,你别觉得可惜,你不是总说,人在做,天在看吗?坏人总有一天会受到惩罚。”
叶婉芝拍拍谢母的手:“是啊,大娘,我都不想了,咱们好好过咱们的日子,把日子过的蒸蒸日上,让他们看着眼馋,好不好啊?”
谢母握住叶婉芝的手:“好,咱们把日子过好,让他们眼馋。”
转头又对谢小六说:“小六别走了,在这儿吃,五娘去给你摊鸡蛋。”
谢小六高兴的点点头:“哎呀!还是五娘疼我,知道我想吃鸡蛋了。”
谢母好笑的点点谢小六。
一个星期后。
叶婉芝就把自己的毛衣织好了,刚织好,就迫不及待的穿身上试了试,正红的颜色,衬得她脸色非常好,照照镜子,美得很,嘻嘻的笑了会儿,脱下来,放盆子里,准备洗洗再穿。
最近因为织毛衣,系列故事都写的少了,往省报那发的是以前的存稿,想了想,后面还要给谢柏戚织,把毛衣洗出来,就赶紧回西屋赶稿子去了。
前几天,开了个新的系列,叶婉芝取名叫昆虫世界,在写甲壳虫和瓢虫等昆虫的故事时,也穿插了一些昆虫小知识,这样读者在看有趣的故事时,也能学到些关于昆虫的知识,比方说蚱蜢是草食性昆虫,是昆虫世界中速度最快的成员。
叶婉芝已经写了三篇小故事,她觉得这个系列非常有意义,可以多写几篇,再开新的系列故事。
正写着故事,外边传来了说话声,叶婉芝放下笔,走出了屋子,只见院中站着一位,唇红齿白,眉目含情的娇艳女子,一条麻花辫拢在身前,又黑又粗,眼珠很黑,眨眼间,给人一种无辜单纯感。叶婉芝有点意外,农村这么漂亮的可能有,但这么漂亮,皮肤还那么好的就少见了,农家条件普遍都比较差,很少有能力养出皮肤这么白皙,气质又那么娇滴滴的姑娘。
“你找谁?”叶婉芝率先开口。
“我来看看五婶,听我娘说,五婶在攒鸭蛋,我家正好有4个,我来问问,五婶还要不要。”姑娘一开口,惊艳了叶婉芝,一嘴普通话说的是既标准又婉转,好听的很。
“要,一个6分钱,4个鸭蛋,就是两毛四,我去给你拿钱。”叶婉芝转身回屋。
把姑娘送走后,叶婉芝把4个鸭蛋放在八仙桌上,回到西屋,没写故事,却思量起刚刚见的姑娘。
傍晚,谢母从外面回来,叶婉芝迫不及待走到堂屋,指着八仙桌上的4个鸭蛋说:“大娘,下午有个很漂亮的姑娘,来送鸭蛋,我按6分一个,买了下来。”
谢母:“很漂亮的姑娘?谁家的?”
叶婉芝:“不认识,我之前没见过。身高一米六多,不胖不瘦,唇红齿白,眼尾有点上翘。”刚说到这儿,就发现谢母上扬的唇角有些拉平,好似有点不高兴。
叶婉芝住了嘴,她知道,谢母应该是猜出那姑娘是谁了。
沉默了几秒后,谢母张嘴,“是你四娘家的三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