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宾更南方的横需核。
碰巧,依旧是港口栈桥,依旧是破船。
三兄弟被老兵们跟过年的待宰的生猪一样合力卸下来,“啪叽”一声摔在湿漉漉的船板上,嘴里被塞着破布,想嚎也嚎不出来。
吉米看着周围的环境,发现很适合做“填海工程”后就有些想笑。
朝地上的三兄弟调侃道:“你们是给自己挑好了地方吗?”
“但我觉得就算沉到海底也不保险。反而是绞碎了好。喂鱼、喂狗都行。你们觉得呢?”
和尚挑眉,歪头看向建军,终于知道厢货车里的绞肉机是干什么用的了。
“咣当”一声,抬进来的绞肉机重重砸在铁皮地面,后面的提着捆电线的建军开始连接船上的发电机。
很快,拉闸。
运转良好。
就在这时,一个壮硕的身影挡住了舱门。
披头散发,半遮着脸上那一道深深的凹痕,配上满身疙疙瘩瘩的肌肉部位,拉锯般的嗓音,像极了科学怪人弗兰肯斯坦创造出来的怪物。
吉米抬手看了下时间,朝对方说道:“贡纳,你超时了。”
“No,是你的表快了五分钟!”
贡纳在小日子这段时间,吃喝不愁,更有稍用点力就能把腰肢折断的小日子女人陪他玩,肉眼可见的发福了。
四只小猴子,本该是手到擒来的事,竟然还出了点小波澜。
沉闷的嗓音绝不承认自己迟到,并且打定主意,这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那就把那几个弄进来吧。”正事要紧,吉米也不跟他多费口舌。
地上的这哥仨还有用,但是,他们用粉、用钱拉拢收服的那几位南越猴子可没什么用。
而且,猴子浪费的粉,可是洪兴的资产。
这账得算!
于是,阿渣三个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乡被一个金毛恶鬼三两下折成软泥,一根、一根送进机器化成褐红的流体,流进斗口下方的桶里。
三人眼神中那最初的一抹不甘不服、桀骜不驯消失了。
慢慢,变成对恐惧的挣扎。
许久后。
机器没了进料,发出的空转声,有那么几分像是枉死鬼的嘶鸣。
“耀文哥对你们真的很宽容。当初甚至跟大佬说:只要你们做事稳当,就要收你们进洪兴,到时,钱有的是。可是你们却选了最不争气的一条路.........唉~为什么要起反骨呢?”
吉米从老兵们带来的包里拿出一瓶酒精蹲下身,把阿渣嘴巴里的破布拽下来。
“吉米哥,我们就想知道老妈过的怎么样,真不是.....”
吉米不屑一笑,抬手把酒精倒在托尼肋骨附近的伤口上。
哀嚎声中,阿渣不知道吉米是在惩罚还是真心帮托尼处理伤口,一时不知所措。
一瓶倒完,托尼像是失去所有力气,已无力挣扎,吉米觉得不过劲,又朝身后伸手。
“够~够了。吉米哥,求你.......我以后~都~都听你的。”托尼怕死,更怕死的不明不白。
不想清醒着进那台机器,更不想在昏过去的时候被人送进去。
总之,不想进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