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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御心蛊 > 第362章 月娇深查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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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黎皇宫,鸣鸾阁。

“夫人,裕妃与三公主来了。”霜娥走进来回禀道。

“快请她们进来。”诸葛忆荪吩咐道。

不一会儿,诸葛忆荪看着霜娥引着裕妃与嘉杭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梅裳、荼蘼与枫闻三人。

“臣妾参见宣政夫人”、“儿臣参见夫人。”裕妃与嘉杭一同行礼道。

“快快请起,”诸葛忆荪连忙搀扶起两人,“姐姐坐,三公主也坐, 霜娥,快拿三公主爱吃的点心来。”

“夫人不必拿点心,儿臣刚用过晚膳,此刻实在用不下了,因看着八皇弟在庭院中掏蛐蛐,儿臣也想去同八皇弟一起玩耍。”嘉杭说道。

“你这孩子,越发胡闹,一个女孩儿家玩什么掏蛐蛐,沾的裙子上尽是泥,若让你父皇看见了,成什么样子?”裕妃嗔怪道。

“诶~嘉杭还是个孩子,爱玩是孩子们的天性,既然是天性,又何必分男女?只让她去玩吧,再过几日,常佺就要启程离京,她们姐弟一别,不知道何时再见,就让她们玩去吧,若是裙子脏了,我看嘉杭的身量大了,穿我的裙子也是一样的,何必因为这些小事把好好的孩子管地扯手扯脚的。”诸葛忆荪说道。

“既然夫人这样说,也好,杭儿,你去吧。”裕妃说道,“可好生看着弟弟。”

嘉杭点点头,被梅裳和陶嬷嬷领着去庭院中玩耍了。

“这孩子,自小就野惯了的,”裕妃说道,“若是常仪也像她这般就好了。”

“常仪如今住在太皇太后宫里,可好些了?这些日子我里里外外不得空,不曾去太皇太后宫里看他,心里倒是挂念得很。”诸葛忆荪说道。

“好多了,只是他这文弱的性子到底难改,整日间与那些诗书为伴,虽然存了不少好文章在腹中,可弓马之术越发生疏了,臣妾说过他机会,怕是改不过来了, 都是昔年在猎场上被吓着了,臣妾也不求别的,只求这孩子能平安长大就好了。”裕妃说道。

“姐姐说的是,这儿女脾性大都由天而定,并非人力可改,常仪醉心诗书也是好事,男儿家也不必都在马上跑,能静下心来、潜心钻研些经世道理的更是难得,说不定自有他的好处呢,咱们还是莫要强逼了他,常仪这样的好苗子,到了日子自然会长成栋梁之材的。”诸葛忆荪说道。

“听夫人这样说,臣妾也好生宽慰,但愿真如夫人所言,臣妾便心满意足了。”裕妃说道。

“可惜我不日便要离宫,心中对嘉杭、常仪甚是眷念不舍,宫中的日子清苦,又有严父在上,还请姐姐以慈母之心待这一双儿女,也是他们的造化了,我也会央告太皇太后,看顾姐姐母女三人,不会让那起子小人为难了姐姐。”诸葛忆荪说道。

“夫人的话,让臣妾好生感激,只是夫人放心,臣妾一定会看顾好他们,也会看顾好六公主,即便是夫人不在宫中,臣妾也会将六公主当成臣妾的亲生女儿一般,和祯嫔一同照看,不会让六公主受了委屈。”裕妃说道。

“多谢姐姐。”诸葛忆荪含泪说道。

“夫人放心,眼下宋良人有了身孕,陈王殿下不日就要议婚,她们有的忙了,哪里还会有心思与臣妾母女三人为难?”裕妃说道,“方才臣妾从衍庆宫旁过来,听着里头欢声笑语一片,何等热闹,可见宫里的人正经本事不多,这见风转舵的本领都是最娴熟的,您瞧,往日里鸣鸾阁在夫人面前奉承的人也不少,如今都跑到衍庆宫去了,果真是一群属苍蝇的,闻着糟味儿便聚拢过去了。”

“哈哈,姐姐说笑,”诸葛忆荪笑道,“如此一来也好,正是这个时候最能看清人心的,能看清谁是真心待我,谁是趋炎附势的,也不失为一件大好事。”

“夫人心宽,必有后福啊。”

“不瞒姐姐,平日里她们在我跟前巧言令色、溜须拍马的,倒是让我心颤筋抖,百般不受用,谁愿意听她们那些捧高踩低的违心话?既然淑妃想听,正好将这些个小鬼儿收到淑妃的庙里,咱们跟前还落一个清净呢。”诸葛意思说道。

“夫人说的是,臣妾也是这般想,只是看不上她们那腔调,当真是丢后宫的脸。”裕妃说道。

二人正说着,和敦嫔与祯嫔二人抱着六公主来了,

裕妃看着祯嫔与敦嫔说道,“夫人瞧瞧,还是她们姊妹两个实在,比不得那些两面三刀的小鬼头子。”

“裕妃姐姐说什么呢?什么小鬼头?莫要吓着我们嘉梨才好。”祯嫔说着,上前请安。

裕妃看了嘉梨,也将嘉梨抱了过来,说道,“看咱们嘉梨,多好的孩子,不哭不闹的,比你三姐姐小时候强多了,这面皮儿也白,将来一定是个出挑的。”

四个人说了一会儿的话,用过了午膳才回去。

到了晚间,月娇走了进来,将众人遣了出去,独自在诸葛忆荪身边说道,

“姐姐,那一日伺候在佺儿身边的、碰过那一套的三彩俑的人,我都查过了,别的人都好说,只有一人的嫌疑最大。”

“何人?”诸葛忆荪问道。

“便是佺儿的保母,叫月柳的,”

“月柳?”诸葛忆荪说道,“这月柳不是从前在祯嫔身边侍奉的,原本是为了伺候祯嫔腹中的胎儿召入宫中的,后来祯嫔的小皇子夭折,这月柳先是被调回了掖庭宫,后来佺儿的一个保母不谨慎被我打发了出去,掖庭宫又将这月柳送来了咱们宫里伺候佺儿。”

“姐姐记得不错,正是此人。”月娇说道。

“当日她来咱们宫里的时候,我还特意问过祯嫔,祯嫔说她妥当,我才放心留她在佺儿身边侍奉,此人竟然别有用心吗?”诸葛忆荪实在有些难以置信。

“那一日,正是她和另外两个保母一同去擦拭的三彩俑,送到庭院中给佺儿玩耍时,她又借口落在宫里东西,独自携了这三彩俑回了房去,出来的时候,甘维也正巧碰上她,说她神情有些古怪,她房里还有一股异香,可不就是那波斯莲的精露香气吗?”月娇说道。

“那三彩俑你可查过?”诸葛忆荪问道。

“是,虽然几个彩俑中都有波斯莲精露的香气,可只有两个香味最浓,便是月柳擦拭的那两个。”月娇说道。

“我对佺儿的几个乳母、保母一向不薄,她为何要这般做?”诸葛忆荪问道。

“甘缪回来说,这月柳的家人有些可疑,”月娇说道。

“如何可疑?”

“月柳氏京城人士,良家子出身,原本家境平平,还有几亩薄田、几间房舍、一件祖传的买卖度日,可因为其父烂赌,将家底尽数赔光了,还欠了别人几十两银子,差点被人将她父母拿了去,卖身赎债,半个月前,也不知是什么缘故,月柳的父母家人都被人接到了城外的一处田间宅子上安身,连赌债也偿清了。”

“莫不是月柳拿了自己的薪俸去给其父偿债?”诸葛忆荪问道。

“她入宫时日不长,即便因为照看佺儿拿了几次赏银,可到底是不够的,这赌债绝对是另有人替她偿还的。”月娇说道,“说起这城外安置她们一家的田产,姐姐可知道的是何人的?”

诸葛忆荪不解地看着月娇。

“竟然是尚书右丞韦成岳大人的亲家所有。”月娇说道,“这一门亲家也有些门路,听说是姓舒的。”

“姓舒?”诸葛忆荪思量了片刻,灵光一闪说道,“如今陈王的侧妃可不就是姓舒吗?”

“不错,那城外良田之主,正是陈王侧妃的族兄。”

“果然是她。”诸葛忆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