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提议。”
般般举着猫爪一脸严肃:
“把房代打死,免得他开着灭阳舰跑了!”
太炫富了。
两颗帕帕斯星球大小的虚空空间,满满当当,各种资源堆积如山,一眼望不到边。
你俩偷东西,把脑子落人家了吧?
一人装一颗星球的赃物,怎么没把你俩撑死?
山藏盘绕在一座数千米高的翡翠之山上,叫嚣着:
“以后这就是我的宝座,谁敢碰一碰,就让它当我的座下之鬼!”
离游徜徉在一条宝石灵玉的大河内,听了山藏的喊叫嗤笑一声:
“没见识,没涵养,大气一些啊长虫——我欢迎你们和我死在同一条河里!”
徐放在认真的修炼。
是的,我是在修炼,我这不是贪孩子们的东西。
“小周天摄物之术!”
徐放遥遥伸手,无形的力量辐射开去,刹那间地上上百个银色保险箱齐刷刷漂浮而起,依次收入广纳乾坤日月三星环。
但是地上那大大小小的保险箱,还有不下百万。
吁——
徐放轻轻吐了口气。
我辈修炼,贵在持之以恒。
数量多些怕什么,就当是一种考验了!
房代早就乐疯了,带着那两块虚空涡旋撒丫子就跑。
制造虚空引擎需要的准备还很多,但是每一条制造出虚空引擎的战舰,都能够被冠以父舰的称号。
我他妈的以后也是能当爹的人了!
三艘庞大的死星和七艘星空战舰技术上普普通通,但胜在个头大,只要舍得能量块,干爆帕帕斯不成问题。
建造一个隐秘的星空港口,把这些大宝贝改造一把,威能提升个几倍再说。
有的忙了。
“嘿嘿,这些大部分都是黑钱!”
万岁人立而起,扶着硬邦邦的龟壳得意道:
“他们都相信我和三黄鸡是能够复制宝物的秘宝,只要稍微撒一丢丢饵,他们就敢把所有的钱都投入我们嘴里。”
“然后我们就溜掉,让他们以为是被人觊觎了偷走的。”
“所以星域里只流传着神秘的聚宝双兽,哪个得到我们不都是赶快供起来,同时封锁消息。”
小王八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
昨天那女的。
扔的好干脆。
“最后干的这一票,好像是哪个皇朝收缴的各星球半年供奉,还有给什么皇子的孝敬,被我一锅端了,估计要天下大乱了吧……”
“反正所有的东西我和三黄已经处理过了,保证没有尾巴,咱就放心用。”
徐放心说就算有尾巴,玩命剁了我也用。
刚才打开一个小号的保险箱,里面密密麻麻装了二百支星道尘。
哭死,上百万个箱子,这后面该加几个零啊?
超过五位数我懵圈……
……
嗡——
一道凌厉的刀光削断数栋残破的高楼,切割空气,瞬间到达柳东南面前。
“找死!”
柳东南怒喝,一剑挥下,将刀光劈成碎片。
他回头问道:
“伤势如何?”
巴兹克龇着大牙比划了个赞,表示没啥问题。
范岛自己摸出一块鹿茸来扔进嘴里,苍白的脸色很快变得红润,有些后怕地摸了摸脖颈上半圈缝合线,刚才脑袋差点就掉了。
柳东南生气了。
全球刷鬼,平了那么多鬼界都没个重伤的,结果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居然差点减员。
虽说小爱脑袋掉了也没事,但这是对绊脚石战队严重的挑衅。
“给我滚出来!”
能够使用这么强横的刀光的人,帕帕斯上五根手指头都数得过来,但关系都不错,可他们现在都在九重山里呢。
是星空外的人潜入,偷袭?
一喝之下,下方那座荒废的城市里静悄悄。
无人应答。
柳东南的身影刚刚要动,突然停下,双目中带着疑惑地望着下方。
从路边的井盖、废弃的地下通道、扳倒的铁栅栏、污水横流的暗巷……许多老鼠都不去的地方,涌出来许多人影。
密密麻麻的人影挤满了地面,他们抬起头来,望着天空的百十人。
依旧寂静无声。
柳东南瞳孔收缩,这些人,不正常。
以他的目力、听力,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些人身躯的完整,听到呼吸时空气进入肺泡的声音。
但是他们的表情僵硬,行为怪异。
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有些甚至衣不蔽体,但看似无人在意。
他们之间很多都在额头碰额头,随后转过头来,继续用诡异的目光盯着绊脚石战队。
“东南,差不多有十万人!”
和尚目测过去,整座废弃的城市内乌泱泱全是人,站的杂乱无章,却是没有人发出声响。
一声咳嗽都没有。
“我刚刚查了一下,这里应该是一处流民聚集的地下黑市,背后没有大势力,只是占据了这座废弃的城市,没有任何保护措施。”
“他们会不会,被虚身鬼控制了?”
听了灯芯和尚的话,柳东南摇头:
“哪个种类的虚身鬼能够发出那种刀光?范岛已经踏上星道了,一刀斩首……不会是星空里有鬼渗透进来了吧?”
和尚也摇头:
“不可能,灭阳舰在盯着呢,比人好用……你的意思是,以前过来的?”
柳东南宝剑抬起:
“是人是鬼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虚剑,起!”
右手宝剑嗡嗡响动,随后凝结出一柄一模一样的宝剑,被柳东南拍了拍屁股,屁颠地向着下方呼啸而去。
目标,随机扎死一个无辜路人!
这把虚剑声势浩大,破空之声宛若天降导弹,是人都会不自觉地闪躲。
下方无人动。
他们看着虚剑拖曳出一道璀璨的光芒,噗的一声扎入柏油路!
随后逐渐消散成光。
但是下一秒,一道凌厉刀光冲天而起,带着极度的锋利如同疯狗般向着柳东南劈来。
顷刻间到了近前。
“找到你了!”
再度一剑碎刀光,柳东南嘴角噙笑,一道人影从体内走出,尚在虚幻之间就向下迈出一步,顷刻来到下方人群之间。
剑祖的头发遮住了脸。
手中龙剑抬起,从一名呆愣的小个子的额头划过。
所有人都空着手,只有这名小个子,手中握着半截直刀。
直刀啊,曾经低端战队的制式装备,现在都不怎么稀罕了。
感应到这一切的柳东南没有留手。
龙剑划过小个子的额头,头顶的皮肉仿佛被风吹起,呼的掀开,露出里面白色的头盖骨。
小个子低了低头,啪嗒,盖好了。
妈的是鬼!
心下确定的刹那,一团白色的刀光炸裂,宛若被一脚踹碎的星辰乱飞,锋利至极的刀光将剑祖浑身包围,看不到发生了什么。
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刀光消退,剑祖的身影出现。
手中的龙剑保持格挡的架势,寒光闪烁。
“喂,别他妈告诉我你要倒……”
一般交手完毕不动装逼的那个大概率要死。
剑祖脑袋甩了甩,几根头发飘然落下,未等落地就化作能量消失。
唰!
龙剑递出,快逾闪电,一剑划过眼前的小个子。
百十道恐怖的血痕出现在小个子身上、脸上,他的皮肉如同被撕扯掉的衣服,呼啦一声掉落在脚下。
一具雪白的骷髅骨架顶着一双大眼珠子,呆愣愣地望着剑祖。
下一秒,白骨手中的半截直刀挥了一下,嘣的一声,剑祖手中的龙剑剑尖晃动,咔一声掉了下来。
断了……
龙剑居然断了?
柳东南鼻孔流下两条血丝,顿时捂住,指着剑祖道:
“唉,别回来你再坚持会儿,妈的剑一折你脊梁骨就跟着折了!”
剑祖管他那个,头也不回地钻了回去。
“小心点儿,那骨头手里的直刀有些怪……草了!”
下方,无声望着上空的十万人群同时抬起胳膊,指尖在额头划出一道裂痕,随着双手扒开猛然一撕,刺拉拉连绵不绝的声响中,他们齐齐脱去了血肉外衣!
十万白骨齐抬头,覆盖血丝的眼球如同螃蟹般探出眼眶,直直盯着上空。
比十万子母鬼还要令人心颤。
“叠加预备,放!”
百余名星道强者威压联合,天空瞬间黑暗,如同琉璃般的威压破空而降,将下方整座废城笼罩在内。
轰!
高楼寸寸崩裂,大地晃动,整座废城瞬间成为粉末,钢筋水泥压入大地,地面出现一个深深的巨坑。
十万白骨没有哀嚎,就呆愣愣地等着,威压降临后成片成片地炸裂,漫天骨粉随同废城落入深深的地下。
一击之后,柳东南蹲在半空摸下巴:
“不对劲啊,这就完了?”
那半截直刀居然没动静?
“我佛无量——灭佛!”
灯芯和尚突然上前一步,手掌赫然呈现青铜古色,向着废城巨坑伸手猛力摁下!
嗡嗡嗡嗡!
四口巨大的青铜巨钟凭空凝结,转动着发出阵阵钟鸣,带着灭山填海之力向着巨坑之内砸去。
轰——
一只惊天白骨手掌从巨坑中探出,掌心攥着一柄无比巨大的黑色直刀,用力一撩,当当几声巨响过后,竟然将四口巨钟打出豁口,轰然炸碎!
砰!
地面晃动,另一只白骨手掌从下方抬起,重重拍在地上。
巨坑抖动。
一颗巨大的白骨骷髅缓缓冒出,猩红的眼睛不带丝毫感情。
骷髅升起之后,下面就没了。
柳东南看着这仅有骷髅头和两条臂骨手骨组成的庞然大物,回头看了看满面潮红要吐血的和尚:
“好像打不过……”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
体型已有数千米之巨,那半截黑色直刀寒光刺眼,似是能够将天切开。
“都小心那把刀——猞黎,摇人,把牛哥叫来!”
猞黎应了一声,躲到一旁去联系。
“石磨,巴兹克,你俩负责左右攻击!。”
“身形灵活的先上,主要以骚扰为主,那把刀不正常,优先摧毁骨体,如果那把刀才是主体,今天就是个大活了!”
话音刚落,如山的骷髅张开下颚,发出一声古怪的嚎叫。
骨手挥动,黑色直刀刀刃爆出一片白光,数以万计的恐怖刀光破空袭来!
“散开,上!”
柳东南一声令下,百人身形如孔雀开屏,瞬间上天入地躲开那些可怕刀光。
地面如同水镜产生了丝丝波动,随后一个个身影从地下窜出,对着上方的骨头冲去。
云层水汽中也闪出队员的身影,一声不吭地打出凌厉神则,刹那间如同烟花盛开。
一道道沉重的攻击在骷髅头上爆开,浓烟滚滚。
一声鬼嚎,骨手挥动,黑色直刀一道圆环刀光向四周猛烈激射!
“躲!”
柳东南下令,同时观察到骷髅头上的小小伤痕正在快速愈合。
“周天大巨灵神力法诀!”
石磨和巴兹克双双怒吼,周身迸发出强烈光芒。
石磨的影子在光芒中迅速增大,当光芒灭尽,他好似头顶天地的巨人,比那骷髅头还高出半截。
巴兹克的身形小了许多。
但是浑身的肌肉如同用气球吹起来似的,一道道青筋比腰都粗,雄浑的血液流动如江似海,举手投足劈山断石。
“着!”
一大一小两记重拳好似两颗精钢陨石,齐齐砸在骷髅头的左右两边!
恐怖巨力之下,骷髅头一声嚎叫,轰然破碎!
但是下一刻,那直刀挥出,在石磨的胳膊上留下一道伤痕,瞬间皮肉裂开,露出里面宛若黑石的骨骼!
猛然石磨怪叫一声缩回本体,他手臂的骨头仿佛有自我意识般带着手掌的骨头从伤口钻了出来,疯狂向着天空抓去!
“手的骨头,活了!”
石磨大喊。
一道剑光闪过,石磨的手臂从肩膀瞬间脱离。
柳东南拎着宝剑,看着那条断臂跟刑满释放一样开心地向着骷髅头奔去,猛地回头问小爱:
“你怎么没事……不对,你的是刀光,石磨是被黑刀直接伤到!”
“是虚身鬼的规则?妈的也不像!”
肯定是外地鬼。
飞快甩了一滴晨露进了石磨嘴里,石磨痒得吼吼大笑,猛一使劲断掉的胳膊就长了出来。
“跟它缠斗,千万不要被刀的本体伤到!”
“坚持到牛哥来!”
被石磨和巴兹克联手打碎的骷髅头已经恢复如初,阴冷的目光扫视而过,冲着最近的和尚挥刀而去。
和尚脚下迅速撤退,手上却是狠狠一戳:
“下线一指!”
掉头就跑。
云层中一根粗大的青铜手指连上面的簸箕都清晰可见,一指头点下来,直接将骷髅头天灵盖戳了个大洞。
四面八方的人影和骷髅头纠缠到一起。
远远的,一个脚穿破皮鞋,赤露着上身的男子从荒废的柏油路上缓缓而来。
他腰间挎着一柄带木头鞘的剑,面目异常英俊,额前有一条黑色的倒吊眼镜蛇。
看起来凶狠无比。
他的身后,气喘吁吁地跟着一个兔耳女子,身后背着一个小山大的背包。
“啊,拾捌,你怎么又把皮鞋穿坏了,才换了一天啊!”
“……不想穿,它就坏了……”
“啊,拾捌,天上那个,是鬼啊!”
拾捌怔怔地看着远处,罕见地有了笑意:
“剑耍的,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