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说自己酒精过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也没人去探究,既然他说过敏,喝不得就不喝。
一场宴会,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肖庭娇先行起身离开了,好像是不愿意在这边多待。
也没人留她,甚至她一离开,包间里面很多人都还露出放松的神色。
这是巴不得她走呢?
江凡叹息一声,其实……
肖庭娇这样也挺悲哀的。
他们这样的家庭,只要肖震江还在,什么利益纠葛还真的很难影响到这么一大家子人的关系。
更多的是互帮互助,团结前行。
是她自己把和家人之间的关系搅黄了。
看着门口的方向,江凡若有所思。
肖庭娇离开后,余杨又作为和事佬又和江凡说了不少,还拉着家里人和江凡摆龙门阵,互相留联系方式什么的。
总之,以后到了阳川来,随便联系他们之中的一个就好。
江凡都记下,肖家这些人都是人脉,当然,反过来,肖家这些人以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病症,那自然也是可以联系江凡的。
都是互相的嘛,不然双方凭什么交互呢?
江凡心里头敞亮着的,还不只是以上的那些,以后养元多进军阳川,这些可都是到时候养元多一往无前的清路先锋。
这趟阳川之行,江凡已经给养元多将来在阳川打下了一个坚实的基础。
能够拿下兴庆省的省会,再平铺开整个省,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和江凡一起过来的唐孟都还不知道,江凡在这段时间里面,给养元多的前程铺设了多少。
酒宴散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各回各家。
酒店楼下,江凡和肖家人一个个道别。
“小江,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事,你有需要的时候,一定要联系我们。”
余杨说的,是东藤那边的事情。
江凡点头道,“我记得的,到时候就麻烦您了。”
“不麻烦,你记得找我们就好。”
余杨身边的肖震江突然说道,“你有需要,我们肖家一定帮你。”
语气上并不是多么的坚定。
但是其中掺杂了一定两个字,且还带上了肖家,这话还是出自这段时间以来和江凡交涉并不算多的肖震江之口。
其意义不言而喻。
一旁的肖家人听到这话,都不禁心中一紧。
老爷子可是很少给出这种承诺的。
江凡重重点头,道谢之后再聊了一会儿,谢绝了肖家人送回,就告别离开了。
今晚的道别之后,后面江凡离开的时候,就不需要再做道别了。
双方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好了,后面再联系的时候,大概就是江凡需要帮忙的时候了。
红灯亮起,江凡站在斑马线边缘的马路牙子上,身旁、对面都渐渐的聚集起了不少人,站在斑马线两头等待着绿灯。
而眼前的马路里,是交叉而过的车流。
江凡面前的人非机动车道里,是一个个骑着电瓶车,或是单车的下班忙着赶回家的人。
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很匆忙与拥挤。
他身边不远处,摆着一个个推车摊子,卖着各种小吃。
仅仅只是这一角,江凡就看到了阳川的快节奏。
这就是大城市的生活。
人家获得某些东西的时候,身处于某个环境之中,总是会散发出无尽的想象。
江凡回过头看向远处的枫糜酒店,这里是乐城区,而他刚刚在那边获得了一个在场任何一个人得到都能够在这座省会城市里平步青云、落地生根的承诺。
人群里只是有些拔高的江凡,身旁的人又怎么会想到,这个年轻的小伙子看似和他们站在一起,但其实,他们虽然在一个平面。
但阶层,已经不是了。
随着倒计时结束,绿灯亮起。
江凡随着人群快步的朝着马路对面走去。
所有的机会,都来之不易,抓得住,就注定不会碌碌无为。
江凡走到一个稍微没那么拥挤的地方打了个车,不回酒店,去肖庭娇那儿。
早就离开肖庭娇让他过去一趟,他自己也想要过去问问,今晚她那么做到底是几个意思。
虽然把衣服的事情是淌过去了,但是吧,完全没这个必要啊。
江凡记得她小区,赶到之后,跟着进出的人混了进去,直接就上楼了。
敲了好一会儿,肖庭娇才过来开门。
还是吃饭的时候穿的那身小西装,只是鼻梁上戴了一副眼镜,应该是在屋里面看东西。
只是看着她这副正经的样子,江凡很难将她和上午在疗养院二楼跪在床上的那个她联系起来。
反差太大了。
开门之后,肖庭娇自顾自转身去沙发上继续拿着东西看,江凡把药箱放下,自个儿找了双拖鞋换上,随手关上了门。
上午想通了之后,江凡这会儿自然得很,自己在客厅角落拿了瓶矿泉水,坐到了肖庭娇身边咕噜咕噜的灌了起来。
“你晚上是怎么回事?怎么不按计划行事?”
肖庭娇头也不回,“我懒得跟你演戏。”
“……”江凡眉头一皱,“所以你觉得你的办法很好?”
“自己非要讨一顿骂?”
肖庭娇没搭理他,继续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江凡撑起身子看了一眼,朝她手里看了一眼。
乐城区光明街道什么什么的,好像是关于商铺的问题。
“你叫我过来干啥?”江凡一边说话,一边把手放在了肖庭娇腰后。
这家伙,好像这是他老婆一样,他动作自然得离谱。
突如其来的接触,让肖庭娇身子忽然顿了一下,她偏过头去看向江凡。
江凡的脸就在眼前,这家伙这会儿正一脸的懵懂表情,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把你的脏手拿开。”
肖庭娇面无表情道。
江凡当做没听见,只是继续问道,“到底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不只是今晚什么事,还有那天晚上肖庭娇带他来这边,江凡也没搞明白到底是什么事呢。
啪。
肖庭娇一把合上了手里的资料,像是在犹豫,又像是在思考,缓了一会儿,她从茶几下面拎出来一个黑色塑料袋,啪的一声放在桌上。
“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