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家里,看了看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江凡去学校把妞妞接了回来。
在学校那边,江凡和赵月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自己最近几天可能会比较忙,等这段时间消停之后,再过来找她。
江凡把自己大致要做些什么讲得清清楚楚的,赵月听了心里甜滋滋的。她不问,不代表不想知道,江凡能主动说,她心里当然是高兴的。
解释一番之后,江凡带着妞妞回家,从李翠那里拿了晚饭,自己一个人回了家。
一个人在有些昏黄的灯光下吃晚饭,除了会让的人思绪极为清晰之外,还会令人有一种莫名的孤独,失落感,就似是黄昏之间的不合时宜的入睡,突然醒来之后的那股空虚,会不受控制的冲进人的脑袋。
江凡在这个时候,怀念起了唐甜,有她在的时候,这座屋子里从来都不会死气沉沉的,她总是会给这里带来生气。
或许她小时候在这座房子里面就是这样长大的吧?
正吃着李翠准备的家常小菜,江凡的电话忽然响了。
是个令他有些意外的人。
“喂,怎么了?许阿姨出什么问题了吗?”
“没有,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这么久一个电话都不给我?那天你出事的时候,我给你打过电话,你为什么也不回?”
电话对面是付婧婧,那个有些刁蛮,喜欢刻意装成熟的女人。
东藤的事她会知道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针对这件事,他记得当时付从荣也曾给他来了电话,他是先回的付从荣的,电话的末尾,他说过付婧婧那边他会转告一声的。
当时因为需要回电话的人实在是有些多,江凡又刚给王天风针灸完成,正是头痛的时候,所以也就没有回电话了。
但是现在看来,付局长好像并没有给付婧婧说明这事。
想到自己最后一次去县里见付从荣两口子的时候,他们那异样的态度,明显是不想让付婧婧再和自己接触了。
江凡自顾自笑了笑,“我忙忘记了,你也知道我前段时间连续经历了好多大事吧?我顾及自己还来不及呢,每天头疼死了。”
“你还在东藤吗?”
“回来了,刚回来。”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来县里玩儿啊,或者我去你们村里,好久都没见到你了,想和你见见。”
江凡有些疑惑,难道付从荣两口子没给她上发条?
“还是别了吧,最近有点忙,等我哪天有空了去县里的时候,肯定会找你的。”
“那你得周末来哦,我现在在单位上班了。”
江凡戏谑道:“是不是周末,你这大小姐不都可以翘班出来的吗?”
“咱们县里还有哪个单位敢拦着你啊?”
“胡说,怎么我在你那里的印象就是一个千金大小姐吗?就没有一点什么知性?”
“……”
想到之前她跟着那些官二代一起进村来打猎,以及后来带着他在卫生局打人的种种,江凡就完全说不出与知性相关的内容。
“还行吧,有一点。 你也不算千金大小姐,这次去东藤我见了一个真正的千金。”
“哼哼,我专门看了那人,叫王颖是吧,照片上看起来也不怎么样,比我还差一点。”
江凡不想打击这位自信的姑娘。
“行了,你忙你的吧,我就是给你打个电话,问问你的情况。最近我都烦死了,我在外面住的好好的,我爸非要叫我天天回家。”
听到这,江凡联想到一件事,忽然心生警觉。
已经动手了么。
“那你得听你爸的,听说最近咱们县里不大太平。”
“好了好了,我这会儿回去了,你记得来县里哦。”
江凡答应下来之后,挂了电话。
从付婧婧的那句话里,江凡猜测付从荣他们要么已经在着手准备了,要么已经在动手了。
不过,这个江凡并不打算过问,只要最后的结果,能让何建伟那个老狐狸没法再为祸一方就皆大欢喜了。
吃过饭之后,江凡给江静萱打了个电话,日常的聊了会儿,挂断之后,江凡又没事做了,最后只得把医书拿出来一直看到深夜,有了困意之后,才逐渐入睡。
第二天一早,江凡在李翠那里将就了早饭之后,出门送妞妞。
等回来的时候,李翠已经把小卖部开门了。
江凡也把诊所打开,没人来的时候,两人就在诊所外的坝子里面聊天。
也不算无聊。
接连好几天过去,江凡这次回村后的日子很规律,很固定。
和李翠除了没有每天晚上住在一块,就和两口子并没有什么区别了。
经过江凡离开这段时间的消磨,村子里关于江凡之前涉及多条人命的事在那需要江凡的时候却找不到他的那种无可奈何中渐渐被淡化。
因为害怕,因为什么谣言而折腾自己,犯不上。
江凡这里治病就是好使,就是便宜。
正好遇上换季,有不少的风寒感冒。
刚开门第一天的时候,来的人还比较少。
后面几天,人数渐渐多起来了。
江凡心中对此是有预感的,并不意外。
有乡亲们起初并不把换季时的发热感冒当回事,但是拖下去又会很难受。
看到有人在江凡这里得到治愈,再一问价格,自然会屁颠屁颠的跟风过来。
在这样的情况,诊所这一块的来往人数就多了起来,每每治愈一人,江凡还会大大方方给介绍起隔壁的小卖部。
价格和镇上是保持一致的,甚至就是镇上拿回来的货。
就这样,小卖部开始卖出第一单,开张之后,就会有第二单,第三单。
看着来来去去的人,江凡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把村里人喜欢在村头蹲着吹牛打屁的习惯,给他们搬到这里来。
反正诊所这面环境又好,地方又宽敞,在这里吹牛打屁不比村头好?
想了想,江凡越发觉得这事儿可行。
只要在坝子外面给他们弄几根大木头,或者石板。
不要什么凳子,他们就喜欢在这种不规则的东西上面或蹲,或坐,四处打望,这样才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