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豆豆收起脸上的笑容,眸光严肃:“蔡先生我是认真的。”
十几分钟后,茶馆门口。
“朱小姐。”要上车时,蔡廖忍不住停下身子回头看向站在台阶上的朱豆豆,他是该钦佩她的勇气,还是笑她初生牛犊不怕虎。转眼间脑海里浮现出刚才在茶室里朱豆豆胜卷在握的样子。
或许她会成功,蔡廖想。
“有消息后,我会联系你的。”
——
秦诏鹤很快找到了施工队,并且找了个好日子开工。
没想到对面店面跟他们同一天施工,更巧的是,店面老板是赵器。
这就很令人深思了。
这几天朱豆豆也从王鹋的口中得知,赵器是秦诏鹤父亲认的干儿子,总是使些阴暗手段让秦昭鹤跟秦先生关系变得僵硬。
秦先生近两年来,身体状况愈发不好,已经开始有慢慢将产业交到他人手中管理的想法。
秦诏鹤是秦先生唯一的儿子,将来产业肯定是由秦诏鹤接手。
但野心勃勃的赵器怎么肯罢休,于是便暗戳戳开始挑拨两人的关系。还真被他给挑拨成功了,秦先生还真交到赵器手上几个项目,不过因为前段时间说谎,秦先生又给收回去了。
也不知道赵器用了什么方法,短短几日就把秦先生哄好了,店面也是秦先生租下来的。
朱豆豆回头看了眼呲着大牙朝秦诏鹤嘚瑟赵器,挺傻,不过挺会拿捏人心。
秦诏鹤的确被赵器嘚瑟的样子给气到了,他面无表情心里却愤愤掐断绿植的叶子,心里酸溜溜的,老头果然还是更喜欢赵器。
“哎呀,大哥真没想到这么巧,咱们都选在这天施工。”赵器拄着拐宅一瘸一拐的走过来,非常欠揍的开口,旁边跟着用手虚虚扶着他的助理。
秦诏鹤没理会他,面容冷峻,单手插兜走到车前,王鹋也是十分有眼力见的提前打开后车门。
“我还有事,这边麻烦你盯着了。”这话是对朱豆豆说的。
“放心。”
王鹋也跟朱豆豆打了个招呼,然后驱车离开。
一回头,朱豆豆就看到赵器正一脸好奇的盯着自己。
赵器眯起眼,使原本就不大的眼睛变成一条缝。
上次来这里也见到这个女人了,她是谁?秦昭鹤跟她的关系看起来很亲密,难道......
目光着实不怀好意。
“豆豆姐!”
一道欢快女声从后方传来,谢温暖怀里抱着许多好吃的,蹦蹦跳跳的来到朱豆豆面前。
“你怎么来了?”
谢温暖嘿嘿笑了笑,说:“听贺韵姐说你租了个店面,正在重新装修。我反正在家也没事干,就跟着贺韵姐一块来看看。”
“顺便看看有我们能帮上忙的地方不。”说着,谢温暖偏头往店面里望去。
却看到了一个非常令她讨厌的人。
“你怎么在这?”谢温暖好看的眉眼皱起来,语气不好。
“小暖。”赵器搓了搓手,笑的十分猥琐。还做了个自以为帅气的姿势,甩了甩头发,“昨天邀你出门玩,怎么没回我信。”
“我忙的很,没空跟你玩。”谢温暖气呼呼说:“还有!我不喜欢你,你能不能别总是在我面前晃!”
讨厌死了!
说了不喜欢,还总是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做一些非常恶心人的姿势,她胃很难受的好不好。
赵器听了这些话也不恼,打是亲骂是爱。小暖从来没表露出这样讨厌一个人,如此说来,他在小暖心中的地位还是很重的。
谢温暖要是知道赵器是这样想的,得气吐血。
狗皮膏药一张,甩都甩不掉!
“豆豆姐,我们快进去。”谢温暖拉着朱豆豆的胳膊快速走进店面,身后像是有什么洪水猛兽般。
略微迟一步的贺韵和贺俊也看到赵器了,贺韵跟贺俊两人对视一眼。
走到店面最里面的办公室,谢温暖果然正在跟朱豆豆大诉苦水。
谢温暖十五岁时被赵器缠上的。
当时谢温暖过生日,秦先生刚认赵器当干儿子,于是谢家也把赵器邀请过来。
没想到,赵器对谢温暖一见钟情了,并且当晚就跟谢温暖表白。
年仅十五岁的谢温暖害怕极了,她根本不认识对方,出于教养,她委婉表示自己还小,现在还不考虑谈对象。
明眼人都能看出谢温暖拒绝了,可话落在赵器耳朵里自动翻译成:等我成年后,咱俩就结婚。
赵器乐坏了,当即表示一定会娶谢温暖。
谢温暖傻了,她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他了!吓的哇哇大哭。谢陌寒知道后,往恨里揍了一顿赵器。
赵器捂着被揍肿的眼,傻乐,说这是大舅子在考验自己。
谢家人:“……”
朱豆豆拍了拍谢温暖的肩膀,任谁被如此普信的男人缠上都会发疯的。
并且会很害怕与异性单独相处。
谢温暖倒不害怕与其他异性单独相处,她比较担心自己下一次见到赵器会直接吐出来,毕竟这次一听到赵器的声音她胃里就翻江倒海的。
——
转眼间就到了龚工定好的时间。
朱家全部的人都在朱老三家院子里等着。
那天朱福回来听甄晓兰说起白天发生的事,火气立刻冲上头。
要不是甄晓兰拦住,朱福恨不得冲到龚工家里给他脸上来两拳,揪着他的衣领好好问他怎么变成这副样子!
朱福跟龚工从小一起长大,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都不为过。
每当他手里有了好吃的好东西,也绝对不会忘了龚工。
“小婶。”朱铭则看了眼时间,看向甄晓兰,见她朝自己点头,便拉着朱铭轩和朱铭宇出门。
另一边,沈家。
那天去蘑菇厂房的人全都聚集在沈家院,有人担忧出声:“咱们真不用赔钱?万一朱家报警咋整?”
后悔了,她这会儿特后悔当时脑子一热,跟着赵桂花她们把朱家的蘑菇全踩稀巴烂。
现在回想甄晓兰说的,人家也没错啊!
没亲没故,人家凭啥要拉着你一块儿挣钱?
一旁坐在马扎上,王铁春正在用烧火棍拨火堆里的番薯,她冲说话的人翻了个白眼。
真尼玛胆子小。
“警察哪有闲工夫管她这事,你要是害怕,你就自己去给朱家赔钱去,在我们面前叨叨叨,有个啥劲儿。”
那人被王铁春说的脸红脖子粗,你你你了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她冲王铁春哼了声,从凳子上站起来。没错!她就是胆小害怕!你们不去赔钱,她去!
没那挣钱的本事,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务农。
剩下几人见人走了,心里也犹豫。
但转念一想,警察人家是管大事的,朱家因为这么个小事就要去报警,人家还不一定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