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建看都没看他,拿着筷子在闫埠贵他们坐的这桌盘里扒拉起来,
“三大爷,您认不认识这个?”
闫埠贵虽然不知道张伟建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老老实实掏出眼镜。戴上以后眯着眼看起来,
“这,这怎么瞅着像老阳子?”
“奥,就是咱们平时说的巴豆。”
闫埠贵平时爱摆弄花草,对这些草本植物有点研究。“哎,不对啊?许大茂你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菜里有巴豆呢?”
许大茂心道.你问我我tm问谁去?
他把眼神投向南易,
南易看许大茂是怀疑自己,摇摆双手辩解道,
“主家,这食材配料可都你给我的。”
“许大茂。你个挨千刀的。我么不就是没给你礼金吗?”
“你竟然想害我们……”
有两个脾气不好的邻居,说着就把桌子掀翻了。“大家伙儿都冷静一下。”
张伟建一喊,众人才停止叫骂,
他把许大茂拉到一旁说道,
“你去问问棒梗吧。”
许大茂精的跟猴似的,一下就明白了张伟建的意思,
随即就大步流星的朝贾家而去,
“大茂,怎么了?”
“你去哪儿啊?
秦淮茹一脸焦急跟在他身后。
“怎么了?问问你好儿子!”
他这一声怒喝,院里邻居也都知道了罪魁祸首是谁。
闫埠贵摇了摇头,低声问张伟建,
“你看这事闹的,要不咱也去看看久。?”
“您先去,我回家一趟。”
闫埠贵犹豫了片刻,才缓缓走向中院,
等他到门口的时候,贾家屋里已经传出来惨叫声,
许大茂对棒梗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竟然让他给搅和了。
任凭秦淮茹怎么劝阻,许大茂还是跟疯了一样,
拿着笤帚对着棒梗猛抽,
“许大茂,你再不停手我就报警了!”
贾张氏被许大茂推到以后,就没敢再往他跟前去,
“你报,我看警察来了抓谁!”
许大茂铆足了劲往棒梗身上招呼,直到笤帚疙瘩打散,
他才停手。
秦淮茹才旁边看着,心如刀绞,嘴唇都咬破了,哭的跟个泪人似的。
闫埠贵看许大茂的火气下去了点,才敢上前阻拦,
“行了,打也打了,消消气。”
棒梗眼里含着泪,硬是没叫出声。
“哎呦,不行了,我的肚子。”
傻柱捂着肚子往大院外跑去。
他一开这个头,紧跟着就又有两个人往外跑。
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没一会儿贾家门口围着的人就散了一大半,
张伟建来的时候,好奇问闫埠贵,
“三大爷,您没事?”
闫埠贵一脸庆幸,低声笑道,
“我那会儿刚忙活完,还没来得及动筷子呢……”
“看你娶的是什么的人?”
许母跟疯狗似的在贾家屋里咆哮。
傻柱第一个从厕所回来,他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回来以后就叫嚣着让许大茂赔钱,
好家伙,他一张嘴,大伙儿都跟讨账似的,
都把矛头指向许大茂。
“报警!”
“都让开,我去报警。”
许大茂已经快被逼疯了,拨开围观人群就往外冲。出乎众人意料的是,秦淮茹竟然没拦着,“许叔,不是我,是我奶奶给我弄的巴豆!”
第523章许大茂的底气
棒梗这一喊,邻居们又调转枪口,对准贾张氏,“老不修,怎么教孙子的?”
“赶紧赔钱……”
张伟建不由感叹,真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许母心道,我拿一个孩子没办法,
还治不了你个老太婆吗?
她对着贾张氏就是一顿嘴炮输出,
老虔婆自知理亏,脸憋的涨红,
许大茂犹豫了片刻,就算报警把棒梗抓起来又能怎样?秦淮茹能不恨自己?还不如把这账算到老不死的头上。他调头回来,看张伟建也不出声制止,于是便跟自己老母亲一起威胁贾张氏,“张婶儿,你撺掇棒梗往锅里下泻药。”
“我要真是报警,你觉得派出所那边会怎么处理?”老实巴交的秦父秦母这时候也加入了战斗,虽然他们不敢说狠话,但是言语间表达出来的意思,
尽是对贾张氏的不满。
贾张氏朝人群环视一遍,183发现没有一个能帮自己说话的,干脆就往地上一趟,准备装死狗,许大茂哪能吃她这一套,便叮嘱自己爹妈,“爸妈。你们看着她。我去报警。”
“当奶奶的教唆自己孙子干坏事,怎么着不得判她几个月?”闻言,贾张氏也装不下去了,想拿秦淮茹撒气,
一看她爹妈在场,又把话咽了进去。
这事儿眼瞅着是不能善了了,她双腿一跪,
跟许大茂认错,
“都怪我,我老糊涂了,你别报警。”
“放过我这一次成吗?”
许大茂看贾张氏竟然跟自己服软了,
这在四合院可是头一遭,一股自豪感在心头油然而生,
他本想趁机让贾张氏拿钱赔偿给邻居们,
但转念一想,这么一来自己会不会落个不仁不义的骂名?“哎呦,张婶儿,您这是干什么?”
说着许大茂就把贾张氏扶起来.他的态度转变的太快。
让众人一直没看明白,刚才还剑拔弩张的,
怎么现在又尊老爱幼了!
贾张氏也是一脸懵逼,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可不知道脸皮是何物,给许大茂下跪也是因为不想掏钱。“你不让我赔钱了?”
“看您说的,这钱怎么能让您出,大爷大妈街坊们,你们接着回去吃,吃坏肚子的等会儿找我领钱,一人一块!”
他话音刚落,傻柱就扯着嗓子喊道,
“吃你大爷,你想把我们都送走?”
棒梗看事情出现转机,也顾不上身上疼痛,
举着手说道,
“我就在大锅里扔了巴豆,别的菜还能吃。”
棒梗说的话大伙儿有几个信的,秦淮茹为了给自己儿子脱罪,
率先跑到后院,随便拿了双筷子,就吃了起来。
过了一阵儿,众人看她确实没什么事,
有几个嘴馋的又上桌吃起来,有(afdg)了带头的,
后面的人就放心了,也开始胡吃海喝。
闫埠贵看着后院又逐渐热闹起来,
讪笑真跟张伟建说道,
“你不去对付两口?”
张伟建摆摆手,知道闫埠贵是嘴馋了。
“我没胃口,你去吃吧。”
许大茂看暂时稳住了大伙,又折回贾家,
阴恻恻朝贾张氏说,
“张婶儿,你可欠我一个人情。”
“以后别找不自在。”
贾张氏唯唯诺诺应下,就算心里不爽,
她也不敢表现出来。
许大茂嗤笑一声,扭头回了后院。
酒席吃完,傻柱带着头去找许大茂要钱。
秦淮茹一看门口围了都得又三四十号人了,
又是一阵肉疼,一人一块钱,
这又得搭进去三四十块。
闫埠贵记的礼单她算了一下,
拢共才收了三十二块五,加上给院里人的工钱,
还有厨子的工资,他们还得赔进去二十多块。
不过她也不敢提意见,毕竟这事儿是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干的。
送走亲戚朋友,秦淮茹就一直耷拉着脸,
她看着许大茂笑呵呵的样子,心里暗骂他没心没肺。
回屋以后许大茂就开始对秦淮茹动手动脚,
她现在哪有心情想那事,
“别动我,烦着呢。”
“有啥可烦的,心疼钱?”
许大茂一脸不在乎,脱掉外套以后,
他朝秦淮茹神秘一笑,
然后走向灶台,从煤堆里翻出一个盒子,
打开以后递给秦淮茹,
“喏,看看。”
秦淮茹看着黢黑的盒子,不由一阵疑惑,解开盒子里放着的手绢,连根金灿灿的小黄鱼映入眼帘,
“这…这是金子?”
许大茂伸着手,晃了晃手表。
“猜对咯,就是金子。”
秦淮茹也不嫌盒子脏了,拿着小黄鱼来回摆弄,。
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金子呢,她知道贾张氏有个金戒~指,贾东旭当时跟她结婚时候跟她许诺,将来老虔婆那-个戒指就是她的,这也是她当时嫁给贾东旭的一个重要原因之一。
后来她才知道自己上当了,贾张氏那个老狗根本就没打算把戒指给她,就让她看了一次,就不知道藏哪儿去了。
“哪儿来的?你现在做的生意这么挣钱?”
许大茂摇摇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神阴沉起来,
“娄晓娥这个臭表自,真以为我不知道呢。”
“偷偷摸摸往家里藏金条。”
许大茂这么一说,秦淮茹吓的急忙把金条塞给他,
“娄家的东西,咱能动吗?”
“娄半城是什么人物你不知道?”
许大茂坐到她身边,搂住她肩膀,
“之前我还真不敢动,不过以后就不好说了。”
“他恐怕很快就要……嘻,我跟你说这个干嘛,
总之一句话,这东西是咱们的了,随便花。”
饶是许大茂如此自信,秦淮茹心里还是直发毛,
“这事儿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废话,我又不是傻子。”
秦淮茹白了许大茂一眼,又顺势躺倒他怀里,
做小鸟依人状,
“大茂,你能不能别跟棒梗计较了。”
“我知道他干的事不对,但他毕竟是的亲骨肉。”
许大茂满脸淫笑,盯着秦淮茹,
“倒也不是不行,就看你表现怎么样了….”
转眼两天过去,前几天的那两场风波,看起来对轧钢厂没什么影响。
李同正被下放到车间以后,也暂时夹起了尾巴,
他心里恨归恨,但是他也只能隐忍,
可他心情不好,一车间的工人们就遭了殃,
他跟盯犯人似的,看着工人们干活,
抓住谁偷奸耍滑,就是一顿训斥,
心血来潮时候还顺带着扣他们点工资.
弄的工人们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吃饭,工人们跟犯人放风似的,一窝蜂往车间外面涌,
张伟建去吃饭时候,看刘岚在窗口站着,刚开始他还感叹,这年头的女人就是能吃苦,这刚流产没几天,就出院了。
等到他打饭时候,张伟建才看出来一点异样,刘岚今天打扮的太齐整了,虽然套着围裙,张伟建还是能看出来她的衣服是新的。
“刘姐,你身体好些了?”
刘岚看窗口站着的是张伟建,俩上挤出一丝笑容,给他打的饭菜也比旁人多,
“嗯,好多了。”
“你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就去医务室找我。”张伟建对刘岚很是同情,两派人的竞争把她卷进去,对她来说或多或少都有点不公平。
刘岚朝张伟建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轻轻点点头,“嗯。”
张伟建打好饭吃了两口,暗自思忖着,
没来由想起了那句话,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海面总是平静的。
随即他又摇摇头,兴许是自己多想了呢。
他吃完饭起身准备走的时候,看见刘岚竟然跟李同正坐在一起,虽然隔得有点远,但张伟建还是能看见,李同正脸色明显看起来很不自然。
也不知道俩人说了什么,刘岚起身就回了厨房。李同正盯着饭盒发着呆。
“伟建,你看我这手,最近好像有点发炎了。”
张伟建一扭头,看闫解成正满脸焦急的看着自己。
收起思绪,他看了看闫解成的伤口,
“跟我去医务室,我给你换药。”
“消炎药你按时吃了吗?”
他们俩边走边说着,
“吃了,就是前两天手上沾了点水。”
到医务室,给闫解成换完药,
张伟建又琢磨起了刚才食堂看见的那一幕,
他总觉得要出事。
果不其然,到快下班时候,
张伟建跟陈秘书正聊着天,一个工人突然推门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俩人,其中一个工人身上背着个人,
正是李同正,陈秘书起身站到一旁,
张伟建往看了一眼李同正,
“怎么裤腰带还没系好?伤到哪里了?”
送他来的这几个工人都不敢搭腔,
“先把人放到诊床上,你们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