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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认输吧,乖乖做我女朋友”

前边的许彦舟跟张星凝已走了大半路程,两人吵吵闹闹的倒也走得有趣,不过路程确实有些远,张星凝几次不想走了,但无奈走下山是她提出的,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

许彦舟看出她的心思,想直接开口说背她走,却又考虑到她的性子肯定会拒绝,只能想其他的办法。

“累了,你背我走吧。”许彦舟伸手捞过张星凝,用了小部分力气压在她身上。

张星凝被压地佝偻起腰,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重啊!你不清楚你的吨位嘛!”

许彦舟更贴近了她,头向下靠在她的头上,语气冷淡,“我累了。”

张星凝无奈叹息:“你累我不累啊!”

“你不累。”

张星凝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瞥了他一眼,看他半眯着眼一脸疲态,索性闭了嘴,扶着他朝前面走。

没多久,许彦舟直起身,伸了个懒腰,“行了,满血复活。”

张星凝忽觉身上一下轻松了,她活动着被他压过的肩膀,骂骂咧咧地小声道:“吃什么了,像猪一样重!”

许彦舟听得模糊,他知道她是在骂他,他也不在意,俯了俯身,好似随意地说:“看在你扶了我的份上,上来。”

张星凝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道:“我不要,我自己能走。”

“上来。”

“不要!”

许彦舟重新站好,双手抱肩,唇角噙着一丝捉摸不透地笑,“我不想欠你的,免得你以后借这事儿敲诈我,早还早结清。”

张星凝暗自疑惑:【这人不是脑子有病吧,她什么都没说,他倒上赶着来报答了,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吗?还是真想跟她撇清关系?】

她不屑道:“嘁!我稀罕你还啊!”

许彦舟依旧回答的冷淡,“现在不稀罕,以后可说不准。”

“本来就不稀罕,我又不像某些人那样小心眼儿。”张星凝一整个大无语,摸不清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许彦舟抛出杀手锏,他知道她不喜欠人,也不喜被人欠,“怎么?你是想让我欠着你?”

张星凝听完眉头微皱,回想起他的举动言语,很难不怀疑这一出是他故意为之!

不过?他图个啥?只是单纯地想要背她?

张星凝不信,扯唇笑了笑,挥手招呼了声,“低点!上不来!”她想看看他到底想干嘛。

“平时不是蹦的挺高嘛。”许彦舟笑着蹲下。

“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摔地上丢人。”张星凝说着靠近了他,躬身趴在他的背上。

许彦舟轻松起身,“我有那么弱吗?”

“一般吧。”

“一般?想摔下来吗?”语气透出几丝威胁。

张星凝提声吼了句,“你敢!”

许彦舟不以为意,“我什么不敢?”

或是上一秒吼得声音太大,前面的人都回头看了眼他们,张星凝瞅见她的姿态,不禁有些不好意思,没再跟他争论,“好吧,我不想跟你吵,你厉害,你宇宙第一强。”

“这话听着不像在夸我。”

“劝你识相点知足啊!”

许彦舟勾唇笑了起来,眉眼的弧度跟随笑意逐渐上扬,弯弯地像一轮月牙,脸部棱角也因笑容柔和有致,淡红的薄唇与洁白的牙齿相得益彰......

张星凝喉咙微动,咽了咽口水,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他,不得不说他这张脸实在无可挑剔,毫无一丝瑕疵,只怕造物者看见都会惊叹的程度,她控制不住内心的悸动,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尤物”!

见背后没有动静,许彦舟以为她犯困了,找话与她说:“过年回老家吗?”

张星凝闻声回过神来,“嗯,我爷爷奶奶还盼着我回去呢。”

“你爸呢?”

“不知道,可能会给我带个阿姨回来吧,说不定还会多出个妹妹,呵~”话里满是苦笑味。

脚下的步子顿了顿,许彦舟生出一阵心疼,开口却仍是无所谓的语气,“不高兴就等他们走了你再回去,眼不见心不烦。”

张星凝无语,“哪有那么简单,你以为凡事我说了算?”

“平时不挺嘚瑟嘛,你怂什么?”

她叹息道:“算了,你是大少爷,你不懂我们老百姓的事。”

“你不在意就不会伤到你自己,说白了你还是太在意他们。”许彦舟淡淡说了句。

张星凝看着他问:“生我养我的父母,我如果都不在意,我还能在意谁?”

“我没说在意不对,你太过在意就有了执念。在你父母的这段关系中,你成了最后的受害者,对他们来说,分开是最好的解脱,可对于你而言,你不能接受完整的家庭变得支离破碎,因为你体会过父母恩爱,家庭美满,凡事由苦入甜易,由甜入苦难......”

许彦舟顿了几秒,又续道:“但你想想,假如他们没有分开,你现在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别说了,我不想听。”能会是什么样子,无非日日争吵,互看生厌。

张星凝将头埋在许彦舟的后颈,呼吸因他的话变得不再平稳,怔怔地想起了一些不好的记忆。

许彦舟感受到后颈传来的温热,心底不禁一下软了下来,语气也有了几分温度,不似刚才那般冰冷了,“他们都放下了,你也该好好为你自己活一场了。”

张星凝没太听清,“你说什么?”

许彦舟按照心里所想,缓缓开口道:“我说你爸妈已经走出来了,开始了新的生活,你也多考虑考虑自己,对自己好一点,不要因为他们的决定而继续消耗你的人生,你已经为了这事儿内耗很久了,难道还想一辈子都活在这一件事里吗?”

“人生不过区区三万天,我们来这世上走一遭,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你纠结那么多干嘛?把那些遗憾悔恨想清楚就能多活几年吗?再说了,以前的那些事又不是你能决定的,你只是充当了你父母生活中的碎片,他们能完整的分开,你也是独立存在的个体,你可以不是谁的女儿、谁的学生、谁的朋友......你只是你自己,你有权利去追逐属于你的人生,去体验前所未有的事物,去感受自由,享受快乐,人生说到底不就是一场体验吗?千千万万种体验,总不能因为经历了一种痛苦的体验,而不敢再继续体验其他的事物吧?”

许彦舟语气缓慢,跟平常张星凝见到的他差别很大,难得看他正经一回,她还有些不习惯,一下跟她说了这么多大道理,她其实也没完全听明白,但奇怪的是,她觉得心里很暖,不知道是不是靠在他背上的原因,她觉得心底十分暖和,这种暖不是衣物包裹的暖,而是自内而外散发出的暖......

她偏了偏头,怔怔地看着眼前人一张一合的唇瓣,虽然她看不到他此刻说话的具体表情,但她能感受到他语气里的坚定。

“我知道让你忘记这件事很难,放弃这个执念也很难,不管做什么事,坚持其实很容易,放弃才是最难的,但学会放弃也是件挺厉害的事,放弃意味着新的开始,人只有放弃了旧的东西,才能向前走。”

“放弃这词看着挺丧气,但不破不立,这些阻碍你前进的东西必须摧毁,必须放弃,才能迎来新生。既然那些事困住了你,你就打破它们,摧毁重塑,相信破而后立,定能否极泰来......”

许彦舟一句接一句的说着,想到什么说什么,他也不清楚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认真在听,想想也无所谓了,反正这会儿她不在他面前,他也看不见她的反应,索性一下把想说的话都说了。

“我们都要向前看,如何让自己向前走才是真的,已经发生了的事就没必要再纠结了,你来这世上一趟,不是为了受这些条条框框所束缚的,你首先是你自己,再是其他,别锢着你自个儿了,所有的枷锁不过是你......”

话还没说完,右边脸颊忽传来一股温热,酥酥麻麻的,许彦舟不知所措地停住脚步,若是没猜错的话,他这是被亲了?

周围突然静悄悄的,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人,张星凝也摸不着头脑,等她清醒过来,才发现她已经一时脑热给亲上去了,默默在心里叹气:【唉!美色害人啊,顶张绝世面容在眼前晃悠,谁能忍住不心动啊......】

许彦舟接着向前走,眉眼笑意明显,嘴角弧度完全压不住。

“早知道说几句好听的就能哄你开心,我何苦天天提着心眼儿过日子。”

张星凝以为他没有在意刚才的事,接着他的话说:“你哪有提着心眼儿过日子?”

许彦舟反问:“我没有吗?”

张星凝想着亲他的事,正思考怎么才能把这事给圆过去,没心思琢磨其他的,随口回了他一句:“没看出来。”

听她回得这般理直气壮,好像他做的那些事在她面前都是不存在的,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许彦舟气得甩出一通话来,“那你说说,那段日子里,是谁天天陪着你打游戏,是谁随叫随到,是谁甘愿被你欺负,是谁在你难过的时候,没日没夜地陪你,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天南地北的聊,生怕留你自己一个人,你那猪脑子又胡思乱想......”

张星凝被他这一出拉回了思绪,她听得脑瓜子嗡嗡的,没等他说完,她开口打断了他:“好好好,你别说了,我知道是谁了。”

许彦舟以为她良心发现了,收起上一秒的语气问:“谁?”

“婉婉。”她声音平淡,没有一丝心虚,仿佛说出口的就是事实。

许彦舟被气得说不出话,深呼几口气后,他停住脚冷道:“下来!”

张星凝被他慢慢放在雪地里站好,她低头看着她的脚尖,不敢抬头看他。

他见她这副模样,上一刻还气得紧的心,现在又立马软了下来,忍不住笑出了声,“怎么?现在怂了?”

张星凝没有吭声,因为刚才发生的事,她现在有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

许彦舟噙着笑继续说:“刚才不是很勇嘛,都敢亲男人脸了?”

张星凝又羞又恼,万分后悔将才心悸情动下做出的流氓事,更要命的还是在许彦舟面前,这下被他抓住了,她还能轻易地全身而退吗?

“几句好听的话就把你哄得主动送上......”最后几个字许彦舟没能说出口,几秒后又气恼道:“你说说你,要是遇见那些花言巧语的男人,你能得到什么,啥事没做,靠张嘴就能把你给骗走......”

张星凝听得莫名其妙,难道在他心中,她就是那样的人?会因为别人随便说几句好听的就跟着走?

她倔强的抬起头,咬着牙问道:“我是那种随意的人吗?”

许彦舟上下打量了一眼,故意回了句:“有几分像。”

“滚!我不想看见你!”张星凝说完转身向前面走。

“站住!”许彦舟一个大步跟上,拉着她的手让其停下,“亲了就想跑吗?”

“放开我!”张星凝挣扎了几下没能甩开,停住脚问道:“你想干嘛?”

许彦舟握着她的手,怕她再次跑开,“你说你不随意,那你为什么亲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向了她刚才亲吻的地方。

张星凝抬眸瞥了一眼,想起她做得糊涂事,画面接连在眼前重现,一股热气上头,白皙的小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再也硬气不起来,慌慌张张地回道:“我......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而已,对!不小心碰到了......”

许彦舟挑唇轻笑,饶有意味地看着她撒谎,“骗鬼呢!你脸红什么?”

“我没有!我才不会脸红!”张星凝抬手遮脸,不想被他看见。

许彦舟被她的模样逗笑,挑明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突然被他这么直白的问,张星凝第一反应是开口否定,如往常一样,她看向他想要回绝他的话,不料刚抬起头就撞上了他的眼眸,里面满是期许和真诚,似是很期待她接下来的话。

她心里一紧,脑子里准备好的反驳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只张着唇低喃了声:“我......我......”

她迟迟没有回答,他怕她会故意否定喜欢他这件事,他又补充道:“说实话,点头也行。”

张星凝蹙着眉,张口吐出几个字来,“我不知道!”

“不知道?”

这倒是个好推脱的答案,但许彦舟不认。

他看向她说:“不知道喜不喜欢我,你就亲我?男女之间是随便想亲就能亲的吗?你当感情是拿给你好玩的啊?不喜欢你能张嘴去亲的吗?刚才我可没有逼你亲我啊,是你自己亲上来的,所以你别撒谎了,你就是喜欢我!”

他这一阵输出给张星凝整不会了,她半愣着反驳道:“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

“没有亲我?还是没有不喜欢我?”

张星凝正想回答,仔细一想才发现他这问题就是圈套,无论她怎么回答,她都会陷入他的圈套。

“你!”她瞪了他一眼,选择闭嘴,不回答他的话。

许彦舟挑了挑眉,语气格外轻快:“反正我不管,你刚才亲我了,你要对我负责。”

张星凝被他的话逗笑,真没见过他这样死皮赖脸的样子,“你个男的被亲一下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再说了,我又没有对你做其他的......”

话音未落,许彦舟急促地打断了她:“男的不是人吗?男的就没有尊严吗?按你说男的就能在大街上随便被人亲是吧?”

张星凝一脸无语,“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不说了,我说不过你......”张星凝甩开他的手,转身向前面走去。

许彦舟快步跟上,“那你认输吧,乖乖做我女朋友。”

“许彦舟你不要脸!”张星凝侧头骂了句。

他抬手抚在被她亲的位置,勾唇笑道:“脸已经被你亲了,我选择要女朋友。”

张星凝余光瞥见这一幕,刚才亲他的画面猛地又出现在眼前,她羞怯地低下头,垂着眼帘注视着脚下的路,唇瓣闭合着没有张开回应。

许彦舟等了半晌都没等到她的回答,他知道她这是又打算逃避了,既然事情已经说到了这一步,他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地让她将这件事带过。

许彦舟停住脚,伸手握住她的手臂令她也停下步子,他抬起双手,抚上了她的肩膀,稍稍用力让她转身面向了他。

他深呼一口气,没了往日的懒散,十分正经地看向她说道:“张星凝,你到底喜不喜欢我?这个问题我等了好久了,想听你认真回答我一次。”

张星凝紧抿着唇,嘴角微微颤了几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许彦舟俯身与她对视,语气难得如此的温柔平和:“我们都不要再逃避了好吗?听听内心的声音,你到底对我的存在如何想?”

“如果你只想保持现在的关系,我也可以接受,但我要知道你对我的想法,是一直做朋友,还是有进一步的打算,我不想每次在你身边都是以你同学或朋友的身份,若你对我有一丁点的喜欢,那我愿意以朋友的身份等,等到你接受我的那一天......”

他突然这样严肃,张星凝是真的很不习惯,她低眸避开与他直视,对于他说的话,她能感受到他的真诚,但她还是习惯性地反驳道:“你是不是傻?凭你的样貌条件,想找个什么样儿的没有?”

见好好地跟她说真心话也没用,许彦舟气道:“瞧不起谁呢!我就是那种随意的人了?”

“那谁知道!”

“我既然认定了是你,那便只能是你!”

张星凝忽觉心底某个位置被狠狠触动了一下,她微微抬眸,看到了目光真挚的他,一丝急切从眼底闪过,似是想要向她证明什么......

许彦舟撞上她打量的目光,隐约从里面看到了几分怀疑,仿佛是不相信他刚才所说的话,他自嘲式地轻笑了几声,今天跟她说了这么多掏心窝子的话,她还是不愿意相信他吗?

许彦舟没等到她的回应,他无奈叹息了声:“我们可以说是穿着裤衩子就认识了,这么多年的交情,知根知底的,你还不了解我吗?”

张星凝又垂下眼帘,自顾自地嘟囔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可不一定分得清。”

“那你哪些分不清,说出来我听听。”

他看着她,默默等待她的开口。

她低着头,若有所思地注视着脚下的雪地。

沉默半晌,就在许彦舟以为她不会说了的时候,张星凝缓缓张了口,声音小而低沉。

“你那些小迷妹,成天围在你身后转,学校表白墙上,三天两头的就有你的照片......”

许彦舟闻声眼眸微亮,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他听完笑着问:“这么关注我?”

“没有!”张星凝否认得极快,“要说关注,舞蹈社学姐才是真的关注你吧,眼睛就差长在你身上了,你跟她跳舞不是很开心吗?”

“你吃醋了?”

“没有!我吃什么醋,我才不会吃醋,我天生就不爱吃醋!”

许彦舟勾唇笑道:“别撒谎了,你太明显了。”

“我没有撒谎!”

他无奈又宠溺地笑:“我们在一起吧,别再浪费时间了。”

“我......”张星凝低着头呢喃道:“你知道我爸妈的事,我在感情上没有安全感,你要是不能跟其他女生保持距离,你就不要招惹我。”

许彦舟语气诚恳:“我的暧昧对象从来就只有你一个,身边人都知道,你不是也清楚吗?”

张星凝唇角微动,想反驳却又发现他说的是事实,她抿了抿唇,算是默认他说的话。

许彦舟见她沉默,他开口继续了话题:“还有什么顾虑,接着说。”

“我脾气不好,可做不到对你包容忍让。”

“脾气早就领教过了,有个人天天跟我斗嘴,想想还挺期待。”

张星凝莫名觉得有些好笑,“期待?有什么好期待的,天天吵架很好吗?”

许彦舟耸了耸肩,“我们之间能算是吵架吗?最多打情骂俏的程度。”

“谁跟你打情骂俏了?”

“那我们现在是在干嘛?”

张星凝被堵得说不出话,低着头不再吭声。

“好了,也折腾这么久了,今天就给个准话吧。”

许彦舟俯身看向她,语气格外真诚:“你若是对我有一点喜欢,我们就试试,若是对我真没有感觉,我们依旧做朋友,跟以前一样。”

张星凝睫毛微颤,紧抿着唇,迟迟没有发出声音。

“回答我。”

张星凝沉默,依旧没有开口回答。

许彦舟叹了一口气,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如释重负地苦笑道:“行吧,就当这一切没发生过,保持原来的关系吧......”

“试试就试试......”

张星凝嘴唇微动,张口说了句什么,声音小而低,许彦舟听得模糊,依稀觉得她应该是答应他了。

他抬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托起,嘴角颤了颤,小心地与她确认:“你说什么?我没太听清。”

“我说......试试就......”

话未说完,张星凝忽感唇角被含住,湿热湿热的,似乎正被人吸吮着,她挣扎了一下,脑袋却被人紧紧托住,她摆脱不开,只能看着他轻轻吻着她的唇瓣。

不远处传来说话声,张星凝瞥了一眼,看到有身影正朝他们这边走来,一瞬间,羞怯之心汹涌澎湃,她伸手想要将他推开,力气却不敌他,反倒被他紧紧地拥在怀里,她无奈地放弃了挣扎,睫毛微微颤抖,缓缓闭上了眼睛。

说话声越来越近,在将要靠近他们时,那声音却突然停止了,应是看到了他们的举动,张星凝只觉得羞愧,心中的羞赧汹涌而至,却又做不了什么,只能抱希望于他快点结束,将她放开......

呼吸渐渐地急促,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声也在加快,热气一阵一阵地打在她的脸上,心跳止不住的加快,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左侧胸腔里心脏的跳动声,她觉得她有些无法呼吸了,在她快要喘不过来气时,他终于放开了她。

他大口喘着气,向后退了退,支手勾起她的下巴,仔细地凝视着眼前的女孩。

呼吸稍稍平稳后,他嘴唇微张,嗓音温柔极富磁性:“我不想试试了,我要你答应跟我在一起。”

许彦舟俯了俯身,深邃地眼眸与她慌乱无措的眸子对视,认真且郑重地问:“张星凝,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张星凝还没有从突如其来的吻中缓过神,又面临这样一个问题,真是一步接一步逼得她做决定。

她脸红得不行,心里的慌乱与羞怯令她脑子一片空白,完全静不下心来思考任何问题,她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低垂着眼帘不敢与他直视。

内心坚守的理智已然被他打碎,她无法再用固有的思维去回避他,只能跟随心中所想,去回答他的问题。

张星凝抿了抿唇,抬眸撞上了他诚挚的眼眸,里面是快要溢出来的真诚和温柔,她唇角微颤,想张口说愿意却又发不出声音,最后只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随即是更炽热的吻,刹那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好似只剩下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