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南牵着一匹马欢快的跑了。
五妹六妹也领着一个小姑娘走了过来:“三哥,你就总是惯着春南吧,现在大嫂都有点管不住他了!”
“没事,他都这么大了,哪能还老是护在胳膊底下啊,再说了我不是让人跟着他去了嘛!”王树亭倒是无所谓,接着又对小女孩说:“春花,见到三叔了也不说话啊!”
“三叔!”小姑娘怯怯的说道。
“哈哈哈哈,你三叔又不是大老虎,至于那么怕我嘛!”王树亭笑着说,这个小丫头自己走的时候她才五六岁,现在转眼已经是十来岁了,不过自从来了以后就很怕生,时时的跟在两个姑姑身边。
“你又逗她,好了我们不和你说了,我们要去找彩儿嫂子去玩去了!你和咱爹你们进去吧!”说完两大一小就走了。
看着三人走远,王保田叹了一口气:“哎!五丫头今年都有二十了吧,真是愁死人啊!”
“是过了,过完年都二十一了!其实现在也不大,过两年再说吧!”
“还不大,平川家的和她岁数一样吧!现在都已经两个娃娃了!”老头一瞪眼,王树亭立马就缩脖。
赶紧开口劝说道:“爹,老五自己有想法,之前就说过要自己挑个合适的,没准过两年就有了呢!”
“也不知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怎么想的,老五这样,老六看着也是要学她了,哎!算了我不管了爱怎么这么着吧!”老头背着手直接回了自己小院。
王树亭也是无奈,笑着摇摇头返回自己的院。一家人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大院里,但是还是从中分出了好几个单独的小院,大院后宅中间是一个小广场,每个小院大门都是开到小广场上,穿过去就可以去到各家,正北是有两个院分别是老两口和大哥大嫂的,东边的偏院王树亭一家四口住,西院是老四的家。
进到小院,推开房门,房间内生着炭火将屋子烘烤的温暖如春。
把大氅脱掉放在挂架上,找了个马扎子拿着一本书坐在火盆旁边看了起来,不多时,李翠和何蕊一起走了进来,李翠怀里还抱着一个娃儿,这个娃儿已经有两岁了,两人成亲以后没多久李翠就有了身孕,来年就生下了一个女孩,名字叫王春琬。
王树亭放下书:“你们都忙完了啊?”
“哪有那么快啊!还有好多没弄呢!娘说今天就先弄到这,明个再接着。”李翠抱着孩子也坐了下来。
何蕊弄了一壶水放在火盆上边的挂钩上,然后弄个茶壶放上一些茶叶,又从弄了一点小吃食,都放托盘端来放在旁边的小桌上,然后挨着王树亭坐了下来。
“当家的,老四过年能回来吗?老四家的那几个这两天跟我念叨了好几次了,她们这不是马上就快生了嘛!”李翠问。
“陕西那边事情还是比较紧张,估计是回不来,你俩没事就多往老四那屋里跑跑,等过段时间她们生了以后,我让人叫老四回来看看他的她们和孩子!”王树亭摇摇头。
“放心吧,我俩省的,娘也是天天过去,委屈不了他们!今天晚上咱们自己在家里吃还是去爹娘那边?”李翠又问。
“在咱们这边吧!刚才回来的时候爹又跟我提老五老六了,今天晚上过去吃估计又是念叨,吃饭肯定吃不安生!咱们在家弄点羊肉,吃火锅!”王树亭苦笑着说。
“嘻嘻嘻,行我一会去和娘说一声去,这老五老六也是,在老家的时候就跟她们相看了不少人家,来这边了也托人找了几个,结果都是看不上。一问急了就说你说的让她们自己定!”两人笑着。
“哎!是啊,那年我顺嘴一说,老五就当真了,算了先让她们再待一阵吧,平川准备明年给那些秀才们再组织一次考试,到时候肯定有不少好小伙过来,到时候让她们看看,有看上的就给她们定下来!”
“那感情好!”
晚上一家四口,在自己屋里吃了围着火炉吃了一顿火锅,天色深了,李翠带着孩子回屋里去睡了。
王树亭和何蕊一起回到了何蕊居住的厢房。
温柔的帮着王树亭换好衣服,何蕊又投了一把热毛巾递给王树亭:“老四现在在陕西弄的怎么样?”
王树亭一愣,她们可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些事情,只管家里生活,不过还是回答:“暂时发展的还不错,已经站稳了脚跟!”
看着何蕊欲言又止的神情:“你是有什么事?有话就直接说,不用躲躲闪闪的!”
“你也知道我是从陕西逃难到的山西,我想着老四要是什么时候腾出手来,你去封信让他帮我找找,看看家里还有没有人!”
“之前也没听你说过这些事啊!家里还有什么人?下次送物资的时候我给老四写封信!”王树亭有些愧疚,发觉自己真是关心的太少了。
“你之前也没有问过我啊,我娘家是陕西宜川小南沟的,我爹叫何三水,我出来的时候,家里还有爹娘和两个弟弟一个妹妹,过去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何蕊叹了口气。
“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找到!”王树亭抱着何蕊安慰道。
“嗯!”何蕊心情明显有点低落下来。
王树亭好言安慰了半天才好上一些,之后横身将何蕊抱起来:“你那个药没有再喝吧!”
“早就听你的停下来了,就是总也怀不上!”
“那个大夫不是说停药了还得一年半载的才行呢嘛!我估摸着也差不多了,咱们努努力你也生一个来陪着你!”王树亭说,想着找家人估计也是何蕊看着别人都怀孕生娃了自己孤单的原因。
两人得抓紧时间造一个,一时间室内生春。
转天起来的很晚,现在马上过年也没有什么事情,连当兵的也都安排放假回家了,王树亭醒来的时候,何蕊早就起床去忙活去了,家里还在准备过年的东西,现在家里算算也有百十口人了,光王树亭一家就十五口人,肚子里还有三个,还有一些丫鬟婆子,王树亭的亲兵护卫也有五六十人,家里人口多准备的东西自然也多。
早晨起来就是洗洗涮涮热热闹闹,王树亭起床后,没事就四处的溜达,转悠着就听到后院里说说笑笑的声音,好奇的走过去,便看到在院子的水井旁边,十几个女人在烧着热水洗衣服,旁边围着一堆亲卫队的在撩闲,这些女人都是之前从村里雇佣还有山贼那里救回来的,都是一帮三四十岁的娘们,自然是荤素不忌,她们甚至能说的那些当兵的面红耳赤。
王树亭停住脚步听了几句也没说什么,转身又往回走去,身边的左富贵脸色都黑成锅底了:“这帮小子就是太闲了,回头我好好操练他们一番!”
“不至于,大过年的玩就玩会吧,不过你要提醒他们,别给我整出事来了,要是让这些女人揣上崽子,可别怨我收拾他们!”敲打还是要敲打,不然就乱套了。
“是,我知道了”左富贵口上应声,心中却是想着要狠狠的收拾收拾这帮小子,也就留上心了。
果然,当天晚上就让左富贵在粮仓里掏住了一对野鸳鸯。两人光不出溜的就让左富贵给拎了出来。
先捆巴捆巴扔在了仓库里,准备第二天请示完了王树亭再处理。
转天,听完汇报之后,王树亭说:“你把那女人交给何蕊处理吧!另一个是你的兵,你看着处理吧!让他们吃个教训就行。”
女人被何蕊领走,也没有怎么处罚只是给结了月钱让她回家去了,这女人是有男人的,也没必要闹大了,闹大了就是一条人命。不过还是警告了家里的那些丫鬟婆子一番,定下了一些规矩。
而亲卫队的那个兵,就那么光着让左富贵给绑在了营房里的柱子上,让来来往往的士兵都看了个清楚,冻了小半天之后,又召集亲卫队,当着所有人的面抽了十鞭子。
这事也就算这么过去了,左富贵觉得就是这帮人太闲了,现在是年节不太适合操练他们,等着过完年的吧,到时候有他们受的。
这种事对于女人来说是抹不开面说不出口的,可是那小子却成为了护卫队里的香饽饽,开始的时候还臊么搭眼的,毕竟让大家过看了个溜光,不过没两天就不断有人来问他各种滋味,这货就又显摆上了。
有天晚上又在显摆和一帮人吹呼,结果被外边巡视的左富贵听见,一脚踹开房门,把人抓出来,又收拾了一顿,连听着的那些人也挨了鞭子,这才老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