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晓晓转身朝回走,周庭深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一起!”
既然阻止不了那就一起面对,这是周庭深最后的坚持,也是最后的妥协。
严晓晓看出了他眼中的担心和坚定,笑了笑,“好!”
有红衣给的阵法的信息,她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唯一担心的就是不能让那个黑色的佛像跑了。
一旦它跑掉再蛰伏起来,人海茫茫的除非碰到,否则很难找到。
严晓晓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先围着别墅布置了个隔绝阵,还在阵法里注入了不少的功德金光。
有了这个阵法就不担心那个黑色的佛像逃了。
周庭深跟在严晓晓身后保护她。
直到严晓晓布完阵也没见到有人偷袭,整个别墅漆黑一片,一点声音也没有,就像是一片死域。
严晓晓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玉牌递给周庭深,“戴上!”
周庭深也没废话,动作飞快的把还带着严晓晓体温的玉牌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心情很好的朝着严晓晓露出个灿烂的笑容。
严晓晓抿抿唇,这人怎么反应都跟大家不一样?
一般人不都应该说,“我不能要,你戴着更重要!”之类的话吗?
怎么周庭深一句推拒的话都没有,严晓晓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周庭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他就是懂了严晓晓的意思。
“我知道你本事大,我只能尽量不给你添麻烦!”
严晓晓点头,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不错!
两人再次推开别墅的房门,黑雾凝在屋里不再向外扩散,了。
严晓晓踏进的一瞬间周身发出一阵金光,把她整个笼罩起来,黑气没有沾染半分。
周庭深戴着的玉牌上也发出一阵白光一个白色的护罩同样出现在他周围,隔绝了黑雾的侵蚀。
两人慢慢冲里面走,严晓晓有神识所有的一切都看得清楚,周庭深只要跟上她的脚步就好。
此时的严晓晓周身散发的金光,即使是黑雾也遮盖不住。
之前的冲进来想要抓严晓晓的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早就没了呼吸。
身体像是被什么吸干了,变的像是干尸一样,很是恐怖。
严晓晓只是扫了一眼就把目光落在站在屋子里浑身冒着黑气的季风身上。
此时的季风浑身还在朝外冒着黑气,他的眼睛一点眼白也没有了,黑漆漆的就像是两个黑洞,很是诡异。
“桀桀,你回来了!既然不想离开那就留下好了!你是我的,是我的!”
疯狂咆哮着的季风朝着严晓晓一指,身后的黑雾瞬间蜂拥而上。
但一接触到她身边的金光就立刻消散了。
“不,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功德,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季风的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
严晓晓此时没心情跟他解释,况且也没这个必要。
这里的黑雾是通过季风的身体源源不断的散发出来的,也就是说要想消灭这些黑雾就要先把源头堵住。
手里凝聚的功德金光毫不吝惜的朝着季风挥出。
季风惨叫一声,这些金光对他来说就像是硫酸泼在身上,那种痛透彻骨髓。
伴随着季风的惨叫,严晓晓还在不断加大功德的输出。
不一会儿季风的惨叫就小了很多。
严晓晓意外的皱皱眉,她没想到对付黑雾竟然这么容易,感觉心里有点儿不踏实。
严晓晓是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的,她对着周庭深挥挥手,“你先出去,这里很古怪!”
周庭深也不想成为她的负担,知道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小心!”,说完就出去了,也没走远还是紧紧盯着别墅。
季风的怒吼声不断从黑色的雾气里传来,嚯嚯的就像是老风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渗人。
见周庭深出去了,严晓晓松口气的同时。眼神开始凌厉起来。
刚才在外面布阵的同时她已经把别墅地下的困灵阵给解了。
她先前之所以不能动用灵气就是因为这个困灵阵。
若不是解了困灵阵她也不会进来找死。
解决明显入魔的季风,若是没有玄门手段那是不可能的事。
有龙学院的经历,严晓晓再次面对这些入魔者就很有经验了。
况且现在的季风还算不上完全入魔,不过是魔气入体而已。
现在严晓晓体内的功德金光增长的很快,她一点也不小气,加了很多的功德金光在法诀里。
法诀打在季风身上,他周身的黑雾瞬间消失了,季风漆黑如墨没有一点眼白的眼中仿佛有了一瞬间的迷茫。
但很快他嘶吼着朝严晓晓扑过去。
严晓晓直接甩出一把泛着金光的金针,这些针上也附着功德金光。
金针瞬间扎在季风的身上,他身体一僵,眼皮缓缓垂下。
严晓晓朝他走过去,想要看看现在的季风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她也想要多了解那个个黑色的佛像,她不相信这玩意就一个,既然已经出现那么就有可能有很多个了。
多了解些下次再看到就会有更好的解决方法,这玩意她是见一个毁一个的。
而且她有种感觉这个东西不是季风的,还要从他的嘴里问出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所以,现在季风不能死,还要恢复神智。
严晓晓刚走到他身前,他就抬起头了。
严晓晓发现他的眼睛已经恢复了过来,是个正常人的眼睛了。
不过眼中还是迷茫,显然还没恢复神智。
严晓晓又汇聚了些功德金光朝着他打过去,金光进入他身体的一刻,他的眼神才渐渐清明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严晓晓摇头,“不怪你!,你是受人蛊惑了!”
听到严晓晓不怪他,季风的眼睛亮了亮。
严晓晓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了。
被这么重的魔气入体没有当场死亡还要多亏了严晓晓打进他身体里的功德金光。
但这些金光也只能让他的神智恢复一瞬,他体内的器官早就被魔气侵蚀的不像话了,根本就没有生还的可能。
季风显然也察觉了这一点,所以他现在很平静,就像是个局外人看着自己的结局。
“这个东西是季雷那野种给我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蛊惑了,就连什么时候戴在身上的也不知道。
只知道在我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就有个声音在耳边说:把自己献祭给它就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季雷?刀疤哥?严晓晓一点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