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男人的话严晓晓还有点消化不了,她又把刚才听到的情况捋了一遍。
“你是说你加入他们是为了获得隐藏在研究所里的奸细名单?”
男人猛点头。
“那你得到了吗?”
男人摇头。
“今天晚上实验室着火你事前知道吗?”
男人还是摇头。
明白了,这人就是个跑腿的。
根本就接触不到重要的消息,等他拿到名单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而且这中间的变数也太大了!
一个不小心就会暴露身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还是不要当卧底了,得到名单的途径有很多,你选了最难的一条路。
而且跟着这些人,他们也不允许你手上是干净的,一旦你的手上沾染鲜血,想回来也回不来了。”
男人使劲咬了咬嘴唇,这也是现在他面临的难题,他不想做,但若是不做就得不到那些人的信任。
严晓晓点到即止,都不是蠢人。
至于其他人,当然是不能放回去了,否则这男人就危险了。
这帮人都死了或是消失了也不行。
别人都死了,你还活的好好的,那不是告诉其他人你有有问题吗?
严晓晓沉思片刻还是拿出瓶药丸,“给他们吃,每人一颗,他们会把刚才的事都忘掉。”
男人紧紧抓着瓷瓶的手青筋毕现,“谢谢!”
严晓晓没有回头,她不知道他会怎么选择,但还是给了他一线生机。
严晓晓离开后男人脸上的神色渐渐狰狞,神色莫名的盯着严晓晓的背影。
好一会儿才冲着地上昏迷的人喊道,“起来,走了!”
本来在地上痛苦哀嚎的人一咕噜爬起来,明明疼的龇牙咧嘴但却是不敢抱怨一声。
一行人匆匆离开小树林,根本就没察觉远处路边的一棵大树上一抹若隐若现的身影。
男人带着一帮手下先是去饭店吃饭喝酒,又去KtV玩到半夜才互相搀扶着回了一处大院子。
这处院子离研究所很近,也就只有一站地的距离。
等众人进去,躲在暗处的人影才缓缓从阴影里走出来。
不过因为路灯昏暗,那人的脸又隐藏在阴影里,却是看不清容貌。
次日一早,严晓晓直接去了医院,此时的医院刚刚稍微闲下来那么一点点。
严晓晓在路上买了些包子和小米粥,直接带去了值班室。
值班室里睡着的人横七竖八的,有医生也有护士。
有人躺在拼凑在一起的椅子上,有的干脆趴在桌子上,还有的直接睡在了角落里,下面铺着一些纸板。
闻到食物的香气,才使劲的睁开眼睛,待看到吃的时双眼放光。
这些人一直忙到天亮才眯了一会儿,忙碌一晚上饿的前胸贴后背,要不是抵挡不住困意,早就爬起来找吃的去了。
严晓晓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吃相,心里有些胀胀的酸涩。
这些人是真的辛苦,但是他们从来没有抱怨,只要需要,他们一定会冲在最前面。
严晓晓对他们是由衷的钦佩。
吃完早饭,一大半的人被张主任轰回了家,“你们不是超人,都回去睡觉去!”
张主任的话还是好使的,顿时值班室里空荡荡的就留下了四位医生,还包括严晓晓和张主任。
“走,查房去!”
张主任所谓的查房其实就是去看看在急诊输液的人,都不是什么大病,有大病的早就被转移到该去的科室了。
急诊只有观察室并没有住院的病房。
这段正好是流感的高发期,尤其是小孩子生病的更多。
一晚上也有十来个发烧过来打针输液的。大部分都是在走廊上输,输完就回去了。
针对这一情况,张主任已经在跟医院协商了。
严晓晓跟着张主任在每个观察室里都转了一遍。
发现没有急重症患者,放下心来,几人才回到医生值班室。
四人可没有闲聊的心思,昨晚的出诊他们可是要写报告的。
而且每个人都要写自己的所见所闻,见到的伤者,用药的过程。
这些都是要一一交代清楚的。
趁着还记得,得赶紧写出来!
四人埋头苦干,严晓晓还好,只要她不刻意遗忘,昨晚的事就像是电影一样储存在她的脑海里,根本不会忘记。
但另外三人就惨了!
一个正常人,正常的急着抢救病人的人,哪里有什么闲情逸致去记住说过的话和见到的人。
三人愁眉苦脸的纠结着。
尤其是张主任年纪大了哪里记得自己昨晚看到过什么人,就连救治过多少人他都记不清了。
严晓晓很快把自己的写好了,见张主任那愁眉不展的样子嘴角抽了抽。
“张主任,这规定是谁定下的?
突发集体事件,大家忙着救人还来不及,谁有闲心记得自己见过谁,说了什么话?”
张主任也是无奈的叹口气,“这也是特事特办,因为那里是研究所,我们要把自己的见闻详细的记录下来交给有关部门。
一般是不用写这些的,若是整天写这些,哪还有工夫治病救人,钻研医术?”
严晓晓点头,深以为然。
同时心中松口气,还好不是每次集体事件都要写这些。
搞这些有没有用她说了也不算,也许真有人趁着救火在里面浑水摸鱼呢!
越想越觉得也许真是这么回事,不然研究所的火是怎么着起来的?
还有被周庭深击毙的那名间谍。
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有人急了,急着跳出来阻止。
严晓晓手指微弹三道灵气瞬间落在张主任三人身上。
三人只觉头脑瞬间清明,本来已经模糊的记忆瞬间清晰。
就连本来虽然看到却没关注的地方,也清晰的出现在脑海里。
严晓晓嘴角微勾,给三人留足了奋笔疾书的时间,转身出去。
一出门,就见到了个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
竟然是昨天跟她哭诉自己是卧底的那个男人,那人眼角有道疤。
严晓晓昨天听见其他人喊他:刀疤哥!
严晓晓并没有跟上去,而是用神识观察那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