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莫言的沉默,林媚儿只觉得心中像是被剜去了一块儿一样,很痛,很空虚……
赵莫言看出了林媚儿的心思,笑着摇摇头道:“先不说这个了,等到我真的要回去的时候,你如果决定了要和我走的话,我会带你离开的。”
“真的?”林媚儿的表情明媚了起来,不管怎么样,至少赵莫言答应了她的请求。
在离开之前,我一定要将七色宝莲拿回来还给莫言!林媚儿心中暗暗打定主意道。
时间一晃即逝,林媚儿和赵莫言就这么在操场中游荡到了日暮西沉,若不是江静的电话响起,恐怕两人要尬游到天荒地老了。
法学院的庆祝会在学校的小礼堂里召开,赵莫言对于江大完全是两眼一抹黑,好在林媚儿也是江大的学生,有她带领着两人很快便来到了学校的小礼堂,不得不说,这小礼堂不愧一个‘小’字,从外面看上去也就和小卖部的平房一般大小,两扇已经看不出底色的老旧木门依旧坚挺的把守着小礼堂的入口,外墙上的红砖因为年代久远已经微微散发出青色,最令人意外的是这小礼堂的顶端竟然还有一个高耸的烟囱,貌似传说这礼堂的前身乃是江大的锅炉房来的。
走进礼堂,与外面的老旧完全不同,礼堂内装点得科技感十足,新桌新椅不说,最前方还设置了一个舞台,两侧是巨大的音响,头顶挂着两排筒灯,舞台的后墙上还钉着幕布,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小小的剧院。
此时法学院的学生已然落了座,赵莫言与林媚儿相携来到礼堂顿时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江静的舍友们单独坐在一桌,她们是认识赵莫言的,连忙冲着两人打招呼,林媚儿也笑着拉着赵莫言朝那边走去,无奈之下赵莫言只得乖乖的任由几个女人安排了。
“静静呢?”林媚儿心愿得偿,精神也好了不少,随手取过桌子上的干果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一个微胖的女声笑着翻了个小白眼道:“我说你商管院的跑我们这干嘛来了?说吃就吃,真不客气啊。”
“咱们谁跟谁啊!”林媚儿呵呵一笑道,“你们的静姐姐今天迟到了?”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平日里林媚儿虽然与她们的关系尚算融洽,却也没有如此毫无隔阂的聊过天,毕竟身份背景还算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但今天,同宿舍的一帮女孩儿明显感觉到林媚儿明显平易近人了许多,说话也变得随和了不少,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们却很是喜欢这样的林媚儿。
“你静姐姐今年可是大爆发了,实习的时候表现的最好,这次是实习生代表呢,现在估计在后台补妆,你们要看吗?”另外一个麻子脸的女生笑道。
“补妆有什么可看的?”林媚儿娇笑道,“一半有妆一半没妆的才吓人吧,我就在这看看就行。”
几个女生笑闹着完全将赵莫言抛在了脑后,只是林媚儿时不时会悄悄的扫上一眼。
面前一片叽叽喳喳,赵莫言也没有插话的心思,只是静静地端上一杯茶水轻呷,若是有人与他说话就回一句,顺便报以一个温和的笑容。
与此同时在距离这一桌不远的另一桌,桌上坐的都是男生,主位上坐着一个帅气的男生,身穿一身定制的西装,头发用发胶抓出一个偶像剧男主一般的发型,配合上那张小白脸,在赵莫言出现之前果断是雌性杀手的存在。
“赵蒙,那个穿道袍的就是江静喜欢的男生。”一个胖胖的男生凑到西装男的耳边轻声嘀咕道。
赵蒙眉头微微一挑,一双邪异的眼睛扫了一眼赵莫言道:“就这个?看上去也不怎么样,江静是眼睛瞎了吗?”
赵莫言神识敏锐,自然感受到了赵蒙的目光,耳朵一动便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心中不禁苦笑,那妮子竟然还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自己这还没怎么样就已经被盯上了?不过对于这种小角色赵莫言向来是不乐意理会的,毕竟大象和蚂蚁置什么气呢?
舞台的音响里响起了动感的音乐,赵莫言将目光投向舞台,只见身着礼服的一男一女缓缓走上台来,拿出话筒试了试声音便开口道——“,今天我们聚在一起,是为了庆祝你们每一个人,为法学事业做出的卓越贡献。感谢你们辛勤的实习工作工作,我们代表学院为你们举办这场庆功宴,以表达我们的谢意和感激之情。”
‘哗’台下掌声雷动。
赵莫言和林媚儿相视一眼,人家庆祝实习顺利,似乎与他们两个外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不由得无奈的笑了笑。
学院的庆功宴就是那么个简单的套路,开场之后由优秀的实习生代表发言,然后演几个节目,最后谢幕收场,大家也不是为了看节目来的,只是想要有个热闹的气氛而已,不过随着庆功宴进度的推进,赵莫言却是高高的皱起了眉头,因为实习生代表已经发过了言,已经到了表演节目的时间,此时竟然依旧没有看到江静的出现,他心中不由得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赵莫言连忙展开神识,水银泻地一般的神识像是雷达网一般仔细的扫描过整个校园,果然在礼堂后的一个小亭子中发现了江静的身影,此时江静的身边围着三四个人,看表情似乎并不是什么善茬,他连忙在林媚儿耳边耳语两句,飞快的起身朝礼堂外走去,赵蒙见赵莫言起身离开,眉头微微一挑,冲着不远处的两个男生扬了扬下巴,两人会意的点了点头,跟着赵莫言便走出了礼堂。
此时在礼堂后的亭子中,江静一身华丽的晚礼服,却是被两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拦住。
“你们让开!”江静怒道,“为什么不让我去礼堂?”
一个红发青年冷哼一声道:“你是不是脑子里进了水?不知道我们大哥的马子今天要上台演讲?”
江静柳眉倒竖,银牙挫的咯吱咯吱直响:“你们说的是陈婕?”
“还能有别人?”红毛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