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薛旅长?薛旅长犯什么事了?”孙父向革委会的人看去。
虽然住陆军大院的人实在太多了,他并不是全都认识,像这个薛族长,他就不认识,但他觉得还是该了解下情况,毕竟他看到了。
“有人举报薛旅长是反革命,他有右派思维,我们要找他调查他。”革委会里年纪最长,看起来像是带头的人回道。
孙父一听他的话,立即皱起了眉头。这一听就是被诬陷,有人要整那个薛旅长。
这几年有多少被打为反革命,说有右派思维,定为右派,被整得九死一生的,是被冤枉的,一大半都是。
之前爹和另外几个军队最高长官开过会,定过调,外面他们没办法管,但军队他们是绝对不允许有人把手伸进来,在军队里搞运动,冤枉谁是反革命,右派的,这样会把军队搞乱的。
军队是保家卫国的唯一力量,军队搞乱了,怎么保家卫国,外国趁华国军队乱了打进来怎么办。
所以任何人都别想进军队搞运动,乱抓人。
“军队的人有问题,军队会调查,不需要别的部门的人插手进来调查,你们回去吧。”孙父对革委会的道。
革委会的人纷纷皱眉,明显不同意。
带头的道:“不知首长你哪位?是什么职位?不知你说的军队的人有问题,军队会调查是什么意思?怎么感觉有你要包疪那薛涛的意思……还有我们革委会有权调查任何人!”
闻言,这下换孙家人,还有坐后面那辆车的成以凌和柯美伦皱眉了。
“对,我们革委会有权调查任何人,包括你!”革委会里最年轻的,一脸戾气男人指着孙父叫嚣道。“识相的快让我们进去调查薛涛,不然小心我们连你一起调查,也把你打为反革命……”
孙父气笑了,“哪来的疯狗乱吠,疯狗乱咬人就该打死。开枪!”
听到孙父下令开枪,站岗的战士手中的枪立即全部朝革委会的指去,要扣动扳机。
见状,革委会的全部吓了个半死,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全部赶紧逃走,争先恐后的跑,生怕站岗的战士真的开枪朝他们扫射。
孙父露出一抹鄙夷的表情,“一群怂蛋!”
就这样的还敢威胁他,要连他一起调查,把他打为反革命,真是搞笑。
坐孙父身旁的孙母笑出了声,“瞧他们那样,吓得……真是屁滚尿流。”
“呵呵……”坐孙母旁边,和孙母手拉手的俞晓婷也笑出了声。“真的像屁滚尿流……刚才还很嚣张呢,还敢威胁爸!真是可恶!”
“就这么一群怂货,还想威胁爸,这不是搞笑吗!”孙泽宸一脸鄙夷。
“可不是搞笑吗!”孙父抿嘴,脸上露出浓浓的不屑。
“他们若再敢来,就开枪……注意别打到人,吓吓就好。”孙父对站岗的战士们吩咐道。“以后再有他们这样的,也是一样,开枪吓走。”
虽然像这样的打伤打死几个也没事,最上面的也知道军队不能乱,军队是保家卫国的定海神针,所以不敢追责军队,但打伤打死人,终究是不好。
唉,他这人就是太仁厚了,爸老说他不够狠辣。
如果是爸在这里,绝对是二话不说直接拔枪打伤两个,甚至直接打死两个,让外面的知道他们军队的厉害,不敢再来陆院大院调查、抓人,晓得绝对不能把手伸到军队。
“是,首长。”站岗的战士们纷纷领命敬礼,齐声叫道。
“开进去吧。”孙父对司机道。
司机立即点头,启动车子开进了大门。
坐在后面车辆里的柯美伦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坐她身旁的成以凌注意到了,开口询问:“美伦,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孙伯父好厉害……还有那薛旅长真幸运,有人护着。”柯美伦犹豫了一下,才如实回答。
她不禁想如果当年她爸能有这么厉害的长官护着就好了。
明显无论是站岗的战士,还是孙伯父,都是有意护着那个薛旅长,都不让革委会的进大院找薛旅长,但能赶走革委的,护住薛旅长,还是因为孙伯父厉害,敢交代站岗的战士开枪。
当初她爸就是被革委会的打为反革命,扣上右派的帽子,带着一群红小将把她家抄了,再把她爸打得头破血流,然后把她爸抓走,送去坐牢。
当时没有人敢出来拦着,她想拦,爸却不让,爸怕革委会的和红小将会连她一起打,一起抓去坐牢。
想着当时的场景,柯美伦心里抽痛得厉害,不禁湿了眼眶。
也不知爸现在怎么样了?他在牢里,肯定过得不好,过得很苦。
听说牢里的犯人都会挨打,也不知爸是不是经常挨打。
她真是不孝,明知爸在牢里过着可能像地狱一样的生活,却什么也做不了,没办法救爸出来。
成以凌看柯美伦的神情,再看她湿了眼眶,就知道她肯定是想到她爸了,赶忙安慰道:“你是不是想到你爸了,你别伤心,别难过,你爸的事等见到我爸妈了,我会让他们想办法的……
他们权力挺大的,而且关系网超出你的想象,我爸的生死兄弟能跟最上面通上话,而且能让上面的卖人情,所以只要我爸妈肯定答应救你爸,过不了几天你爸就能被放出来,而我一定会让我爸妈答应救你爸出来的。”
想救未来岳父,不是刚刚临时才想的,是之前他就有考虑了。
没有之前就告诉对象,是想着等见到父母,和他们商量了,他们答应了,再告诉对象,想着给对象一个惊喜。
但看对象这伤心难过得不行,随时要掉眼泪的样子,实在叫人心疼,让人没办法等了,他决定还是现在就告诉她,只是这样就没有惊喜了。
但现在这样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