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成以凌快把车修好时,突然听到一阵女人的哭声。
成以凌立即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地向哭声传来的方向看去,但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树林。
疆省这里虽然树少,但也是有树林的。
是谁在哭?
成以凌决定进树林里看看,他可是保家卫国的战士,人民的守护神,他自然得去看看是谁在哭,需不需要帮助。
不过这么晚了,怎么会有女人在树林哭?
按理说都这个点了,女人不是应该害怕,不敢在外面,早该回家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这可是野外,即使是男的,胆子小点的也不敢待在这。
成以凌揣着浓浓疑惑进了树林,随着他进入树林,女人的哭声越来越清晰。
成以凌循着哭声一路走去,越走越深,周围的树木变得茂密起来,枝叶交错,遮挡住了月光,让他的四周变得黑暗起来。
但他可是当兵的,胆子那是没得说的,一点也不怵,他拿出装在上衣口袋里的手电筒打开,继续往前走,可是一直不断传来的哭声却戛然而止,哭声刚消失没几秒,就响起了一道狼叫。
附近有狼!成以凌俊眸一眯,立即警惕起来,但他没有停下脚步,脸上没有丝毫的害怕,他拔下了腰间别着的枪。
他有枪,有狼也不用怕。
而且凭他的身手,对付只把狼还是没问题的。
只是有狼,那先前一直哭的女人就有危险了,得赶紧找到她,别让狼先遇到她,把她吃了。
可是哭声再也没有响起过,成以凌失去了找她的方向,只能继续往里走,可是走了十多分钟,也没有看到半个人影,途中倒是又传来几声狼叫,但他一直没有遇到狼。
成以凌拧起了眉头,奇怪了,怎么会一直没有找到那女人?
难道她已经遇到狼,遇害了?
不可能,如果她真遇到狼,被狼袭击,肯定会大叫的,可一直没有听到女人的叫声,所以她应该是没有遇到狼。
但这女人究竟在哪里?
难道是这女人已经离开了树林?所以才这段时间都没有再听到她的哭声?
很有可能,不然自己都进入树林这么深了,找了这么久,不可能找不到她。
成以凌停下了脚步,拿手电筒细细照了照四周,发现没有人留下的痕迹,先前哭的女人应该没有来过这里,他转了身。
既然那女人没有再哭,已经离开了,说明她应该是没什么事了,他决定回去。
成以凌不知在离他几百米外的地方,树林的另一头,有一个有着混血面孔的年轻女人正在努力奔跑,脸上挂着泪痕,明显先前哭过。
不行,她绝对不能被继母抓住,她不要嫁给糟老头。
她要嫁,也要嫁给成团长那样的!
“西琳这小贱人到底躲哪里去了?一定要找到她,绝不能让她逃了,不然没法跟索厂长交代。”
听到后面传来的怒气冲冲的叫嚷声,西琳暗叫不好,继母追来了。
西琳跑得更快了,脸上露出一抹懊恼。
她先前不该没忍住伤心的哭的,继母应该是听到了她的哭声,知道她逃进树林了,才跑进树林追她的。
虽然她后面想起了不能发出声音,不然会引来继母,但明显还是晚了。
想到继母,西琳恨得咬牙。
她三岁就没了妈,妈才死没多久,爹马上就给她娶了个后妈。
后妈吴桂红和多数后妈一样,视男人前面老婆的孩子为眼中钉、肉中刺,对她是各种搓磨、虐待。
吴桂红以前在维市一个有钱人家帮佣,为了能过上好日子,就勾引主人,大了肚子,本以为有了孩子就能逼主人和老婆离婚,娶她为妻,从此过上好日子。
哪想到主人懦弱怕老婆,耐主人老婆又是个厉害的,根本容不得她,给她一顿打,赶出了门,她只得回老家投靠父母,但父母、兄嫂都见不得她未婚先孕,觉得她有辱家门,给她赶了出来。
她也是个能耐人,竟然挺着肚子勾搭上了她爹,让她爹不嫌她怀着别人的种娶了她。
吴桂红生了个女儿,跟她爹姓,叫吕巧儿。
吕巧儿是吴桂红亲生的,她自然疼爱,当小姐养,而她嘛就当丫鬟养,家里什么活都扔给她干,才不管她还小。
她四岁就要洗衣,五岁就要学做饭了,可怜她当时太小,个子矮都够不到灶台,只能站在凳子上才能够到灶台做饭。
她六岁的时候就要把家里的一切活包了,即使很努力的样样做好,但天天都要被克薄恶毒的后妈打骂。
而她爹是从来不管的,所谓有后妈,就必有后爹,他被有几分颜色的吴桂红迷得神魂颠倒,吴桂红说什么就是什么,吴桂红给他生了个儿子后,他更是什么都听吴桂红的。
像现在,吴桂红硬要逼着她把供销社的工作让给吕巧儿,她不肯,她竟要把她卖给琉璃厂年过五旬的副厂长索富民当老婆,赚一笔彩礼钱,给吕巧儿买工作。
她虽被吴桂红从小打到大,早被打怕了,但仍不愿乖乖嫁给能她爷爷的糟老头,毁了一辈子的幸福,说什么也不愿意嫁给索富民,惹怒了吴桂红。
吴桂红暴打她不说,还把她关起来不给吃喝,想着不信她饿上几天、渴上几天,还敢不听话,还不乖乖嫁给索富民。
她却打定了主意死也不嫁给索富民,一直不肯松口就范,先前趁吴桂红走开,想办法弄开绳子逃了出来……
“原来你这丫头在这呢!”突然熟悉的粗厉嗓声从后面传来。
西琳暗叫不好,赶忙回头看,发现后面追来一个长得不错,颇有两分姿色,但一脸尖酸克薄的中年妇人,对方正恶狠狠地瞪着她。
被吴桂红这恶妇找到了!
“好你个小蹄子,竟躲到这里来,你以为逃到这里来,老娘就找不到你了吗!”吴桂红气冲冲的大步朝西琳跑去。
西琳焦急的更用力的奔跑,想要逃走,但吴桂红哪会让她跑了,跑得比她更快,很快就追上了她,一把抓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