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晓婷竟拿出三块手表卖,在黑市引起了轰动,所有人无论是对表有兴趣的,还是没兴趣的,有钱买的,还是没钱买的,都朝俞晓婷挤了过来。
俞晓婷有些懵,会不会有些夸张了,这些人的反应有些吓人。
没想到这边黑市的人竟如此……
不过以此也能看出手表在这里是多么的稀罕。
“你这块手表我们老大要了。”突然之前见过的管公秤的男人扒拉开人群,挤到俞晓婷面前,打量了下她拿在手上的手表后开口说道。
俞晓婷有些讶异,她这块手他们老大要了,他们老大要买她这块表?
他们老大就是黑市的老板……
这黑市老板怎么看上了她这块手表?
难道是自己拿出三块手表卖,动静太大,引起了黑市老板的注意,黑市老板也看了她手里的表?
但黑市老板在哪里?怎么不过来亲自跟自己交涉?
俞晓婷四处张望,想找出黑市老板,但周围虽然黑压压的,全是人,但实在看不出谁像黑市老板。
“看什么呢?是在找我们老大吗?我们老大不在这里。”管公秤的男人微微挑了挑右边的眉,对俞晓婷说道。
“走,我带你去见我们老大,我们老大有话和你说。”男人朝俞晓婷招了招手。
俞晓婷迟疑了一下,就点头,选择跟男人走。
她想对方应该不会是故意把她骗去,想要图谋不轨,就去见见这黑市老板,也许不但能卖出一块表,还能做成大生意。
黑市老板肯定实力雄厚,自己可以问他打不打算收大量的手表,多卖些手表给他,这可比自己在这黑市散卖一块、两块的手表能出的货多,赚钱得多。
如果万一这男人图谋不轨,和黑市老板想对她怎么样,她躲进空间就是了,他们不会得逞的,害不到自己。
“大家散了吧,别挤在这里了,该卖东西的卖东西去,该买东西的买东西去……让一让。”管公秤的男人对围着的人群挥手叫嚷道,带着俞晓婷费了点劲才从人群堆里挤出来。
这是要带她离开黑市吗?
俞晓婷发现男人带着自己往黑市后面的杂草堆里走,明显是要出黑市。
“你要带我去哪里?你们老大在哪里?”俞晓婷问道。
难道黑市老板不在黑市,那他是怎么看到自己卖手表的?
奇怪。
俞晓婷很疑惑,心中冒出几个猜想,都很快被她否定了。
“到了你就知道了。”男人回道。
这回答听着不靠谱啊!俞晓婷皱眉,心里有些担忧起来。
这男人该不会是把自己骗出黑市,真打算对图谋不轨吧?
俞晓婷想着是不是要防着点,让空间出把她出来给她防身时,就看到已经出了杂草丛,前面有一座不大的两层楼青砖房映入眼帘,二楼有个窗户,窗前站着个人,对方正盯着黑市看。
俞晓婷瞬间明白了,黑市老板应该是站在这房子二楼的窗前看到她卖手表的。
只是不知这房子是在黑市开起来前就在这里了,还是黑市老板为了开黑市专门修在这里,为了方便观察黑市的情况,顺便随时放哨,站在楼上是能看到远处的,如果有来查的,能第一时间看到,马上通知黑市的人从黑市后面的杂草丛里跑,一钻进杂草丛就能四面八方的散去,想抓到人,难。
俞晓婷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开黑市的好地方,黑市老板把黑市弄在这里,还搞这么一座“观察楼”真是聪明。
带路的男人领着俞晓婷来到房子前,门是关着的,只见他有节奏的敲了六下门,门就开了。
“告诉老大,我把人带来了,我回黑市看秤去了。”带路的男人对开门的男人说道。
开门的男人点头,对俞晓婷招了下手:“进来吧。”
俞晓婷进了门后,就看到开门的男人把门关好,她扫了一眼关上的门后,就向别处看去,细细打量屋里,发现屋里堆满了东西。
面粉、小麦、黑麦,还有玉米、高粱、大豆、糯米,各种粮食,还有油,以及几大块肉。
这些不知是不是从黑市收来的,不管是从哪里收来的,代表黑市老板也在卖这些东西,不然不会收。
自己也许可以跟他做除了手表以外的生意。
“我们老大在楼上,跟我上楼。”关门的男人再次朝俞晓婷招手,随即带着她朝楼上去。
楼梯是架在二楼楼梯口的木楼梯,有点难爬,还好俞晓婷在下乡的地方见过也爬过几回,所以没费什么劲就爬上了二楼。
楼上也堆了不少东西,有花米、棉花,还有油,靠窗的一块位置一样东西也没有放,摆了一张办公桌,还有几把椅子。
办公桌后坐着一个长着络腮胡,看起来有些凶的汉子,他身后站着两个壮汉,窗前还站着一个壮汉。
“把你的手表给我瞧瞧,我想买。”络腮胡朝俞晓婷伸出手。
俞晓婷马上把手表递给了他,他细细端详,还摸了摸后,说道:“是好货。”
“当然是好货了,上海牌的全新手表。”俞晓婷笑道。
“你想怎么卖?”络腮胡问道。
“你们在这里不知听到我在黑市卖的价格,第一块卖的是一百四十七块,第二块是一百四十块加了十五张票,这一块手表你愿意给点票,就一百四十块加十五张票,如果不愿意给票只给钱,就一百四十七块。”俞晓婷早想好怎么卖了。
络腮胡没有选择按哪种给,而是问道:“你手里还有表吗?”
“我看你拿出好几块手表卖,是不是有专门的通道弄到大量的手表?”
俞晓婷点头,心想自己的预感没错,能跟这老板做大生意。听他这么问,明显是想跟自己买大量的手表,不是只买一块。
“你要多少手表,我都能提供,而且保证全是好货,都是全新的,没有一点瑕疪。”
“很好。”络腮胡盯着俞晓婷又细细打量了一番,先前他一见她,就打量过她了,但她脸包得只露出一双眼睛,什么也看不出来,这次也是。
他只能从她的声音判断她年纪尚轻,是个姑娘。
虽疑惑她还年轻,怎么能就神通广大的弄到很多手表,他要多少都能提供,口气大得不行,但猫有猫道,狗有狗道,自己不用管太多,只要她能让自己赚大钱就行。
“我要二十块手表,你能提供吗?”络腮胡伸出手比了个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