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小山村,炊烟袅袅,很意外的是一片祥和景象。
不提空遁,仅谈灵气复苏,到现在还能保持这种祥和的小山村,实在是不多了。
不过,远远的在空中绕了一圈。
梁栋明白这小山村为什么这么祥和了,这里tm貌似是个奴诡者集中营!
这里不是没有诡物,相反诡物还挺多。
令人意外的是,诡物和人类竟在“和平相处”!
梁栋找到一栋比较外围的两层小楼,带着几只诡物降落下去。
这栋小楼内貌似没有什么诡气,建在一处单独的山腰平台上。
院子不大,但已铺满了白雪和荒草。
楼体外观破旧不堪,院门也是摇摇欲坠,一副很久没有住人的景象。
不过,梁栋只是想找个歇脚地,或者说存放盒子的地方,破旧与否影响不大。
空中落下五只诡物,纸人被围在中间。
最前面的一只阿飘正是那只活剐诡,它浑身血肉外翻,五官血肉模糊,一副人形松鼠鱼的恐怖面目。
它体内的血液,不要钱般的从无数的伤口处向外涌,把它身躯染成血红色。
可血液在掉落在地上之前就化作红烟,融入它周围的血雾中。
最后面的一只阿飘身穿睡衣,个子不高、身影佝偻,披头散发、看不清脸。
它身体上貌似没什么伤口,但它的头发、皮肤和身上破烂的睡衣,都已完全被染成血红色。
它低着头弯着腰,双手下垂,一动也不动的飘在纸人身后一米处。
纸人左右两边的诡物都无需多说,都是普通的黑级诡物。
一只吐着长舌的吊死诡,一只把玩着自己脑袋的无头诡。
五个恐怖的存在来到小楼院门前停下。
院门在无风的情况下,莫名的发出“吱吱、咯吱”的声音,正在缓缓的打开。
但似乎有另外的一股力量,正在制止他们这么做。
歪着脑袋的纸人有些意外,他在空中看过的,就是感觉诡气不强才来这小楼的。
现在看来,里面的存在貌似比较强大?竟然勉强能跟活剐诡掰手腕?
不过,既然来了,他也不打算换地方了。
纸人邪笑道:“马上白天了,不管里面的是谁,在下只想在这里借宿一下,还请行个方便。”
破旧院门好像犹豫了一下,随之很快的自动打开,连院内的房门也跟着开启,这貌似是同意了?
纸人才不管那么多,跟随着几只诡物鱼贯入内。
等他们都进入房间,房门和院门不动声色的自发关闭。
小楼内完全不像它外表那么不堪,装饰、家具虽显古朴,却被收拾的一尘不染。
走过玄关,入眼的是个小客厅,茶几上已经摆放了几小盘“食物”。
有的盘子里放了几只萝卜般大小的黑色虫子,虫子身上布满了一个个的眼睛。
此时,虫子们瞪着身上无数眼睛,正可怜兮兮的望着新来的几只诡物。
还有几个盘子放着一只干瘪的人手,或者干瘪的人类内脏等,散发着刺鼻的恶臭。
纸人笑了,貌似主人很懂待客之道呐。
只是可惜,除了对那些虫子稍微有些在意外,他看不上其他的“食物”。
但既然此地主人这么好客,他也不能寒酸,纸人挥手拿出一具干瘪的尸体,向房间内喊道:
“虽然这尸体看上去不怎么样,但它还是新鲜的!
只是失血有点多,我们以这个作为留宿的费用如何?”
顿时,房间各处传来窃窃私语声:
“呀,好年轻的尸体!”
“确实还很新鲜,我好想吃怎么办?”
“吃!吃!怎么不吃死你!”
…
“够了!”一道清脆的呵斥声响起,随之,一个穿着轻纱的绝美女子从里间款款走来。
“是孩子们不懂事,让客人见笑了。”
见到这女子,纸人强行的把脑袋摆直,呆呆的望着她或者是它…。
不是梁栋好色,实在是他一时之间竟搞不懂这是人是诡。
貌似有血有肉,身上也没有多少诡气,但出现在这诡异小楼里的女子能是正常人?
纸人呆呆的,但他身后的那个佝偻身影却不呆,突然的身影一闪,就出现在女子的面前。
那如树藤一样干瘪的手臂,竟瞬间变成利刃,不由分说的朝女子脖子上砍去。
“住手!”纸人喊道,但已来不及,看情势那女子就要香消玉殒。
“叮!”一声清脆巨响,女子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块盾牌,慌忙的挡住攻击。
但巨大的力量让她身体飞起,极速的撞破墙壁,直接被砍出小楼。
“刀诡,你干什么,谁让你出手的?”
纸人佯装愤怒的喊道,但眼睛却密切的关注女子情况。
现在已经天色大白,虽然还没有太阳,但女子是不是诡物已经能一眼看出。
女子“噗”的吐出一口红绿相间的血液,挣扎着从雪地里坐起。
正听到刀诡沙哑的回复:“主人,没什么,我只是想试试她的斤两,看她对主人是否有危害。”
纸人咯吱咯吱的咬牙道:“现在试出来了吗?”
“是的,只要主人您一个念头,我可以取下她脑袋…。”
“快闭嘴吧你!没我命令不可随意动手!”
“好的,主人。”说完,刀诡又闪到纸人身后一动也不动…。
而那个女子闻言大骇,挣扎的从破洞爬回来,跪到纸人面前。
“上神!小女子浅尾慧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上神,还请上神恕罪。”
“上神?”梁栋觉得这个称呼挺有意思。
“起来吧,你只要不作死,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
不过,你到底是人是诡?你们这小山村是怎么回事?”
“回禀上神,我不是诡,但也算不上人类了!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在十几年前由于食物匮乏,为了年轻人和孩子们能够生存下去,村中很多丧失劳动能力的老年人,或主动或被动的绝食死亡,以节约食物。
后来竟逐渐的形成传统。
几年前,村里的一名年轻人,狠心的把深爱他的瘫痪母亲推入悬崖。
只是没想到,他母亲几天后又自己回来了,能走能跳能飘,还不需要食物、不需要休息的那种…!
在一开始时,把这年轻人吓一跳,还轰动了这个小山村。
后来才发现,他母亲竟然还如往常一样的爱他,还可以伺候他的日常起居。
于是从那时候开始,小山村的传统,改变为把老年或者生病的亲人制作成诡物!
逐渐的,甚至还总结出一套“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