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见到钟庭月外出买菜,便立刻跑到楚方房门前,敲着门。
“是刘大哥,有什么事吗?”楚方问道。
“楚小弟,我能和你聊聊吗?”
“啊这。”楚方怔了下,“可以。”
咱俩都是大男人,有啥可聊的?
难不成拼刺刀吗?
噫~~~
楚方邀请刘先生进屋,接着倒了杯茶。
刘先生抿了一口,组织着语言:“楚小弟,别怪老哥话多。”
“那个... ...作为男人,特别是有对象的男人,我们肩上承担着责任,承担着照顾家庭的重担。不能因为年轻,便肆意玩弄青春,我要为未来规划,不然的话,再深厚的感情也要破灭。”
“我给你说个真实的故事,我有个朋友,和女朋友大学恋爱,二人感情相当好,大学毕业,我那朋友找到不到工作,就此摆烂,成天宅在家里玩,不管不顾任何事,而他女朋友很善解人意,养育着男朋友。”
“一开始还没什么,但随之时间流逝,二人之间的矛盾愈发激烈,相互争吵,最终多年感情消耗殆尽,他俩分手,一段美好的感情就此结束。”
“如今,我那朋友追悔莫及,无数次渴望和女友复合,但女友已经结婚。”
“我说这话的意思是,感情需要双方维护,而不是一方一味的付出。”
“你懂不?”
楚方怔住了,很快反应过来,说道:“刘大哥,我有个问题能问下你吗?”
“问,我必当倾力回复。”
“你那个朋友是不是姓刘?”
刘先生嘴角扯了扯:“... ...”
此时,他真的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合着哥们你啥都没听进去,就记得‘我那朋友’四个字。
正当这时,屋子门打开了,钟庭月进来:“刘大哥你怎么来了?”
“我应该是梦游。”刘先生站起来,往隔壁而去,“打扰了。”
“哎,他怎么见到我就走了?”钟庭月那双卡姿兰大眼睛里充盈着疑惑。
楚方摸着下巴,陷入思考:“我似乎知道为何他俩看我的眼神奇奇怪怪。”
“为什么?”
“他俩把我当做废物了,见到我对你吆五喝六的,觉得这样子不好,所以前来劝告我。”
楚方不是傻子,能听得出来那个故事是在告诫他,要对钟庭月好,不要在失去的时候追悔莫及。
钟庭月听完点头:“说得挺好。”
“好在哪里了?”
“你是废物,这点真没说错。”
楚方:“... ...”
“行吧行吧,我是废物。”楚方双手叉腰,意气风发,“我是废物!”
正走出阳台的刘先生听到这慷慨陈词,好悬没晕过去。
“这这这,朽木不可雕也!”
“你迟早有后悔的那一天。”
随后他又听到楚方指挥钟庭月的声音,他就知道,自己刚才那番话白讲了。
... ...
深夜。
刘先生躺在床上,大口喘气,他还在为今天楚方的表现而烦躁。
“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那般无耻之人?”
“好了,别生气了。”妻子岑女士抚着丈夫胸口,“因为那小子而气坏身体而不值得。”
“什么人呐这是。”
“那楚小子是个喜欢玩的小男生,那钟小姐都不生气,你就别气了。”
说到这个刘先生就来气:“那钟小姐也是的,竟然那么惯着男朋友。”
越想越是睡不着觉,刘先生坐起来:“不行,我不能看着这对情侣为此而分开,正好我们公司正在招聘,我将那楚小子介绍到我们公司里去。”
此刻,刘先生已然魔怔,没有想到他和楚方、钟庭月认识不到两天。
正当这时,房间门打开,刘先生女儿急冲冲说道:“爸爸妈妈,弟弟突然生病恶呕吐了。”
闻言,刘先生和岑女士脸色大变,后者拍了下额头:“该死,今晚吃海鲜,我忘记儿子海鲜过敏。”
二人来到房间,只见儿子捂着肚子,难受至极。
“得赶紧送往医院,晚了或许有生命危险。”岑女士说道,“我们没开车,这里是魔都郊区,很难打车,你问下隔壁是否有车带我们去医院。”
刘先生敲响了楚方家门,楚方问道;“刘大哥,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你们开车来没?”
“开了。”
“能载我们去最近的医院吗?我儿子海鲜过敏。”
“钟女士车钥匙给我。”钟庭月将车钥匙甩给楚方,后者接下,说道,“走!”
接着,刘先生抱着儿子,楚方开着父子俩往最近的医院而去。
... ...
酒店里,钟庭月安慰着岑女士和其女儿 :“别担心,过敏只是小毛病。”
“唉,作为母亲,哪能不担心。”岑女士自责,“都是我的不好,我忘记了他海鲜过敏,我这个母亲做得不称职。”
“这有啥,楚方在我生理期的时候经常带我吃冷的。”钟庭月笑着说道,“说是以毒攻毒,让生理期知道谁才是身体的主人。”
“啊?”岑女士发出声音,瞧见钟庭月脸上那灿烂的笑容,一点也没有为此而感到生气,她有些意外,“你好像很幸福。”
“说不上幸福,和楚方在一起很开心,即便打打闹闹,依旧开心。”
岑女士说道:“我和我丈夫好像误会你俩之间的关系。”
岑女士能感觉到钟庭月是发自真心的开心,而她和丈夫似乎担忧错了,或者说他俩本不应该掺和到楚方和钟庭月二人之中去。
“人有千面,不可以貌取人。”钟庭月拿了瓶牛奶给小女孩喝,说道:“你们看见我在伺候楚方,而没见到楚方在我生病的时候,一步不离伺候着我。”
“两个人在一起能走下去是相互的,楚方能伺候我,我自然也能伺候楚方。”
钟庭月并不觉得这段时间伺候楚方有多么辛苦,因为她做的,楚方在很早之前都已经做过。
楚方不愿意动弹,那就别动,不愿意做饭,那就她来做,这些算不了什么。
只要楚方开心就好。
“对不起,我们冒昧了。”岑女士道歉着。
“不用道歉。”钟庭月摆了摆手,“你们也是好心。”
最主要是,楚方并没有将刘先生那番话放在心里,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对了,我丈夫公司在招聘,你男朋友可以去试试。”岑女士拍着额头,想起什么。
“楚方有工作。”
岑女士有些意外:“什么工作?”
钟庭月想了下:“当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