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真不问啊？那不显得我像个小丑... ...楚方看了看四周，是否只有他俩，再看了下钟庭月的身影，声音压低了几分，仿佛小偷一样说道：
“都怀孕了。”
“... ...”
马俊杰嘴角抽搐，楚方每句话都夹枪带棒的，戳中了心窝，心脏直接凉了半截。
见到‘情敌’那无奈面容，楚方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
马俊杰心绪平复了几分，声音充盈着一种莫大的哀叹：“你一个有钱人当初为啥来我们公司上班？”
假如楚方没来，那还有几分可能性。
“无聊啊。”楚方诚实回道，“当时大学毕业，实在没劲，便找了份工作上班，要怪就怪亚腾宜阁工资太低了，正好符合我心中所想，摸鱼中打发时间。”
“... ...”此刻马俊杰真想和人事部经理打一架，缓了口气，轻声说道：“我看过你的简历，老家是在小镇子，父亲是教师，母亲是自由职业，所以钱是你自己赚的？”
“不是！天上掉馅饼罢了。”
“呵呵。”
马俊杰苦笑了下，没有相信楚方的回答。
楚方越这么说，他越感觉到一种自卑，发自内心深处的自卑感。
和楚方相比，无论是年龄、相貌、身材、金钱... ...，都受到了压制。
想要在某个方面赢下一局，但却始终找不到。
无力得很。
“你怎么来这个展会？哦对了，我忘了，你是设计部经理... ...”楚方看着马俊杰那忧愁神色，想到这位情敌人还是不错，便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看着马俊杰，他微微皱了下眉头：
“你怎么一副精力被吸干的模样，昨晚借着公事去商K找小妹妹了？”
此刻马俊杰西服起褶皱，睛深陷，眼圈发黑，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眼眸中透出一种深深的疲惫，仿佛承载了无法言说的重负。
马俊杰回道：“最近公司效益不好，连续黄了好几个项目。”
“都开除了那么多员工，效益还不好，那明总是在干什么吃的？”闻言，楚方说道。
听前同事说，钟庭月走之后，还开了好多的员工，不止设计部，甚至装修部，财务部，销售部.. ...，每个部门都没有逃脱裁员风暴。
“明总也有难处，今天他也来了。”马俊杰向楚方点了下，而后者朝着点头方向看去，明总和钟庭月相遇了，正聊着天。
见此情况，楚方站起身来，大步走了过去。
走近便看到明总，和马俊杰一样，脸色难看，面色苍白，缺乏血色，仿佛所有的精力都被榨干，肩头微微下垂，仿佛背负着沉重的负担，一副快要死的样子。
没了往日见面的风采。
“自己开工作室了？”明总双手插兜。
“嗯。”
“挺好，你有能力支撑起工作室。”明总点了下头，轻轻呼出一口气，脸上浮现勉强的笑容，“当时在公司的事，我感到十分抱歉，真的... ...”
“事情已经过去，那就别再说了。”钟庭月听出来这位老总想要说什么，直接打断，她不想聊那些勾心斗角的事，见到楚方走了过来，旋即挽住了楚方胳膊，“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男朋友楚方。”
闻言，明总眼眸中透着惊讶，回头看了下走过来的马俊杰，全公司上下都知道马俊杰喜欢钟庭月，身为公司老总自然也有所了解。
他本以为马俊杰迟早追得到钟庭月，没想到自己的得意下属居然输给了面前这位年轻小伙。
抱着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楚方：“我好像认识你... ...”
“哟，明总还记得我呢，我真是惶恐了。”想到女朋友遭受的待遇，被面前的老总算计，楚方便气不打一处来，阴阳怪气地说道：“你明总可是做大生意的人，居然还记得我这个曾在你公司工作过的小员工。妈耶，我心脏快蹦跶出来了。”
钟庭月抿着嘴唇，完美的面容浮现浅浅的微笑。
她对明总没有多少怨恨，也不会刻意挖苦对方，但楚方挖苦对方，那她也不会阻止。
而明总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尴尬，向钟庭月点了下头，旋即离开。
... ...
明总和马俊杰并排走着，前者问道：“那个小伙子是我们公司员工吗？”
“对。在公司干了几个月便辞职了。”马俊杰回道。
明总开口说：“几个月便抵得上几年的时间，爱情这个东西我真是搞不懂。”
马俊杰耸了耸肩膀：“嗨，都过去了。”
“所以你放下了？”
听到询问，马俊杰回过头瞧了下楚方和钟庭月正手挽着手，随即缓缓收回目光：“放不下又怎么样，爱情不可能强求。并且楚方各方面比我有能力，相比之下，我显得像是一个小丑。”
“我不信！”明总摇摇头。
“楚方真的非常牛逼，以后给你说吧，现在赶紧去见客户。”马俊杰说。
“唉！”而明总却是唉声叹气，“经历了这么多天，一天应酬好几场，喝得烂醉如泥，但没有得到项目，我已经没有期望了。”
“总要试一试，这次展会可是关乎公司的命运和前途。”
明总甩了甩头，甩出负面情绪，稍微振作几分，随即二人去接待到来的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