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陆明峥,你敢送老子过去,老子就说睡了祝晓敏,反正谁都别想好。”钱秃子慌了,大呼小呢的乱嚷。
祝晓敏更是气的火冒三丈,一个箭步追上来,接连在秃头上敲了十几下。
钱秃子被打的头晕眼花,说话也软了,央求:“好了,陆明峥,不是,大哥,大叔,大爷,爷爷,你放了我,我不敢乱说,真的不敢乱说,你放了我。”
他的一顿乱嚷,倒是提醒了陆明峥,抬头看祝晓敏:“晓敏,你说呢?”
祝晓敏虽然乱打一通,可是自己也手疼,胸口的怒气是一点没消,抬腿就在钱秃子腿上踹了两下,咬牙骂:“放了你,做梦!这次非得给你办个流氓罪,不然你还不长记性。”一挥手喝,“陆明峥,走!”
“别,别!”钱秃子怕子,腿一软就跪了下来,赖在地上不起,央求:“小姑奶奶,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这年头的流氓罪坐实了,可是会吃枪子儿的。
“晓敏。”陆明峥喊一声,欲言又止。
祝晓敏冷笑:“怎么,你也要当好人?”
他当个屁的好人。
只是,他知道,这件事闹出来,钱秃子肯定要被批斗,可是对祝晓敏的名声也不好。
钱秃子是流氓,那岂不是说祝晓敏被他祸害了?
在这农村里,得被唾沫淹死。
他是投鼠忌器。
陆明峥摇头:“你气不过,那就狠狠打他一顿,他敢再有下次,我们再一起算账。”
“不敢了,不敢了。”钱秃子求饶。
祝晓敏怒:“你居然向着他说话?”
他明明是向着她。
陆明峥无奈,看一下大队部的大门,想着随时会有人来,一拧钱秃子的胳膊,低声喝:“走!”拎起他拖着就走。
钱秃子大吃一惊,双腿拖在地上扑腾,赖着不起,只是陆明峥手上力气不小,丝毫不受影响,横拖倒拉的出去。
祝晓敏也不问,拔腿就跟了出去。
哪知道陆明峥出了大队部的大门,不去大家干活儿的山坡,而是向反方向,拖着钱秃子进了一片长了多年的自然林。
祝晓敏大喊:“喂,你干什么去?队里干部都在山上。”拔腿追了进去。
钱秃子也慌了,胳膊被他拧的生疼,想站又站不起来,连声喊:“陆……陆明峥,你干什么,你带我去哪,快放了我……”
陆明峥不理,拽着他一直往林子深处拖,足足下了一个山坡这才停住,一脚把人踩住,一只手去解他的裤带。
这个时候的农村人,大多没有人买皮带,用的都是布裤带或者麻绳,钱秃子反抗不了,被他几下拽了下来,把双手绑住,拎起来靠在树上。
钱秃子已经惊的脸白,结结巴巴的喊:“陆……陆明峥,你……你要干什么?”
陆明峥退后几步,见祝晓敏气喘吁吁的追过来,指指说:“打吧,打到你出了气为止。”
祝晓敏:“……”
她说的是拖他去报告,然后判流氓罪。
钱秃子吓一跳,急忙转身,拔腿就跑。
只是他裤带被抽掉,裤子也没有松紧带,刚刚一跑,裤子就滑了下来,脚一绊,扑的一下,脸朝下摔个狗啃泥,露出里边的花裤衩子。
陆明峥跟过去几步,已经在祝晓敏身边,低声说:“晓敏,这件事闹开,对你也没有好处,你要治他,也不能赔上自己。”
刚才在气头上,祝晓敏只想永远除了这个祸患,现在被风一吹,又被他一提,脑子顿时清醒。
是啊,要告他流氓罪,就要有一个苦主,这个时代,就算你是受害者,这样的事情传开,也是会被人背后戳脊梁骨的。
这么看来,还只能打他一顿出气。
祝晓敏更是恨的咬牙,左右看看,居然没有趁手的棒子,转头看到陆明峥,一伸手:“把你皮带给我。”
陆明峥回城之后,换下了原来农村人的装束,现在腰上系的可是一条皮带。
陆明峥一怔,一下涨红了脸,一手压在皮带上,还倒退两步。
祝晓敏怒:“磨磨唧唧干什么?”自己过去,伸手就要解他皮带。
陆明峥吓一跳,急忙喊:“我解,我自己解。”忙把她的爪子推开,自己把皮带解下来给她,自己抓着裤子又退后几步。
祝晓敏没空去注意他的反应,皮带在手,立刻冲去,对着钱秃子劈头盖脸的一顿抽。
钱秃子双手被绑,裤子又掉了下来,趴在原地挣扎半天都没有起来,夏天的衣服又薄,皮带抽在身上,生疼生疼的,立刻哭爹喊娘的叫。
祝晓敏一口气抽了几十下,已经累的呼呼直喘,手停下,还是不甘心,又抬腿在钱秃子腰上狠踹一脚,咬牙骂:“你个混蛋!”
她这一顿狠抽,陆明峥看的目瞪口呆,见她停了手,这才过来,伸手抓住皮带,试着抽回来。
祝晓敏也不抢,由着他拿过去,几口气喘匀,又捡根树枝过去,一脚踩在钱秃子后腰上,用树枝在他脑袋上敲:“以后离姑奶奶远点,听到没?”
钱秃子已经全身被抽的生疼,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忙不迭的点头:“听到了听到了,我再也不敢了。”
祝晓敏冷笑:“事不过三,再有下次,姑奶奶直接把你兄弟废了!”说完又踹一脚,向他啐一口喝,“滚!”
钱秃子哪敢反驳一句话,连声答应,脑袋杵地想爬起来,却怎样都起不来。
陆明峥把皮带系回腰上,这才轻轻吁一口气,过去把他手上绑的裤带解开,在他屁股上踹一脚:“快滚。”
钱秃子手一自由,急忙爬起来就跑,却忙了下边的裤子,刚跑一步,又一跤绊倒,打个滚才又爬起来,也顾不上系上,拎着裤子没命的跑了。
他这一下摔的狼狈,祝晓敏看到,忍不住“噗”的笑出声来,一瞬间,觉得无比的畅快。
还好,这个年代扭曲,滥用私刑算不上什么罪名。
陆明峥看到她笑,也轻轻松一口气,目光追逐着钱秃子的背影,慢慢过来,沉声问:“为什么你说‘这次’,又说‘事不过三’,以前他也骚扰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