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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京剧猫墨染长清 > 第六十三折该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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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唐明无奈的摇了摇头。

金婆婆眯着眼不动声色,“不能饿到客人呐……”

唐明摇头居然真的离开了。

“你这孩子,终究还是来了。”金婆婆看向门边,“罢了,也到了该见的时候了。”

观判歪头,抬起手,“缘心镜,幻境折叠,婆婆,我在这边。”

“哦~”金婆婆转身,“你这孩子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观判嘴角抽搐,她一直在这边,感情您老看不见啊,表情和礼节白做了?

“一直比邻而居,却迟迟不曾前来拜见,作为晚辈,是观判失礼了。”垂下眼观判抬手一翻,曼珠沙华出现在掌心。

“缘绫牵线,幻境折叠,让我们换个好地方谈谈吧!”

漆黑的幕布仿佛突然清视了全世界,地上铺天盖地的曼珠沙华,仿佛在摇曳,金婆婆拄着拐杖,浑身散发着莹莹的韵光。

观判不动声色的背身取出录信,“婆婆,九年前的幻境中,您就已经对一切了,然于心了吗?”

“什么心?”金婆婆笑着点点头,“是了,是该有个平常心,不得冒进,要循序渐进,才能打好基础。”

观判轻轻笑了笑,忽然抬起手录信化作银色手枪,“您最好不要和我打马虎眼,幻境中您可不是我的对手。”

“你想吃抄手?你这孩子,应该早说的,这会儿在做,有些晚了——”金婆婆缓缓睁开眼。

观判正拿尖锐的银色玻璃从身后抵着她的脖子,“您是觉得刚才那样没有威胁性吗?婆婆,幻境中没有猫是我的对手。”

“让唐明离开真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

“哎呀,你这孩子。”金婆婆抬手点了点抵着自己脖子的银色玻璃,“这东西拿远点,会伤到猫的。”

“至于让他离开,他在与不在不都一样吗?”

“哦?您是知道——”观判想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玻璃,“刚才是晚辈失礼了,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唐明看似仍然是金婆婆这边的猫,但意识仍然在观判的掌控中,所以若是他留下来,帮的可不一定是金婆婆。

“他哪会喊我婆婆?”金婆婆摇了摇头,“做什么事之前多少给自己留条后路,我啊,可不是你的敌猫。”

原来竟是一句称呼暴露了……

“谁知道呢?”观判看着手中的路线,化作银色的能量消散,反手又取出曼珠沙华,“现在你们,我一个都不信。”

“主使,天道,甚至主宰阵法乃至整个猫土,弯弯绕绕,缠缠结结,打着看不清的信息差,可别想让我再出手。”

“哦?”金婆婆点了点头,迟迟没有回话。

观判捏紧手中的牵丝线,该说不愧是原剧中的班主吗!

即使在猫土转化为现实之后,仍保留了强大的心智,从牵丝线传递过来的情绪竟然如此宁静无波。

她整只猫现在可是在她的手中,只要她一个念头,她可就永远醒不过来了,对如此危机,竟然丝毫不慌。

“其实我不喜欢干拖时间。”观判抬手将掌心的曼珠沙华搓碎,猩红的花朵残枝伴着猩红的液体,如同鲜血。

“你们都对我的能力了如指掌吧?我可不信在数次轮回中,你们没有找到保留记忆的方法,既然你轻易被我拉入幻境。”

“想来也是早有选择,不如开诚布公,好好聊聊,也许我们能双赢呢?”

观判这次的话却全然是阳谋,身边的任何一只猫都可能有着轮回中的记忆,谁知道熟悉未来发展的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

是否知道她的弱点。

若金婆婆无法给她一个安心的答案,那就只好请她永远留在幻境中和其他猫做伴了。

她不信自己幻境的主场优势中全力出手之下会留不下她。

金婆婆却只是站在原地,什么话也不说,十分冷静。

观判爪心握紧,仰起头闭上眼,“你是打算嘴硬到底了,婆婆?我是真的不想伤害你,毕竟你也是师傅的故人。”

“也算我的长辈,我作为小辈,怎么好意思对长辈出手呢?”

牵丝线如同无用,没能感知到一点有用的信息,观判眯了眯眼,果然不愧是班主,有两把刷子,耳朵微微颤了颤回过头。

观判刚准备说什么,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呼噜声。

梦幻境中怎么会有呼噜声?

观判狐疑的回头看向金婆婆,只见她闭着眼睛,拄着拐杖,呼吸确实十分平静悠长,那呼噜声正是从她身上传出来的。

观判呆滞了一瞬,她竟然睡着了!

竟然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睡着了!

她就不怕自己这一睡被永远禁锢在幻境中吗?

还是说她有恃无恐?

手中捏的底牌与信息太少,观判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的金婆婆,这猫到底是真的手捏底牌还是在演一场空城计?

观判转瞬出现在金婆婆面前,昂着头瞳孔紧缩成竖线,一眼不眨的盯着她看。

但即使被如此盯着,金婆婆仍然安之若素,睡得很香鼾声甚至还有越来越大的迹象。

“罢了,你既然不说,那我自己看也是一样的。”

观判轻轻摇了摇头,掌心银色的力量汇聚,漆黑的心境中,曼珠沙华摇曳,“缘绫牵线,心境入侵。”

*

白糖翻了个身,猛然感觉浑身一凉,睁眼才惊觉一觉睡醒四周竟然尽是冰霜。

“啊,奇怪,我怎么在这儿啊?”按拍的坐起身挠了挠头,随手拿起正义铃,“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凉嗖嗖的。”

“小青姐姐!姐姐!武松!大飞!你们在哪儿啊!”

回音层层叠叠的回响,白糖又打了个冷颤,看了垫脚,看着脚下的冰面,四周除了雪白,似乎全是冰。

胸前的念珠闪闪发光,白糖拿指甲划拉了一下冰,看不到冰层下面,随后又站起身,“冻死猫了,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最后了。”身后有极其轻的呢喃。

白糖惊喜的转过身,毫不意外的看见观判,只是这个观判似乎有些不一样,她一身黑衫,每一根毛却都散发着金闪闪的光芒。

“姐姐?”白糖有些迟疑,为什么感觉这个观判怪怪的,“姐姐,你还好吗?”

“你所谓的方法就是拿猫命来试!”是极其尖锐刺耳的奶音,白糖耳朵一塌,皱着眉看着突然出现的白猫。

白猫浑身衣衫破烂散乱的发髻上金色的铃铛叮铃铃作响,她单手拎着一柄大刀,刀在冰面上滑出刺啦啦的裂响。

“她死了,所以你也该死了,我就不该信你!”

观判抬手抓出一杆银色毛笔,“这只是个意外,是你们偏差了轨迹。”

“狗屁!”白猫忽然一个助跑随后灵起大刀一个跳劈,铺天盖地的力量,带着极强的威压碾压过来,白糖整只猫都被镇住。

那只白猫穿过白糖劈在冰面上,刹那间冰面裂开,汹涌的水喷薄处数米高的浪。

观判却只是轻轻往上一跳,单脚落在金色的光丝上,“现在不能死,就快到最后了,现在不行。”

“姐姐!在你身后!”白糖站在水浪里,漂浮的冰块上,瞳孔中倒映出观判的影子。

“那是你的事情!让时间重来!”白猫劈进水里,却突然从观判身后出现,澎湃的力量仿佛没有消耗,也无需蓄力。

仅仅只是出刀,便带着劈天裂地的力量。

观判只漠然的回头看着他,只轻轻一个抬手,空中瞬间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我讨厌没脑子的东西自作主张,好好反省。”

“小观判!”远处忽有一猫黑翩翩御水而来,踏水如舞,旋身落在冰块上,“无情反叛了,还带走了核心。”

“阵法就要碎了,一个核心的力量不够,屑猫猫,你有把握挡住盛怒状态下的墨昭的全力进攻吗?”

观判看着头顶的天空,“不能让他带走时韵。”

“墨邪只能尽力拦住他,那家伙不太好对付。”墨邪皱眉看着天空,“若可以最好还是能和他谈谈。”

“谈不了,猫土如果没有时韵的力量会直接崩溃的,他不可能把时韵留下。”观判手金色的力量汇聚在墨邪身上。

“我们已经穷途末路了,屑猫猫此战不退,死亡不是终点,你要相信我,能让你再次醒来。”

“墨邪当然信你!”墨邪嚣张一笑,“就让墨邪去会会那家伙吧,若能搏出一条生路,小观判也该与墨邪回家了吧?”

“嗯,若能搏出一条生路,归家之日即指日可期。”黑衣观判笑着抬起头,缓缓闭上了眼,“期待我们的再次重逢。”

白糖抬头看着自称墨邪的猫跟长了翅膀似的踏空上天先呆滞了一下,然后看向站在金丝上的观判。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天空中阴云密布,惊雷四起,观判抬手扶住胸口,“请相信我,死亡并非结束。”

“静静的夜晚白月光,水流滑过旧山冈,孤独的孩子寻家乡,却将梦境都遗忘,有寂静在呼唤,是纯粹的幻想……”

白糖耳朵微垂,握紧正义铃,这歌、他好像在哪听过。

天空中忽然发出布帛撕裂的声音,紧接着,猛然被撕开一个口子,裂口漆黑幽深,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录信。”歌声停住,白糖被天空中的裂口吸引住了目光,却见一根巨大的金针带着金色的丝线快速穿梭。

随着最后的猛然拉紧,裂口被直接缝上。

“以我身之名为祭祀,祭以我身全数源力,以及生身魂灵,一世魄力灵,祭祀于吾,缘绫牵线,源心祭。”

金色的法阵从水面下升起,白糖愣神看着寸寸断裂的金色丝线,观判整只猫悬浮在法阵的正中心,散发着金色的光辉。

“梦幻境倾覆,幻境坍塌——我以梦幻境梦主之名设下启动条件,以我身之名为祭祀,现实扭曲。”

“奔龙——”金色的光芒从天边划过,随后瞬间穿透观判。

“姐姐!”白糖猛然扑向缓缓坠向水面的观判,却穿透观判扑了个空,一头扎进猩咸的海水里。

白糖愣愣的泡在冰凉的水中看着冰面上金色的身影,他只轻轻的跪着,手中拿着的正义铃红色飘带在风中飞扬。

他的眼泪打在冰上,表情却说不出是哭还是在笑。

“姐姐……”

过分熟悉的声音让白糖猛然瞪大了眼睛,韵光逐渐消散,白糖看着那个和自己如此相像的面孔,感到寒气从身体钻进心底。

这些、到底是什么啊!

什么啊!

“什么什么?”白糖睁开眼看到木制的屋顶,观判双手托着腮看他。

白糖猛然坐起来,一把抓住观判的肩膀。

面前的猫完好无损,一袭粉红色的衣袍亮眼美丽,脑袋后的金色蝴蝶结带着闪闪发光的飘带,头顶的珠子散发着蓝蓝的荧光。

“姐姐?”

白糖有些不确定的询问。

观判歪头,“你什么时候多了说梦话的习惯?而且,时间其实还蛮早的,现在还不吃晚饭,你可以多睡会。”

“听唐明师傅说你一天一夜不睡觉,是觉得自己很能吗?猫可是会猝死的,就算是非常厉害的京剧猫也会猝死……”

“姐姐!”白糖忽然一把将观判紧紧抱在怀里,温热的眼泪穿透虚幻的影子落在地上。

观判感受着牵丝线上奔腾的情绪,所有的未说出的话突然都消失了,只是回抱住白糖,像是哄小猫一般轻轻拍了拍。

“怎么这就哭了?好了好了,下次不跟你开玩笑了,以前也没见你这么脆弱啊,区区一面破锣,怎么可能杀的了我?”

白糖却没有说话,只是环抱影子的手越来越紧,“姐姐……你真的那么强大,不会消失的,对不对?”

“当然!我可是超级厉害的,整个猫土都没几只猫是我的对手,而我之后会变得更加厉害,没猫会是我的对手。”

观判只当是先前在元初锣楼上的小玩笑真的开大了,只无奈的摇了摇头,“所以怎么可能真的被那锣伤到。”

“不过是逗逗你,你怎么就真的信了?这么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