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薏看着秋溟又明亮了几分的眼睛,也觉得心情好了几分。
“所以,你不必有什么负担!我们是互相成全罢了!
你看,这一箱金子,上一辈子我想都不敢想!
可如今,因为要帮你积攒功德,竟赚了这么多。”
苏薏从箱子里拿出一块金子放到手里感受那圆润的手感。
“古人诚不欺我也,唯有黄金才是真啊!”
秋溟轻声咳了咳。
“如今我已苏醒,不用像从前那样沉睡了
以后,我可以跟在你身边保护你,这样也不至于让你总是陷入危险之中。”
苏薏刚想说其实也没什么危险,不过在看到秋冥那张脸的时候,她到嘴边的话全都化作了一个好字。
“虽我不习惯人类生活,不过你毕竟是为了我才要面临各种危险。”
秋溟面上凝重,内心却在小雀跃。
在飞升之前能领略一次人间风景他求之不得!而且上一世永安王朝提前灭亡必然是有人捣鬼。
这一世,他一定要揪出那些该死的人类,让他们知道神龙之怒!天地为之变色。
苏薏尽量隐藏眼里的情绪,面上甚是惊喜。
“那,你会飞么???”
秋溟:“会,但是不能....”
苏薏:“那你会什么法术?吞云吐雾?千般变化?”
秋冥:“会!d但是不能....”
苏薏:.....她不会是遇到骗子了吧。
“我虽为了龙族,在人间也受人皇所限制!
与普通人类并无太大区别,更不能在人间随意使用神力。”
秋溟有些懊恼,他刚才还说要保护人家,可这样显得自己很无能。
“但是,我可以与百兽沟通,还有一些其它能力...”
苏薏只觉得他好像人类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般,甚是可爱。
“很厉害的能力!刚好是我需要的!”
苏薏十分认真的道。
秋溟:.....他怎么觉得不是呢。
“二丫姐,你要不要吃些东西?”
门板被小梅拍的啪啪响。
苏薏尴尬的想撞墙,其实叫苏薏也挺好的.....
“明日我会与你们偶遇,到时你帮我想一个身份可好?”
秋溟说完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了玉佩之中。
“来了来了。”
苏薏的肚子确实有些饿了,已经一日没有吃过东西了。
门外,二梅一双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苏薏,总感觉她的脸有些红。
大梅把热好的饭菜端了出来。
苏薏脑子里乱乱的。
她自然知道秋溟为了飞升修行了多久,总不会为了儿女情长和自己....
可一想到若是他能日日在自己身边....
不管那么多了,明日给他想个什么身份好呢...
“二丫!二丫?你怎么了?”
大梅自顾自的说着要买的东西,苏薏决定要去京城。
他们需要买的东西有点多!
小梅是个什么都不管的,她们三个又都是女子,她正在询问苏薏要不要和镖局一起走。
结果说了半天,一抬头就发现苏薏在那里发呆,夹了一筷子菜又不吃,不知在想什么。
“啊?哦?什么?”
“那个大梅,小梅!你们说,以后叫我苏姑娘怎么样?”
大梅小梅:????是不是太生分了些。
苏薏摇头,这个太生分了。
“苏薏,就叫苏薏吧!!”
大梅小梅齐齐摇头,不知道今日她这是怎么了。
明明前几日才说,让她们两个叫她二丫的....
小梅一脸的这个大人有些怪。
大梅则是摇着头笑着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那个,义父知道我们要进京,特别找了一个护卫了保护我们,他明日就到了..”
“什么?你不是昨日才给李知府写的信吗?”
大梅有些震惊。
“这个啊!义父觉得我们三个女孩子在外面太危险了。
早就花银子雇了一个护卫!只不过明日刚好到而已...”
小梅哼了一声,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
“你们是不是信不过我!!”
苏薏:.....
大梅:......
“怎么会呢!你必须是咱们的第一护卫,多个人多点保障吗。”
小梅才不信,一扭头回房间睡觉去了。
苏薏昨日给李知府写了一封信,询问了一些关于京城徐家之事。
同时还拜托他照顾一下苏家。
赵家沟那里,苏薏只说在冀州还有多人停留些日子,若是说要去京城怕是家里要跟着担心了。
睡了一整夜,苏薏晚上半点睡意全无。
“在吗在吗?”
苏薏敲了敲玉佩。
“嗯!”
里面传来声音。
苏薏:....他竟然没有睡觉,话说龙需要睡觉吗?
那他会不会突然出现,比如自己在洗澡的时候....
不行,她要和这条孽龙约法三章。
“那个我告跟你说,你可不能偷看我.”
某孽龙:.....他是这么没品的龙吗?
“二丫姐放心,我不会的....”
苏薏:????二丫姐是什么鬼,他一个万年老龙管自己叫姐。
“以后,你要叫我苏姑娘,或者苏薏姑娘,知道吗?”
玉佩里沉默了半晌。
“知道了,苏薏姑娘...”
明明只是一个名字,可从他嘴里说出来,苏薏却嘴角弯弯。
第二日,苏薏托金若兰买的马车被庞府的小厮送了过来。
那马车夫是金氏陪嫁的大儿子,叫大牛,为人耿直踏实。
这一路就让大牛赶车送苏薏等人去京城。
大梅带着小梅买了不少路上用的东西,只两日就到了启程的时候。
庞宣自然是不想见苏薏的,不过许月娇求着他带着自己和两个孩子一并来给苏薏送行。
“苏小姐,多谢你。”
许月娇送了苏薏一套自己给她做的里衣和鞋袜。
那一双孩子还算不错,眼神清明不像是奸诈之人。
不过苏薏还是提醒金若兰虽不要过分苛责可防人之心不可无。
三人才刚出冀州不到二十里,一个茶寮里,一身玄色衣衫的秋溟已经等在了那里。
实在是他容貌太过出众,让这简陋的茶寮都黯然失色。
过往的行人客商都难免多看他一眼,只以为是哪家的少爷出来游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