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餐后,贾瑜便让马夫将自己的红枣马牵了出来正要去衙门,却被晴雯喊住了。
看着晴雯垂着头,两只小手不停的绞着手帕欲言又止的模样,贾瑜不禁有些好奇。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不好说出来么?”
“嗯!”
晴雯只是低低应了一声。
看着向来爆炭脾气的晴雯居然也有小女人一般拧着腰肢,贾瑜不禁一阵好笑,伸出右手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怎么……还不好意思说了?
行……寂然不想说,那就等爷回来再说吧。”
“不是的。”
晴雯有些急了,这才有些扭扭捏捏道:“爷……是这样的,奴婢有一个姑表哥,名叫吴贵。
如今没有什么生计,听闻奴跟了您,便想着能在您这寻份差使,还望爷应允。”
贾瑜想了想:“你这姑表哥都会什么?”
“奴这表哥也不会什么,以往只是和表嫂在赖管家的厨房里帮忙。”
“这样啊。”
贾瑜沉吟了一会,看着怯生生的晴雯,终于点了点头:“罢了,既然是你的表哥,自然是要关照一下的,你就让他来厨房给柳嫂打下手吧。
至于住的地方和月例嘛,待会等夫人起床后你跟夫人说一声,夫人会安排的。”
听到贾瑜应允,晴雯大喜,朝他道了个万福后便兴高采烈跑回了院子。
看着即便跑步中,那水蛇腰在不经意中扭动的散发出一股诱人风情的晴雯,饶是昨晚刚大战过的贾瑜心头也不禁一热。
随即笑骂了一声“真是个迷人的小妖精”,随后便上马去了衙门。
等到元春再次醒来,已然是巳正时分。
厢房里,元春正在抱琴和金钗的伺候下穿衣裳。
只是平日里轻松无比的事情今天做起来却颇为艰难,浑身发软的她勉强将衣裳穿好后,又将那条梅花点点的白色手帕珍重的收入到一个木盒里。
一旁的抱琴和金钗小哲齐声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元春羞红了脸颊,娇嗔白了二人一眼,“有什么好贺喜的,还不赶紧扶我起来。”
两人相视一笑,过来将元春扶正。
元春正想起身,不料却发出一声轻嘶,整个人又重新坐回到床上。
一双秀眉微蹙,美眸羞喜交加,毕竟是碧瓜初破,不良于行。
微微闭上眼眸,昨夜的温存场景似在心头浮现,想起一些羞人场景,雪腻脸颊又是滚烫起来,一直延伸向耳垂。
心中暗诽道:“夫君也真是的,明知道人家是第一次,也不知道怜惜人家,就如同一头蛮牛一般。”
不过她心里也清楚,自家夫君昨夜其实已经很怜惜她了。
按理说,如今的元春已到了花信之年,正是一名女子身体和精力的巅峰时期,所以昨天夜里贾瑜并没有任何做任何节制的措施。
感受到脸颊传来的热度,她含羞瞪了抱琴和金钗一眼,自己勉力起了床,洗漱完毕后在二婢的服侍下开始梳妆。
二人的分工也不同,抱琴伺候元春梳头,金钗则是从箱子里拿出一面镜子放在梳妆台上。
看着这面做工精致,能将人映得清澈透明、清清楚楚的梳妆镜,第一次看到这面镜子的金钗也不禁看呆了。
“夫人……您这梳妆镜实在是太好了,就连脸上的寒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呢”
“可不是……”
抱琴得意的说:“这可是瑜大爷送来的彩礼之一呢,一共两大两小四面。
我们家姑娘……嘻嘻……不对,现在应该是夫人了。
我们家夫人将其中一对留给了老太太,另一对则是给了太太。
老太太和太太视若珍宝,宝贝得不得了呢。
而这一面镜子是瑜大爷重新给夫人的。”
金钗听后,艳羡的同时心中也涌起了一股与有荣焉的自豪感,毕竟她被王夫人指定为元春的陪嫁后,从今往后也是和昭勇将军府绑定在了一起,可以说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自家主子有能耐,她这个丫鬟出去后也能高人一头。
别以为丫鬟、仆人之间就不会攀比,但凡是人就会有攀比之心,日后她若是回荣国府办事或是回娘家,家里人问起时脸上也有光啊。
梳妆台前,明亮的梳妆镜里映着着她那金钗云鬓,秀美艳丽的脸蛋儿。
羞喜流溢于眉眼之间,原本元春便长得丰腴,初为人妇后更是妩媚丰韵,她戴上一个碧玉斑斓的手镯,一节欺霜赛雪的藕臂,青白映照,一如伊人脱离了原着中那悲惨的命运。
等到元春梳妆完毕,已到了午初时分。
柳嫂过来禀报,说是午饭已经准备好了,请夫人过去用餐。
等到元春坐下后,发现膳食只是简单的两荤两素的四菜一汤。
憨厚的柳嫂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手不停的擦拭着身前的围裙,嘴里不停的抱歉,“夫人,粗茶淡饭的,还望夫人莫要见怪。
倘若您有何需求尽管吩咐小人,小人立马就去做。”
元春温和的笑笑,“不碍事的,咱们也不是什么显贵人家,这样简单一点就好。”
柳嫂下去后,抱琴忍不住道:“小……夫人……咱们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将军府。
瑜大爷也是堂堂的昭勇将军、五城兵马司指挥使。
虽不敢说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但倘若在吃穿用度上太过寒酸,是会被人说闲话的。”
元春摇了摇头:“抱琴……你还是没看出来啊。”
抱琴一头的雾水,“夫人……看出什么啊”
元春笑了笑,指了指桌上的四菜一汤:“从那位厨娘你还没看出来吗,夫君对于平日里的出穿用度并不怎么讲究,否则也不会聘用这样一名厨娘了。
咱们刚进夫君家门,切记不可太过标新立异,否则惹得夫君不悦反倒不美了。”
听到元春这么一分析,抱琴这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还是小姐想得周到。”
元春笑骂道:“讨打……又忘了怎么称呼我了?”
抱琴吐了吐舌头,撒娇道:“人家忘了嘛,毕竟都喊了十多年了,一时改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