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装傻带着程清离开。
“咳，其实工作的地方也没什么好看的，不如我带你去看看前几天刚救回来的小鹿吧？”
程清用力闭了闭眼睛，也没缓解不适。
“刚才那个宋......宋湘，喜欢你们队长多久了？”
程清知道曹嘉言不可能背叛自己，也觉得问这一句话没必要，但是她现在就是想问。
明明之前暗恋的时候也能忍受他身边出现女人，反倒现在忍受不了。
周子显然是愣住了，他沉默了几秒，在考虑怎么措辞。
“嫂子，你别管她喜不喜欢队长，关键是队长一开始就明确拒绝过她了。而且队长和她只是工作上的关系，你也知道的，我们队长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工作时不管对方是谁，一律公事公办。”
周子说完后，又怕程清不相信，直接来了个指天发誓。
“总之嫂子，我发誓队长对她没感觉！反倒是和你恋爱之后，我们队长才变得有人情味一点。”
程清揉揉太阳穴，轻笑一下，“我本来什么都没想的，是你刚才的行为太反常了，我才多问几句。”
沉默，是现在想扇自己嘴巴子的周子。
程清刚想说让周子带她回宿舍，周子就一把拉过她躲在阴影里。
程清不解，刚要询问就看见周子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她，程清只好闭嘴。
他心虚啊，要是让老大发现嫂子喝酒了，他估计得和偷猎者battle去了。
很快，一阵脚步声传来。
“行，我明白你说的意思了，接下来的工作我安排。”
这是宋湘的声音。
“这方面的工作一直都是你带人去做的，交给你也是领导的意思。”
曹嘉言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波澜。
“曹队，你是要去陪你的小女朋友吗？”
听到这话，阴影里的两人齐齐屏住呼吸。
周子在心里拜遍了漫天神佛，期望有人能保佑他不要见到修罗场，也期望这个宋湘能吐出象牙来。
他本来就对宋湘时不时来找队长有些不满。
“这和你没关系。”
尽管语气依旧，但是了解他的程清能听出，曹嘉言已经有些不高兴了。
宋湘脸上露出一抹苦涩，“嘉言，我只想知道，我和她比差在哪里？”
周子死死咬住牙齿，卧槽，她怎么敢的啊！
她怎么敢在嫂子面前叫队长嘉言啊！
还差在哪里？
你看不见队长他超爱嫂子的吗？
周子逃避般地闭上眼睛，不敢去看程清的表情。
“喜欢一个人哪有那么多原因？我和她的感情不是别人能比的，你就是天上的神仙也和我没半毛钱关系，关于这件事我和你已经讲的很清楚了。”
曹嘉言顿了顿又补充，“再说了，我们之间只是工作关系，你再好也只是我的同事。我的感情是我的私事，和你没关系。”
程清听着曹嘉言坚定的语气，不自觉笑了起来。
她能感受到，在曹嘉言说出这番话后，身边的周子也放松了下来，程清不由觉得好笑。
“嘉言，你拒绝得还是一如既往地干脆不带感情，一点也不婉转。”
宋湘的语气看似轻松，实则透着苦涩。
“再和你说一遍，在基地叫我队长，不要叫我嘉言。”
曹嘉言自小跟着曹家人应酬参加宴会，见过形形色色的女人，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想法。
今天就不该和她单独谈工作，曹嘉言在心里暗骂自己蠢货。
“曹队，那我能问你，你有多喜欢她吗？会一直喜欢她吗？”
宋湘期待他的答案，她愿意等。
“和你有什么关系？要是我的答案能让你死心的话，好，那我告诉你，我会一直喜欢她，就算她不喜欢我了，我也不会放弃喜欢她。”
曹嘉言再也待不下去了，他说完之后也不管宋湘的反应，大步离开。
周子看完一场大戏，在心里给曹嘉言竖起了三百六十五个飞天大拇指。
干得漂亮队长！
宋湘还在外面，两人一时也不好溜走。
低低的啜泣声在寂静的夜里很是清晰，程清也不是圣母，她不会怜惜这个情敌。
只能说，她能够稍微理解宋湘，毕竟自己也经历过一段难捱的暗恋。
又过了几分钟，宋湘的脚步声渐远。
“你看吧，嫂子，我没骗你。我们队长虽然很受欢迎，但是他洁身自好。”
程清本来就不舒服，现在在外面吹了一会儿热风，很想冲个澡。
她抬手贴了贴自己的脸颊，很热。
果然，她每次喝酒脸都会红。
“我们走吧，我想回宿舍了。”
等两人走出阴影，周子才发现程清的脸色很不好看。
他以为程清现在还在生队长的气，一路上也没敢贸然给曹嘉言说好话。
曹嘉言来到食堂，没看见程清，又听见桌上有人说起刚才大家打趣程清，还趁机给她倒酒的话，心底还没平息的怒气再次上涌。
正好周子又赶过来，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曹嘉言的脸色很沉得很。
“加一个月的夜间巡逻。”
“可是队长，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带嫂子出去......”
“接下来的白天巡逻也都有你和你的那些兄弟。”
周子自知办错了事，只能闭嘴不再说话。
程清回到宿舍后，很快地冲了个澡，才洗掉身上的黏腻感觉。
现在身子是舒服了，脑袋还是一直胀。
喝完半瓶矿泉水，程清就靠在床上闭目休息。
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曹嘉言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工作谈完了？”
程清的语气里有着不易察觉的揶揄，曹嘉言听出来了。
他侧身进门，打开保温杯递过去。
“基地没有解酒药，这是雨林里的野生蜂蜜，本来想回去再给你的，现在先给你泡杯水喝。”
程清靠坐在椅子上，没有伸手去接。
“我刚喝完水，现在不想喝。”
“好，那我放在这，你待会儿喝。”
曹嘉言坐在她对面，和程清默默对视。
“你还有事吗？”
“你看见我和宋湘了？”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曹嘉言观察了一下程清的表情，有些拿不准她现在的想法。
他很清楚自己和宋湘这辈子都不会有关系，但是担心程清会误会。
“我和宋湘只是同事关系，她给我表白过，但是我很明确的拒绝了。清清，你知道的，我喜欢的是你。”
程清无意识地皱眉，她不明白，不是说好了只是点自酿的果酒吗，为什么后劲这么大？
曹嘉言见她皱眉不说话，就猜到是那点果酒上头了。
他倾身靠过去，蹭着她的鼻尖，低声哄着她。
“清清，你告诉我你的想法，我不想和你有误会。”
他知道程清面子薄，受不了他的哄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