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嘉言没说话。
车子转过一个路口后，他开口。
“那我呢？我就不配知道？”
程清心口一跳，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事情解决了就不需要多一个人知道了。”
所以自己还是被排除在外了。
也是，自己和程清没什么别的关系，自然不需要知道。
他在心里开解自己，但是越开解越憋闷。
和小姑娘相处就是弯弯绕多，他又不敢盲目直接去问。
小姑娘脸皮薄啊！
娘的，真难办！
程清希望自己可以勇敢一点，希望自己可以直接问他对自己的态度。
但是她不敢。
暗恋那么多年，早就磨尽了自己的勇气。
既不敢坚持下去暗恋，也不敢潇洒的结束转身离去。
说到底，还是舍不下那么多年的自我折磨。
她看着曹嘉言越长越帅，看着那么多优秀的女人给他告白，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真的是个胆小鬼啊。
马上寒假开始了，曹嘉言不久后就得回动物保护区了。
等他再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期间会发生太多变故，说不定下一次回来就不是一个人了。
那个时候，才是真的只能把自己的爱意永远埋葬。
程清无声地叹息，脑海里自动播放起《玫瑰花的葬礼》。
初听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爱情这东西，它没什么道理。
一直幻想和他在一起，是她太叛逆。
“怎么了？”
“没什么。”
“听说叔叔阿姨回来了，我正好去拜访一下。”
曹嘉言的语气听不出什么异常。
“等过完年，我就要回保护区了，大概要三月后才回来。你寒假要是想去玩，给我说一声，我给你安排。”
程清还没有去过野外保护区，刚才因为爱情带来的失落也被冲散了。
而且去了保护区，意味着和曹嘉言相处的机会多了，也能更加了解他。
“好啊。但是我还有寒假实践，不如我去你的餐厅实习一周吧？”
曹嘉言答应地爽快。
“行，随时找我，我给你安排。”
车子驶离闹市，来到了别墅区。
安云溪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妈，嘉言哥来了。”
听到声音的安云溪回头，就看到了高大的曹嘉言带着程清走进来。
她的心莫名觉得很舒服。
“哎呀，嘉言来啦！好久没见到你了，又变帅了。”
安云溪站起身，眉开眼笑。
“阿姨，这是我给您和叔叔带的礼物。”
“还是嘉言好，就我那闺女傻乎乎的也不知道给我送个东西。”
程清躺着中枪。
“妈，你这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妈就是意思意思。”
安云溪把礼物递给李妈，拉着曹嘉言坐在沙发上。
“嘉言啊，你现在是不是还在保护区啊？那么危险，不考虑回来吗？”
“危险是危险，但是再危险的事也得有人干。我有经验，做起来比新人得心应手，每年也会有世界各地的志愿者去保护区帮忙。”
“那还好。你做的是保护动物保护地球的好事，阿姨也为你骄傲。”
旁边的程清没形象地瘫着。
安云溪看不下去了，回手在她腿上不重不轻地掐了一把。
“嗷呜！妈你干嘛！”
程清猛地坐直，又不好意思地看一眼曹嘉言。
“女孩子家家，坐没坐相！你这样怎么有男孩子喜欢？”
“我...这和男孩子喜欢有什么关系？家里又不是养不起我？在自己家里还不是怎么舒服怎么来？这就是真实的我啊！”
程清不开心的控诉，双手还叉在腰上。
“再说了，嘉言哥又不是外人。”
安云溪看看曹嘉言，“你看看，清清都被家里人惯坏了。”
“没有惯坏，女孩子就是要多宠一点。清清这样挺可爱的。”
安云溪嘴角笑意明显，目光又转向程清。
程清心里大惊，怀疑自己的老母亲看出了什么。
“唉，从小程清就跟在你们几个大孩子身后跑，哥哥哥哥的喊。那时候你们都那么大一点，现在我们老了，你们长大了。”
“是，上高中的时候程清还喜欢腻着我，现在长大了，也没有以前那么爱撒娇了。”
听着两人的调侃，程清脸热起来。
“那个，我先把这些资料带上楼，你们慢慢聊。”
程清抓起一旁的资料，头也不回地上楼。
“这孩子，唉。”
曹嘉言看到安云溪一脸愁容，以为有什么事。
“云姨，怎么了？是不是小清出什么事了？”
安云溪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眼神纠结。
“程清也不小了，商圈里很多见过她的人都很中意她，有几家想要我给她和自家儿子牵线。大家都是合作密切的伙伴，我也不知道怎么拒绝。”
曹嘉言慌了神，但是为了不露出端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那小清的意思呢？”
说到这，安云溪笑了。
“小清啊，她这个年纪正是贪玩的时候，看到长得好看的自然愿意多接触。张明远的儿子她就比较喜欢，说是看着舒心。”
张天南？
外形是不错，就是没接触过几次，不知道人品怎么样。
“我觉得，主要还是看人品吧。小清单纯，还是要相看云姨了解的人。”
她点头，“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我和他家的儿子见过面，觉得还不错。正好放寒假了，可以让他们两个多接触一下。”
曹嘉言耳边的筋突然跳了一下。
“会不会太快了？”
“不快。小清二十了，现在多接触几个人，选自己喜欢的先订婚，年龄到了再进行下一步。时间正好的。”
安云溪余光注意到曹嘉言的表情，抬起手遮掩住唇边的笑意。
“对了，你和小清一起长大，肯定了解她喜欢什么样的男生。你给云姨说说，她平时都和什么样的人接触多？”
曹嘉言愣住，以前好像和自己比较近，现在不知道了。
那怎么行？
他感觉自己心里有些东西开始往外流动，但他不想去深究到底是什么。
现在回想起以前来，总觉得程清是喜欢自己的，
只是那时候的自己还没认清，也不敢相信程清对自己有好感。
“这个我不清楚，我一个男的和她说这些，估计她会害羞。”
“这样啊。”
安云溪的语气有点失望。
“没关系，就让她先和张家的儿子处着，我看他就挺好。我也挺满意他的，如果未来做女婿我也放心，不会亏着我家小公主的。”
安云溪在心里默默给张天南道歉。
“最近你有没有找女朋友啊？你也年纪不小了，家里没催吗？”
“没有合适的。”
“怎么会呢？上次小清还和我说，看见你和一个女生在一起呢。”
曹嘉言很懵，“什么时候？”
“就是上半年吧，小清当时和社团同学出去聚餐看见的。说到社团，张天南好像和小清兴趣都一样，喜欢艺术。”
“是吗？”
张天南。
“你也不小了，什么时候结婚阿姨带着小清一起去，说不定婚宴上还能看到优秀的男生呢。这不就是喜上加喜吗？”
云姨，就冲这句话，我曹嘉言此生不办婚礼了。
（可以给我点个评分吗(^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