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开了就好,俗话说不要为一棵树错过了一整片森林。”
张伟乐呵呵地说着。
他虽然佩服李观棋的痴情,但也觉得这种行为本来就如同飞蛾扑火,不会有结果的。
人是需要回应的,不能永远只是独角戏。
“来来来,管这么多干啥,我点了烧烤和啤酒,咱们今晚给老三庆祝!”
刘畅晃了晃自己的手机,上面赫然是袋鼠外卖的订单。
这位寝室里的老大不只是年龄最大,财力也最为雄厚,据说家中是做煤矿生意的。
懂的都懂...
“老大,这...”
李观棋正欲说什么,却被刘畅挥手打断。
“千万别跟我客气,不然我跟你急。”
见此,他也只好无奈地点头。
这哥们仗义疏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长此以往,让李观棋也感到亏欠颇多。
但奈何人家确实有钱,随便造。
不过二十多分钟,外卖就已经抵达了寝室。
看见小哥那风尘仆仆的样子,刘畅当即在平台上打赏了他五十块,让其眉开眼笑地离去了。
“狗大户...”
王秦嘟囔了一句。
“你的生活我的梦。”
张伟也感慨道。
“快吃吧,烧烤和啤酒还堵不上你俩的嘴。”
刘畅笑骂了一句,将满满当当的东西铺到了折叠桌上。
李观棋粗略看了看,这一堆东西恐怕就要三百多块钱。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敬我们222寝室的老三,祝他永远自由快乐!”
“敬老三!”
“敬三哥!”
“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三人齐齐朝着李观棋举杯,笑容满面。
那句“谢谢”堵在他喉咙里,如何也说不出来。
一切皆在杯中。
咕咚咕咚...
几句话的功夫,一瓶酒就下了肚。
刘畅订的是大乌苏,这种啤酒很容易喝醉,一般人的量也不过三四瓶。
但222寝室的四个家伙几乎都是酒神,咔咔就是一顿猛喝。
可很快,他们就觉得这样喝着没意思了。
“老大,我俩旋瓶子,敢不敢?”
张伟挑衅般地说道。
“呵呵,我会怕你?”
刘畅咧嘴。
咕噜咕噜...
“好,是条汉子,我张伟今天要是不陪到底,我就是你孙子!”
“老四,有种!”
二十分钟后。
“爷爷,我真不能喝了。”
张伟整张脸成了猪肝色。
他都已经数不清自己到底喝多少了。
“菜,就多练,输不起,就别玩,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刘畅毫不留情地嘲讽。
...
又是半小时过去。
“老三,你听我跟你讲...嗝...隔壁班上那个妹妹...那才叫真漂亮,比你喜欢那唐晚好多了。”
王秦打着酒嗝,声音都有些虚浮起来。
这货眨眼间的功夫就闷了七瓶。
“低俗...低俗啊!好男儿志在四方,怎可谈儿女情长?我就不一样,我将要成为一位匡扶正义的律师,专为其他人打抱不平。”
张伟挥了挥手,满脸红润地说着。
刚才去厕所吐了一次,现在他感觉好受多了。
李观棋笑而不语,张伟当律师?
张律师...
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
“太low了,最近霓虹国和漂亮国的形势,听我跟你们慢慢分析嗷...”
刘畅两手快速地比划着,眼中满是兴奋。
酒桌文化的发展过程在今晚体现得淋漓尽致。
从哪个妹子漂亮到人生理想,再到未来规划,最终会走向国家大事。
这大概就是独属于男人间的浪漫吧。
酒过三巡,四个人都有点喝高了。
张伟这个打假赛的提前倒下,他悄咪咪地在自己的纸杯上扎了个洞,漏了不少酒,结果被刘畅当场抓获。
这下怎么办呢?
王秦将酒瓶子在空中一旋,李观棋立刻将张伟按住,刘畅掰开他的嘴,那酒液瞬间化作一道水柱灌了进去。
“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浪费可耻。”
刘畅拍了拍手,满意地笑了。
逃酒这种操作都敢弄出来,这家伙真是厕所里打灯笼——找屎(死)。
“yue!”
厕所里隐隐传来龙叫声。
“原来咱们家伟哥还是条真龙啊。”
李观棋摸了摸下巴,确信地说道。
“我看是宝批龙还差不多...”
王秦挖着耳朵,一脸不屑。
“来来来,不管他,我们三个继续喝。”
刘畅咔咔又是开了十二瓶酒。
今夜注定很漫长...
......
第二天,李观棋迷迷糊糊地从自己床上醒来。
地上趴着一个裸男,看背影是刘畅。
只有他的大腚那么黝黑...
那边的饮水机角落里也瘫着一个,咱们的张伟大律师。
这家伙貌似昨晚从厕所出来之后就倒下睡着了。
只有李观棋和王秦还靠着自己的意识回到了床上。
“老二,今天是不是有课来着...”
李观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胀痛无比。
这大乌苏真不是一般人能喝的玩意啊...
王秦迷迷糊糊地坐起来,一只眼睛睁着,一只眼睛闭着,似乎还没睡醒。
“妈的...感觉脑子像被太森打了一拳。”
他挠了挠屁股,翻身下床,结果脚滑了,一下子踩在刘畅的背上。
“卧槽!”
垂死病中惊坐起,大概可以形容此时的刘畅。
他瞬间睁开双眼,里面布满了血丝。
刚才还在做着享受按摩的好梦,结果貌似突然来了个180斤的技师,差点没给他脊柱踩断了。
“嘿嘿...老大,对不起咯。”
王秦挠了挠头,尬笑着,立刻从他身上下来了。
“我尼玛...”
刘畅颤颤巍巍地起身,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断气了。
王秦这狗东西一米八五的身高,180斤的体重。
这一下谁顶得住啊。
“伟哥...伟哥!”
李观棋走到张伟旁边,晃了晃他,结果后者却毫无反应。
昨晚连续被旋了五瓶进去,估计现在仍然处于醉死状态中。
“你这不行,我来吧。”
王秦摇了摇食指,从刘畅的床上拿下了一条袜子。
刘畅常年都保持着锻炼的习惯,身材极好,满身腱子肉。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他的袜子特别臭。
“这样会不会太恶毒了点?”
刘畅咽了咽唾沫,担心地看向王秦。
他知道这玩意的杀伤力,堪比生化武器。
张伟虽然逃酒,但也罪不至此...
“再不把他叫起来,一会儿可就迟到了。”
王秦摇头。
对付这种懒货必须要下猛药。
随着那只袜子的味道开始弥漫,整间寝室都充满了老坛酸菜的味道...